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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guiguigui作品集】

220

【guiguigui作品集】



简介

目录

  暗夜下的修罗刀(全)

  倒采花的女人(全)

  蝶剑山庄(全)

  挂牌(全)

  红尘不可久留(全)

  火鸳鸯(全)

  寂寞蝴蝶(全)

  剑泣我心(全)

  剑情(全)

  江湖之大雪(全)

  江山美人(全)

  梦碎红尘(全)

  梦中人(全)

  杀手之恋(全)

  生死梦(待续)

  忘卻的殺手(全)

  无情何似多情苦(全)

  无涯雪(全)

  小黑(待续)

  游园惊梦(全)

  曾经相忆(全)


[ 本帖最后由 红尘不到 于 2009-12-7 01: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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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下的修罗刀

              暗夜下的修罗刀


作者:guiguigui

  修罗刀,长一尺二寸,乌铁所铸,刀身阔而刀首弯如弦月,一点泪痕沈浸,
化不开浓于血的暗夜,为什么刀身上会有泪痕?没人知道,或许只是神佛的泪,
刀锋破空,隐隐有亡魂的哀号与悲泣。

  相传习修罗刀者,心法亦正亦邪,出手快如瞬雷,而刀法细密绵长,以密罗
宗为主,以逾迦术辅之。

  宋十九年,一布衣少年以修罗刀战少林普慈大师,连破枷裟三十九处,均非
重创,普慈须发皆张,偏身是血,战十二时辰,血尽而亡,临死时神色恐怖,瞪
着修罗刀,昵哝道:「泪痕呢,泪痕呢!」刀上泪痕已悄然不见,少年对天而狂
笑:「苍天有眼--」反手一刀自尽而亡,传闻少年为其私子,江湖譁然,后修
罗刀存于少林,无人可使。

  八月十九日,有雷,无雨。

  黑色的天空不时有闪电穿行,划破云层,使昏黄的灯光下的火车战不时一地
惨白,火车夹着金属碰撞的巨响冲上站台,压过了人群的喧嚣,「列车已驶入广
州火车站。」播音小姐的嗓音优美而腻人,泽夫提着一个灰濛濛的手提箱,默默
的走出火车站,手提箱里是一份名单,还有一大叠的关于这些人名的材料,这些
东西只有两个人看过,一个是死人,另一个就是泽夫。站外满是浮燥而快乐的人
群,街灯满是诱惑,泽夫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喜欢在街上慢慢的行走,看着
各式各样的面孔,嗅着陌生的味道,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多。

  八月二十六日,天阴。

  「胡闹,胡闹。」欧海暴跳如雷,虽然年近五十,拍起桌子来还是山响,一
向悠而游之,有儒商之称,这样动怒似乎是闻所未闻的。小李施施然走进,「怎
么会事?」在公司只有小李可以这么问,就象只有欧海可以叫他小李,小李本名
李一江,年二十有六,从十六岁起就跟在欧总身边,和欧总一起在烂泥里摸爬滚
打,一起开创了浪潮地产的最初基业,和欧总之关系无人能及。

  「你自己看。」欧总对小李示意,小李在桌边看到一份报告,是北京路上一
处房产的施工意外事故报告,从报告上可以看出,很明显的,一栋改造楼在施工
时发生意外,在封顶时发生倒塌,工程处人员死十二人,重伤六人,轻伤三人。
死的比伤的多,重伤比轻伤多,可见当时之掺状。

  「这个昨夜我已看过,陈弓今早六时已出发,我想马上就会有回音。」「昨
夜?」欧总死死瞪着小李。「是的,因为我找不到你,不能再等。」欧总默然,
在公司,各人各司其职,越权是绝对不允许的,但小李是唯一的例外,昨夜的瞒
而不报的确事出有因,欧总昨夜在温柔乡忙了一夜,小李是知道的,既然小李这
么说,欧总相信这事已有了很适当的处理,比自己亲自出马或许更适当,但这一
次欧总错了,欧总一向很谨慎,至少有小李在身边他是不会出错的,但这一次他
错了,而且是致命的。

  刚才自己这么动怒似乎是不正常的,欧总在生意场混及多年,含而不露是每
个生意人所知道并且必须做到的,欧总摸了摸镜里自己的白发,是不是老了,自
从开始准备大收购以来,欧总就时常有这样的疑问,这次收购富丽华,宝亭仪,
欧典等二十二家小型房产公司,让他一步登上事业的巅峰,从没有过的满足感与
成功后的落莫,让他更多的感觉自己的疲态,事实上这次的行动很多具体的事都
是小李在一手处理,欧总相信小李的能力,就象相信自己的手能让女人疯狂。

  欧总回到家,妻子李云迎上来,头发一丝不乱,气度高雅,绝对是贤妻良母
的样板,但脸上却有一丝红晕,欧总拉开窗,小李的车正从后门使出,李云的脸
顿时僵硬了,欧总呵呵一笑,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妻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而
他却时常不在家,「女儿呢?」小雪走来,眼神怯怯的,象猫。欧总一把抱过,
在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李云的脸上又泛起红晕,小雪慌乱的挡,欧总在她的乳
房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哈哈一笑才放开,「你真是变态。 」欧总抓着李云头发,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欧总一把把她塞在沙发上。

  欧总的手沿着李云的充满弹性的臀部来回的抚摸,她羞耻的闭紧双腿,咬住
下唇。

  欧总的手掌沿着股沟向李云的私处前进,李云虽然紧紧夹着双腿,但是欧总
的中指却执拗的沿着夹缝往里推进,李云扭着双腿抵抗,欧总粗糙的手上传来光
滑有弹性的触感,他用手指往里抠弄,慢慢的到达了李云的花唇,黑色的丝质内
裤也被向下褪,露出了股沟。

  「不要!不要!」李云低声呼叫着。因为欧总粗糙的手指正在秘密花园来回
的抚摸着,可是欧总也不管她,继续向里深入到达花唇的顶端,粗糙的中指深深
的陷入李云温热柔软的花唇中,按抚着李云的阴核。

  「唔!唔!」李云无助的呻吟着,奇怪的感觉从密处传来,她的双颊因为羞
辱而涨红着。大美女。

  「皮肤好光滑,腰部也没有赘肉,哦……咪咪也很挺哦。」

  李云的上衣被掀起来,露出缀满蕾丝的高级内衣,华丽雪白的美好身材完美
的展露在欧总的眼前,这是李云花了许多时间和金钱雕塑出来的完美身材,欧总
却不花一毛钱就可以弄上手,也难怪欧总的肉棒越涨越痛。

  「弯低一点,把屁股挺出来。」欧总命令着李云,李云却紧闭着双腿,摇摇
头,她才不要做出这种猥亵的动作呢,可是欧总却使出蛮力,抱着李云的腰就往
后拉,于是李云就形成了像是跳韵律舞一样的动作,双手向前平举绑在铁管上,
身体和地面几乎平行,双腿略略张开的可怜模样……

  因为双手被交缠绑着,无法使上什么力,重量都落到李云修长结实的美腿,
她只好双腿用力,把一双长腿伸得直直的,她向后看去,欧总正在脱裤子,长裤
脱掉,露出一双毛茸茸的小腿来,然后欧总把还有点热热的,带着些臭味的内裤
塞进李云的嘴里。

  「唔!唔!」李云发出抗议的呻吟,但是嘴巴里塞着男人刚脱下来的内裤,
发不出什么声音来,男人的舌头像蛇一样的滑过她自豪的美腿,这种可怕的感觉
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当欧总的舌头舔到了她的膝弯时,她不禁有点腿软,
可是欧总却不放过她,左腿之后是右腿,欧总固执的舌头在李云的膝弯和形状美
妙的脚踝不停的来回舔着,一种奇怪的搔痒从男人的舌头传到用力伸直支撑身体
重量的腿上,再传回她紧张的脑里。

  欧总慢慢的品尝完李云的双腿,湿滑的舌头沿着李云的大腿内侧滑进了李云
的密处,欧总用手掰开李云的花瓣,从下方用舌尖舔着李云干燥的阴唇。李云不
由得发出喘息,欧总灵巧的舌尖在她敏感的阴核上挑弄着,在柔嫩的阴唇上舔弄
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缓缓从她的处女地升起,弄得她全身酸软,几乎站
不住。

  「不要紧张,放松哦,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哦。」欧总把整张嘴都贴上了瑞
兰的私处,一股女性特有的香味让他兴奋。

  但是他耐着性子慢慢的挑逗这只到手的小绵羊,李云扭动着圆翘的白屁股挣
扎着,但是欧总的嘴就像吸盘一样紧紧的缠着她的密处,李云对自己身体的反应
感到害怕,她的全身发热,阵阵甜美的酥麻取代了恶心,她不自觉的把阴户往前
贴在欧总的脸上,当扭动屁股的时候,柔软的阴毛在欧总的脸上摩擦着。

  男人大大的鼻子摩擦着自己的私处,让她有一种奇怪的刺激。她低头从自己
的身下看过去,欧总半跪在地上,像只吸奶的小羊似的,发出啾啾地吸吮声,胯
下那根粗黑地阳具更是凶猛地高高挺立着。

  李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B罩杯的乳房有种奇怪的骚动,粉红的乳头
挺立了起来,她扭动着身体,希望欧总能够去抚摸自己的乳房,但是欧总却把舌
头伸进了她的阴道中抽动着,「唔!唔!」李云发出焦躁的呻吟,她多么希望自
己可以伸手去安慰自己的乳房。可是欧总却固执的攻击着她的阴户,她的双手不
停的挣扎着,希望抵抗男人舌头的攻击,可是下体却不争气的流出淫水来。

  「兴奋了吗?小浪货。」欧总把嘴离开了李云的私处,女人肉汁的味道让他
更加兴奋,「你的咪咪都挺了起来呢。」欧总一面用言语羞辱着李云,同时站了
起来,从后面抱住李云美丽如同雕像般的雪白肉体,大肉棒巧妙的在李云的肉缝
中摩擦着,粗糙的手指却沿着李云的乳房,从周边一圈一圈的向里推进。

  李云的喘息越来越是急促,男人的肉棒传来可怕的脉动,和火热的刺激,每
一次的摩擦都让她有想尿尿的感觉,雪白光滑的背部和欧总的身体紧紧的贴着,
那种温热的感觉,让她完全融化,另一方面,粉红色的乳头却高高的挺立,迫不
及待的等着男人的手去碰触。

  「唔!唔!唔!」欧总缓慢的手终于碰触到李云的乳头,他用整个手掌握住
李云坚挺美好的乳房,快速的揉着,同时粗大的肉棒也在湿淋淋的肉缝中摩擦着
她的阴核,欧总的舌头更在她的脖子上来回的滑动着。

  「唔!唔!唔!」李云激烈的扭动着身体,闭上了眼睛,不停的喘息着,眼
看是要到高潮了。

  「啊!尿出来了!」李云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被充分挑逗的肉体好象得到了
解放一样,一股阴精从蜜穴中喷了出来。

  「哇!你射耶!」

  「爽不爽?」欧总把塞住李云的内裤掏了出来。

  「受不了,快死了,呼……呼……我尿尿了……哦……」李云说着。

  「这下要玩真的啰,可不能给你叫得太大声。」欧总把被口水弄湿的内裤又
塞进李云的口中,把龟头对准了李云湿淋淋的小肉洞,缓缓的往里插。

  「唔!好紧啊。」欧总低声的说着,李云肉洞里的抵抗力强得出乎他意料,
嘴巴塞着内裤的李云拼命的点着头,一双细长秀丽的眉毛早皱成了一团,一双凤
眼也紧紧闭着。

  「啊!!!不要了,不要了,好痛!好痛!不要了,不要再进来了,啊!人
家不要啦!求求你,不要再弄了,啊!!救命啊!!我不要!!啊!啊!呼!不
要啦。」李云秀丽的瓜子脸皱成了一团,张开嘴呼叫着,被绑住的双手不停的扭
动着。

  「等一下就爽了啦,死婊子,干!有够紧。」欧总也是满脸通红,处女蜜穴
的紧度让他充分感到征服的快感。尤其听到李云的讨饶声更是让他兴奋,他用力
固定住李云的屁股,龟头挤开李云紧窄柔软的肉壁,直冲到李云的子宫口,下腹
部紧紧的贴着李云光滑的圆臀。

  「啊!!」李云发出无助的哀鸣声。欧总的肉棒残忍的在流出鲜血的蜜穴中
进出着,初次开苞的肉花无助的任由男人的阳具带动着。李云已经无暇思考了,
她除了痛楚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欧总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到身体被撕裂
的痛……

  夜色撩人,很舒适的吧椅,流动的灯与影,借着昏黑彼此得以敞开心灵深处
的诱惑,女孩醉了,目光迷离,美酒与富于男人气息的英俊伴侣都似乎都易于让
人沈醉,「你不知道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可能你连想都想不到。」泽夫笑了,
「是吗?」

  「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什么时候可以说呢?」

  「等到我哭的时候。」
  
  泽夫在女孩脸上轻吻,极温柔,「我带你走吧。」

  八月二十七日,晴

  泽夫推开窗,窗外是一片朝阳,暖暖的照进来,今天好象是个好天气,「你
要出去吗?」「是的,等会我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死人。」床上的女孩子吃吃的
笑,「我发现你真是有趣极了。嘻嘻。」天有点凉女孩子却撩开被子,身上未着
片缕,健康而饱满的肉身一时涨大开来,填满了整个屋子,身上隐隐有淤伤,却
更诱惑邪恶而堕落,象女孩此时的眼神,泽夫走近,在女孩天使般脸庞上轻拂,
从眼角转到嘴角,眼光留在那一片淤伤上,怜惜在脸上一闪而逝,拉上被子盖住
那一片柔弱,「小雪,我要带你走,再也不回来。」

  八月二十八日,阴雨

  「欧总。」小李大踏步的走进来,欧总皱了皱眉,有点不悦,因为他没有敲
门,但他的话却让欧总很感兴趣,「陈弓回电。」十六个小时过后,总算有了第
一份报告。

  时间八月二十八日九时主题:关于协调北京路二十五日意外事故报告。

  此次事故直接原因是施工失误,以至于在封顶时忽然大面积倒塌,我公司相
关负责人已被司法机关要求协助调查原因,死伤家属十分激动,联名把我公司告
上法庭。

  「这是怎么回事?」陈弓是小李手下一名干将,从一进公司起就在小李手下
做事,直接归小李调拨,小李也教给他很多东西,所以虽然陈弓年龄极轻,从不
夸人的小李还是时常在别人面前说,「陈弓出马,必然马到成功。」象这次的案
例也不是没有过,陈弓理应很顺手的成功,但却失败了,「马上把他调回来,」
欧总吼道。「好。」小李极从容的点点头,「我亲自去一趟。」「好。」欧总点
点头。

  回到家,余怒未消,欧总一甩领带,极烦躁,似乎是从没有过的,顺手把一
个广瓷一脚踢飞,美女像碎裂,一片片似乎都在嘲弄,「李云!」欧总大吼,李
云低着头走进来,看了欧总一眼,眼里闪过一缕快慰,回身锁上门,头猛后仰,
头发被欧总抓着向床上拉扯,不由得猛的象广瓷一样倒下,双手被反剪着,疼的
嘴里满是嘘嘘的呻吟。

  欧一手拧着李云的手,另一只手在用力抽打着她雪白的屁股,一下接一下,
一下比一下重,李云扭过半边脸,头发撒落扭曲,盘在快慰的脸上,眼里却满是
恨意,欧总很小心的抽打每一寸皮肤,衣服被撕裂,露出一身妖娆的肉体,一条
条血痕浮现出来,用力啃咬她的乳房,直到她发出戚然而悠长的撕号。疯狂的一
次次强奸,迷乱的兽性下,两张扭曲的脸,彼此的呼喊,成魔。

  当两个人都累了,欧总点起一支烟,也给了李云一支,「只有你是我老婆,
其他都只能是情人。」啪--很响的一个耳光,「你也需要我,你知道的。」啪
--又是一记,「你是狗。」「你是也,我们都是。」啪--第三记,欧总不介
意的耸耸肩,拿起衣服,裸着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李云坐成一尊雕像,时间凝
结,半响,「啊--」一声尖刺的痛哭。

  八月二十九日,阴,无雨

  小李出发了,遥远的城市,临行前还不忘给欧总找了一个女人,一个喜欢叼
着烟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已厌倦的女孩子,欧总很喜欢,因为他在她的身上,找到
了小雪的影子。

  当她呆坐时,一缕轻烟飘散成风景,这样的女人作爱是浪费的,欧总喜欢看
她摇摆的腰,一点点的诱惑弥漫开来,当他要走时,总是不舍,一遍遍的抚摸那
丝一样的皮肤,时光在这里消逝,这个魔一样的女子,真真正正迷住了他。坐在
阳台上,看着满天星斗,听她讲远方的故事,听她讲西藏,水晶球,女巫,还有
宿命的故事,这是不属于他的世界。一呆就是三天,欧总喜欢一个女人从不超过
三天,但他呆了三天,三天足够发生很多事,但欧总不在乎。

  九月一日,雨

  但他很快就不能不在乎了,当欧总走进办公大楼,每一个人眼神都已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都在回避,并且都已不再叫他欧总,当他准备走进自己办公室时,
门竟然是锁着的,「这是怎么回事。」欧总有了怒火,没人回答,「小李!」

  欧总猛的想起,小李应该还没回,欧总一脚踢开房门,里面空空如也,两个
保安走过来,「对不起,你破坏办公设备,请跟我们走一趟。」「你们疯了?我
是欧总!整个大楼都是我的!」「对不起,请你跟我们走。」保安不由分说架起
欧总,一个冰冷而幽雅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小李?!小李竟然在!欧总来不及细
想,一把抓住这根稻草,「小李,这是怎么回事?」小李轻轻抽出手,「欧总,
你被开除了,现在这里属于我。」

  欧总脸上闪现疑惑不解的神色,眼里却满是惊惧,「怎么回事?不可能!」
「呵呵。」小李笑了,欧总第一次发现小李也会笑,而且笑容极迷人,极亲切。
小李什么也没说,摆摆头,保安架起气急败坏的欧总,把他甩出门外。

  欧总很想找个人问个清楚,但他身边的亲信近年来慢慢远离,其中一部分被
逐到遥远的城市开创局面,一部分因为犯一些不明不白的错误而被革出浪潮,所
有关键部门都是小李一手提拔上来的。走过报摊,报上竟然有自己的名字,「倒
了欧泽年,还有李一江--浪潮集团公司换帅纪实……

  欧海在历任浪潮集团公司CEO其间,疏忽大意,致使浪潮名下的天宝年公
司出现了极重大建筑意外事故,直接影响了浪潮集团公司的声望和经济利益,董
事会鉴于欧在处理其后期事宜时的不负责任的态度,决定同意其辞职……」

  欧总开车回家,猛按门铃,却没人回应,自己掏出钥匙打开门,一时脑里一
片空白,一个个房间来回奔走只能更清楚一件事,整个家消失了,就像是忽然蒸
发了。没有家人,没有佣人,没有家具,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有人在他身后
拍了拍他的肩,欧海浑身打了个冷颤,好半天回头一望,一张冷冷的脸。

  「你是谁?」几乎是同时的疑问,「我是这里的主人。」又是同时的回答,
来人皱皱眉,「不会吧,这里昨天我已买下了。」欧海用剩余的脑力拼命思索,
但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但他相信对方说的是事实,所以来人准备打110时,
很知趣的放弃。身后传来一声:「这人是不是疯了?」

  欧海是要疯了,开着车在市区里乱窜,事情来的太快,让他不能思索,隐隐
约约里,欧好象看到了一柄刀,正在用他所不知道的方法,从不能理解的角落里
向他宰割,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欧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阴谋,一定有一个他
所不知道的人,在暗处微笑。他相信这人不是小李,小李虽然睿智,但却远没这
个能量影响整个董事会,也不可能是任何他所知道或见过的人,除了死人,除了
那个让他此生此世都感到惊惧的人,这个让他时时刻刻感到自己渺小无能的人,
只有那个亡灵有这种力量,这种控制他人的力量。

  欧郁闷至极,不知不觉开车来到当初他发迹的小码头,如今这里早已荒废不
用,只剩下一片清冷,月色幽幽,欧总不由的躺在车里睡着了。眼前一个真挚的
脸在晃,「你怎么了?工作累了,早点休息吧。」一个带血的针头,滴瓶里有血
在渗出,一张痛苦而扭曲的脸,欧总迷迷胡胡在到病床前,氧气瓶里是一双信任
的眼,但当氧气忽然断掉,那一双眼的变化让欧永远也不能忘却,那是一双死寂
的眼,死的或许不光是眼神,还有世界……

  九月二日,阴

  早上醒来,欧海开着车回到市区,在拥挤的人群里似乎总有一双冷冷的眼在
注视着自己,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在买早餐时,身上的钱包竟然不翼而飞,尴
尬之余,只能回到车里,烦躁再次来临,让他想起那个女子。力气似乎回来了,
当他在街上横冲直撞,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楼下,窗连还是开着的,至少人还在。
欧总跑上楼,女子还是一样的神秘,一样的诱惑,时光重现,心中的火一下消失
了,「你在。」

  「我在。」片刻的沈默,楼下忽然一声巨响,欧吓的急忙爬在窗口向下看,
楼下有几个大汉正用铁锤敲他的车,等他跑下楼,他的车早已面目全非,欧楞了
半天,神差鬼使的又走上楼,女子轻轻的笑,「看来你碰到了麻烦,我可以给你
介绍一个人。」

  「谁?」

  「泽夫。」

  「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他有多大?」

  「不知道。」

  「他是什么背景。」

  「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给我介绍他?」

  「因为他可以让人上天堂,也能让一个人下地狱,或许你会有兴趣见见。」

  「好,我去找他。」

  在市中心最高的大楼上,最顶一层,欧推开巨大的门,一个平和而普通的人
站在门后,向他微笑。欧海在商界混寂多年,早练就一双相人的眼,但此时欧海
却实在看不出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大约有多少年纪,生活在拿个区域,他的
人生似乎在众人之外,无法定义,甚至无法描述,就象无法描述他的相貌,似乎
他是由千百万人拼成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那一身的平和,他的气度使四
周都变得明亮而温暖,此时的欧海,就象一匹受伤的狼,而这里是唯一剩下的栖
息地。

  「是个姑娘叫我来的,」语塞,因为他忽然想起他并不知道那个女子名字,
事实上对她,他是一无所知,甚至不能述说他们之间关系,情人?朋友?嫖客和
妓女?都不是,「我是泽夫,我知道你,进来吧。」点头微笑,亲切的拍拍他的
肩,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就象个多年的老朋友。

  「我的一切都没有了,包括生存所需。」欧海定了定,开始述说他的遭遇,
当他述说时,一切似乎明朗起来,但情况却让他更困惑,泽夫微微偏着头,很有
兴趣的静静的听,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变成一张孩子的脸,欧海忽然开始感觉有
了一股寒意,还没说完的话嘎然而止,因为他忽然发现眼前坐着的竟是个少年,
刚才被他的气度所迷,而此刻少年眼里却不再是禅意,而是一双鬼眼,当望着他
时,竟然不能呼吸,混身僵硬。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司徒尘。」「你姓司徒?」「是的,我的母亲叫楚雨
痕。」欧海置身空白,眼前是司徒鸿亲切的笑脸,「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
的事,以后你来帮我打理公司。」雨痕掩着嘴笑,「哥你怎么变成落汤鸡了,我
给你拿块毛巾,」望着眼前的丰满肉体,欧海忽然有了欲望。「哥,你干什么?
求你了,不要这样,我是你妹妹啊--」

  雷雨夜吞噬了一切,「司徒鸿没有孩子,那么你是谁的孩子?」欧海对即将
出现的答案惊恐万状,「这一切是谁作的?」「呵,那些都已不重要,但你拨乱
了这个世界,你的存在就是罪恶,路已走到尽头,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涅盘的机
会?或许你还能超脱。」

  当少年的眼望向自己,整个世界被剥离,「是的,我还活着干什么?欲望早
已癌一样遍布全身,肉身为其所累,而早已不能承受,心灵却因为永不满足而极
度空虚与寂寞。我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欧海的思想和行动已不受控制,神经质的走到阳台,眼里满是空洞,其实这
一刻欧海已死,死在自己对自己的宰割下,阳台上的花影摇溢,好象死去的亲人
在招手,一个飞速掉落的身躯,一张一点点变小的脸,还有一双诅咒的眼,似乎
还抓住一把花,就象每一个落水的人死命的抓住一根稻草,同样的花开在身边,
欧海忽然惊觉,一身虚汗,回过头,那少年又变成一个极普通的人,微微笑着。

  「想知道李云在哪里吗?」欧海脑里有太多的疑问,不管为什么少年会对自
己摧眠,但至少李云的所在他是想知道的,至少也是安全的。

  布雷街四号,一栋单独的房子,有一个小小的庭院,还有花,看的出主人平
和而安详,欧相信这不是自己老婆打理的,因为她不会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推
开门,静静的滑进房里,李云正在看电视,看到他进来,一脸的不解,「没想到
吧?」

  欧得意的笑,「是的。」

  第二天清晨,清洁工看到房门下流出的一条血迹,一直流到街中心,疑惑下
找来当班的保安,推开一看,两个人都趴在血里,整个大厅都是一片鲜红,其中
一个面目全非,身上竟然找不到一片好的皮肤,另一个是个女,人割脉而死,嘴
角却有一抹凄凉的笑意。

  九月三日,晴,阳光

  天亮了,一个少年带着个女孩,默然的走出喧闹的城市,踏上列车,象每一
个平凡的旅客,走上另一段平凡的旅程。

***********************************
                后记

  阿修罗,非天非同类的神魔,游走于修罗界,阴郁,冷辟,而不为人所知,
关于他,佛经里有很多的注释,我想阿修罗是孤寂而诡异的,因为非非。

  欲望交织成网,佛的宣唱不过是网上的蝶,只是美丽的无力,修罗界里,阿
修罗是专吃恶鬼的魔。

  有些人一出生就带着罪恶,或许是天地的诅咒,涅盘是死人的幸福,活着的
却注定了要欲血,注定了要彼此为食。

  当我写下这篇东西时,眼前无数的面孔闪现,各式各样的人影在微笑,我也
在微笑,却是无奈,我们都喜欢美好的东西,窗台上摆着的阿修罗却是丑恶的,
看着他嘴里的血流淌,却有一股莫名的快慰,当回转身,谁又知道,谁的脸孔,
会是谁呢???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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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采花的女人

              倒采花的女人


作者:guiguigui

  好多人叫我「剑侠」,我喜欢这样的称呼。有很多人喜欢我,但有更多人恨
我!因为我是剑侠!有了这个外号,我需要不断的让人记住我,所以这两年,我
到处游历,像一个苦行僧一样。见过很多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好多女人喜欢
我,可我从来没有当回事。直到她的出现!

  那一年,我在洛阳。在「清香酒楼」喝完酒后,我扛着我的那把宝剑,摇摇
晃晃走回客栈。在一户人家门口,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没办法,刚才酒席上,
各路好汉纷纷敬酒,只好来者不拒。正当我吐完起身时,一个黑影闪过。我的酒
立刻醒了八分,展开轻功追了上去,也不知道是我的轻功变强了,还是酒喝的太
多,我的脚轻飘飘的。

  慢慢追上了,我才看清楚是一个黑衣人驮着一个男人,最奇怪的是那个黑衣
人是个女的。难道是倒采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果然,那个女人在一片树林停下来了。

  地上那个男人嘴被堵住了,可还是不停挣扎!那个女人「咯咯」笑个不停,
边用手抚摩男人的脸,边道:「我有不会亏待你,要不是为了练功,我才看不上
你呢?今天是我第一次,便宜你了!」边说着就解开了解男人的扣子,边取出男
子嘴里的物事。

  我躲在一边快要笑死了,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女人!

  这时男人呆若木鸡,任凭那黑衣女子摆布!

  这时候的女人素手轻伸,探向男人的胯下,隔着裤子在淫根上捋弄,蛇腰扭
动,肥臀往上一挺一挺的,让坚硬的肉棒挤压骚痒的淫洞口,研磨突起的阴蒂嫩
肉,使没几下,男人便唉哟、唉哟鬼叫起来,「啊……轻点!……轻点……啊!
好痛!……好痛!……」

  女人啼笑皆非的用力一拍他的屁股,娇嗔的说道:「小鬼!一会儿要用力,
一会儿要轻点,怎么这么难伺候?……起来!起来!」

  「……真的很痛嘛!」

  「我要把你裤子脱下来,看看到底怎样!」

  那女人狼吞虎咽般扒下男人的裤子,一根翘得老高的肉屌弹了出来。

  女人坐起身来,一手捧着他的阴囊,一手抓握阳根,仔细的审视起来……

  只见刚发育完成的玉茎,粗细适中,棍身显得特别的修长,通体白皙光滑,
坚硬似铁,热度烫得炙手,小龟头只探出半个脑袋来,有一小片破皮红肿,马眼
口流满了透明晶莹的液体,小腹底下只长出数丛短短的阴毛,可爱极了。

  「不碍事!你太激动了,擦破了一块皮罢了,待姐姐亲亲它就没事了!」

  说完拿香舌在囊袋和棍身上先舔吮了一遍,男人已舒服得喔喔直叫,女人轻
轻的翻开包皮,露出红通通的龟头和一些白色的垢物,用手指稍一擦拭,便整个
含进嘴中,舌头才刚绕着龟头稜子咂了两咂,就听到男人大叫:「啊!啊!姐!
……姐……我忍不住了!唉呀……姐呀!……好舒服……好……舒服!」

  然后就是一阵哆嗦,龟头在嘴里一胀一胀的,又浓又稠的阳精如排山倒海般
向着喉头喷灌而入……

  已经熟悉男精的味道也深知它珍贵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全数吞了下去,还怕
浪费似的,将整个肉棍舔舐了一遍。

  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瞪视着胯下的美妇,在她如花的娇靥上佈满骚媚浪态,
嘴角还牵着一丝白色的精液,有说不出的淫靡魅惑,肉屌又再次的充血肿胀,呐
呐的问道:「!……那?能吃吗?」

  女人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姐姐疼你!你还贫嘴?」说完玉手用
力的撸动手里的肉茎……

  男人傻傻的楞着,将阳物凑向女人嘴边,女人假意的轻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便专心的吞吐、吮咂起来……

  此时的女人早已快忍不住了,两片阴唇又红又肿,子宫里空荡荡的,恨不得
有任何东西来填补,闻言娇声说道:「真是得寸进尺的小滑头!你躺下来吧!」

  女人一手拨开蜜唇,对准火烫的阳茎坐了下去,只听「噗哧!」一声,那根
热腾腾、硬梆梆的淫棍已尽根没入湿滑的肥穴,紧抵子宫,期待已久的花心立时
喷出一股悸动的浪水,不由从喉间发出愉悦的呻吟,肥嫩的雪臀一前一后、一上
一下的扭磨、甩动起来……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肉屌进入一个软绵绵、滑腻腻、温热非常的地方,有难以
言喻的舒畅,更有难以忍受的冲动,便一把扳下女人的上半身娇躯,两只手向后
抓着她白嫩的圆臀,嘴里死死的啃咬住一粒垂下的奶头,屁股开始不断用力向上
挺耸……

  「啊……啊……好舒服!……姐……姐!这个就是……肏屄吗?……啊!太
棒了……我要天天……肏……,姐…我要天……天肏你……我肏死你……我……
肏死你……啊……我不行了……喔…姐!……喔!好姐姐!我出来了……啊……
出来了……」

  「嗯!嗯……嗯…哎呀!砚弟!……轻……点!你……顶到我……的花心了
……啊……啊!……好弟弟!肏死……我……吧……你天天……来……肏我,姐
姐的……浪穴等你……喔……喔……啊!慢点!……等等……我,啊!我死了!
你……烫死……我了……」

  这个时候我只跳出来了,「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在做什么?」

  女人打量了我一下,道:「敢阻挠姑奶奶的好事!」

  女人跳起来,给了我一剑,我用剑柄格开。顺势绕女人身后,拍了她一下。

  女人转身拦腰一剑,我拔剑挡开,笑道:「好功夫,可惜不学好!」

  女人恼怒了,「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说着,剑风变,剑法诡异无比。

  一晃,身形飘到我面前,照着我的面门就是一剑,我差点被刺到。可我剑侠
的名声也不是盖的,没个三脚猫也不敢出来混。她快,我比她还快!十个回合,
我一剑抵在她的咽喉,这时才看清楚她面庞。她长得居然很漂亮,身材也不错。

  哎,干这行真是可惜了。

  「看什么,要杀就杀。」

  「我可舍不得杀你。」我收起了剑,道:「你走吧,以后别再干这种事!」

  「放我?你不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我吧?我不会感激你的,我要报仇!」

  「我等着你!」

  女人提着剑,走了!我把男人也放了,告诉他我是剑侠!干完这件事,我也
很高兴,哼着小曲回客栈。这一夜,我梦到自己被人头上套了个口袋,背在了身
上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第二天,当我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没穿衣
服。最奇怪的是我的边上躺着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女人。她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傻了。「怎么会这样?」我问她!

  「那要问你自己了!我怎么好意思说!」

  「啊,是你!」我才看清楚那女人是昨晚的那个,「你害我!」

  「是又怎么样?我要你娶我,不然,我就去报官。现在门口有很多我买通的
人,只要我一叫,马上冲进来,到时候有你好看!」

  完了,完了。这回我麻烦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剑侠干了这种事,那我以后
怎么混,就是被人看到我光着下身我也不用活了!「你想怎么样?」我问!

  「娶我!然后听我发落你!」

  「好吧!」在一张「和约」上签字后,我就成了「她的人了」。「和约」注
明做十天夫妻,过期作废。也就是说我要与这个女人过十天,可我一个时辰都过
不下去。

  一个简单又隆重的婚礼第二天在洛阳最大的酒楼上演了。新郎是区区在下,
新娘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整个婚礼我都没有直接参与,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似乎
今天出嫁的我。这个女人居然打着我的名头广发英雄帖,洛阳一带有头有脸的人
物都来了。「铁马镖局」总镖师司马空排着我的肩膀,道:「老弟艳福不浅嘛,
弟妹一看就是贤妻良母。」

  「大概是吧。」我没有告诉他,我还不知道我这准夫人叫什么名字!

  拜堂时,我居然觉得自己一辈子就毁在她的手里了。拜过高堂,那女人用胳
膊撞了我一下,低声道:「这两个高堂怎么样,十两银子雇来的!」

  总算闹完了,该入洞房了!这该怎么办呢?在下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难道
就毁在这个采花贼手里,说什么都不行!那一夜我睡在马厩了,那女人倒也没有
为难我?似乎她只要嫁给我就达到目的了!第二天,店小二发现了我,我说本大
侠正在练一门绝世武功!

  女人「咯咯」笑着走来,手里摇着一把扇子,道:「哟,相公怎么就睡在这
儿,今晚来我房间,让奴家好好服侍您!」

  「免了,消受不起!」我瞪了她一眼,「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做老公
呢?」

  「因为,你猜呀!」说着转身走了!

  凭着我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快我就从丐帮那里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女人叫
柳燕,「中原第一剑」柳腾空的小女儿。

  当我揭穿女人的底细,女人并没有惊讶。她说道:「不错,我是叫柳燕。明
天,你跟我回家就知道了。」

  她把我带到一所宅子前,说道:「这就是我家了,相公我有一事相求,希望
你答应我!」说着就要一拜。这是我见到她以后最正经的一次,她眼中居然有泪
花!

  我实在糊涂了,看她这副样子,心也软了,就答应了她。

  宅子里传来了刀剑砍杀声,女人来着我就跑进去。来到大厅,一群人正围着
一个老头。老头全身是血,正气凛然道:「金竟,有种咱们伸伸手,以多胜少算
什么英雄!」

  「好啊,柳老头,也让你死得痛快。」

  两人斗在一起,老头一把剑上下翻飞,每一招都凌厉无比,不愧使剑高手。

  可那个叫金竟的也是一个好手,一把刀在手护住全身,不留一点破绽。一看
这情形,老头必输无疑。果然,两百回合,金竟一刀砍在老头肩上!

  女人早就留意着战局,一看这样,赶紧一拉我的袖子,低声道:「相公,求
你!」我哪有不明白,赶紧在这时候现身,拔剑刺向金竟的手腕,逼着他变招。

  一时间两人全愣了,都看着我,一个是感激,一个是愤怒。

  「你是何人,这里没有阁下的事,请回吧?」金竟道。

  「错错错,我先回答你,我就是剑侠!这个名头是不是有点臭屁,没办法,
我就是这么厉害。」每次说到我的名号,我都忍不住得意。「还有,你现在要砍
的这个人,是我那个那个岳父,你就等于我半个爹,我怎么可以不理?」说着我
向女人吐了一下舌头!

  金竟气坏了,老脸铁青。「好好,找死。」抡刀便砍。

  我刚才的态度,一般是真,一般是假,是为了让他动怒,我才有机可趁!果
然老头一发火就跳了上来,我顺手一挡,他一招「开天辟地」,我回了一招「仙
鹤晾翅」。一刀一剑相碰,我立刻知道他有多少的功力,不低。大概有我十四岁
时候的水平吧!

  老头一味的砍,我一味的挡,偶尔还两招。那情形就想刚刚一样,就是金竟
换了个各。女人看出其中的奥秘,扶起他的父亲在一旁笑!

  金竟也看出自己不妙,可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怪圈,想停停不了!他的一帮
手下以为他占了上风,在旁不停呐喊。他有苦说不出。

  游戏玩够了,我一剑抵在他胸口。女人来劲了,笑眯眯道:「你服不服?」

  「服了,我服了!」

  「那好,以后再也不要来闹事了,发个毒誓!」

  等他发完,带着他的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燕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忍不住问。

  「爸,你先进去,我待会儿告诉你!我和他有话说。」说着拉着我来到一个
花园。

  「谢谢你救了我爸,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问吧?」女人温柔的说。

  「大概情况,我都知道了。嫁给我只是为了让我做这件事,是吗?」我问。

  「是的,我爸和金竟有仇,金竟说会来报仇的,我知道我爸爸不是他对手,
所以我想代父出战!」

  「这个跟倒采花有什么关系呢?」一想起那天的情形,我们都笑了!

  「我得到一本书,说有种武功很厉害,但要采阳补阴才可以练成,所以有了
那件事。为了爸爸,我可以牺牲自己的,那天是我第一次作案,哪知道遇到你这
冤家?和你过了几招,我就知道我就算练成神功,也不是你的对手。」

  「于是你想办法下了一个圈套让我往里钻?假手于我,为你做事?是吗?」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要杀要剐随你。」女人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怎么下的了手,女人可能摸透我的脾气。哎,难道我这样被她玩于股掌?

  我作势要拔剑,女人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我用迷香把
你迷晕,然后带回客栈后的事情吗?」

  我的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吃定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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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剑山庄

                               蝶剑山庄


作者:guiguigui


                                第一章
  
  江南。

    三千里莺歌燕舞,三千里流水小桥,三千里万花红遍。

    正是一年春好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百里秦淮已在夜色笼罩之下,然,鱼舟仍往来穿梭于江心,春水猛涨,从上
游带来大量的鲈鱼,渔夫正欲趁此良机捕捞,百里秦淮之上散布的百里游船十有
八九都推出了特色菜式,当然是关于鲈鱼的特色菜式。

    灯火与星辰交相辉映在水光婆娑里,这夜无风雨,朗月清辉,不远处传来江
南女子的抒怀小调——

    离离商女泪,皎皎并蒂莲。

    清清上河床,绵绵思不绝。

    蹉跎山有意,徘徊一水间。

    月有圆缺意,人有聚散缘。

    生当与君随,死亦梦魂牵。

    歌声清丽,仿佛已被这江南的美好所感染,幽怨的离愁别恨也越发显得凄美
了。

  歌声乘着夜色飘散四空,只听得岸边一酒楼上饮酒行欢的一干书生痴了。其
中一青衣白面的书生未等歌声停下,不由得就鼓掌喝彩:「好江南,好风景,好
曲调,得听此曲三百回,也不枉做江南人。」说话间又自把酒斟上,昂首间杯落
酒干,似是十分尽兴。

    那边小二也正听得入神,听青衣书生如此说法,也不由得接过话茬:「列位
客官有所不知,方才歌唱之女子,每天夜幕之后都会唱歌,唱的多是忧伤,让小
二听了也难忍悲伤。」

    青衣书生转面向小二,眼睛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只见这书生长须白面,好
生俊美。

  他问小二:「每天都唱,可曾有人知道她的生世?」

    小二道:「都说此女色艺双全,冠绝天下,每年都会在四月初八向天下英雄
比武招亲。」

    青衣书生长笑,稍顿,便自言自语道:「天下英雄?究竟是谁家女子敢有如
此狂妄?」

    小二道:「此女是江南第一武林世家蝶剑山庄的二小姐。传说武艺与琴艺双
绝天下。至今以来,已经先后有数十位武林高手死在她的剑下。传说死者的尸体
都从人间蒸发,连家人来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青衣书生若有所思,沉吟道:「既然伊如此凶蛮,却为何前赴后继者年年不
绝?」

    小二道:「蝶剑山庄的金蝴蝶金老庄主是天下首富,其家传绝学中的任何一
项都可以造就一个天下绝顶剑客。而老庄主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已许配了人家,
而二女将继承蝶剑山庄的所有财产和权力。在这样大的诱惑之下,在加上江湖盛
传二女美丽绝伦,故江湖上有名头的高手侠客都不惜以身犯险。」

    青衣书生似是无限悲凉,道:「原来鲈鱼再美,仍不及佳人美之万一啊!」
说话间已将席上鲈鱼掀翻在桌上,扔下一锭黄金就风似的走了。


                                第二章

    蝶剑山庄。

    说是山庄,倒不如说这里是一座孤岛。四面是秦淮水绕山而过,看得见两岸
通明灯火,而蝶剑山庄却好象一个幽冥之所在,从岸上看,这岛上好象从来没有
燃起过灯火。

    但是此刻的蝶剑山庄里面却灯火通明,有十八个人聚集在山庄的一处叫「三
蝶会」的大厅里。大厅里花香扑面,古色古香,正好像蝴蝶栖身的花丛。

    蝶剑山庄没有蝴蝶,蝶剑山庄只有财富和天下无双的美人。

    财富,从蝶剑山庄每年拿出三百万石粮食救赈灾区的义举可见一斑。

    而美人,有谁曾真正看见过如花的美人,美若蝴蝶的美人?况且这美人是如
此的酷爱死亡,连婚姻和爱的过程都充满了窒息的血腥?

    很难把一个美人和一个杀了无数高手的剑客联系在一起。

    但是现在在大厅的人都不得不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们为了获得这个机
会,已经向蝶剑山庄拜了数十张帖。

    蝶剑山庄每年都会从成千上万的拜帖中选出一百张帖子并对投帖人进行详细
的背景调查,最后确定十八个人作为候选人。

    今天晚上,正是四月初七,离比武招亲只剩一天。十八个英雄一个不少,都
已经提前来到蝶剑山庄,接待他们的是温仁慈祥的老庄主。

    老庄主说:「明天要决战,大家好好休息。」

    这哪里是当年杀人如麻的金蝴蝶?这分明是一个慈祥的长者,也许岁月已经
磨掉了英雄的棱角。

    小蝶走进去的时候,二小姐正在弹琴。

    很多年了,小蝶已经无数次听见二小姐弹这支曲子了,曲子是当世名媛董小
宛所作——《水无边》。

    水无边,江南风月也无边。

    琴声顿停,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小蝶努力的用自己的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感到特别的
冷,那冷,正是从二小姐的四周散发出来的。

    二小姐居住的所在,叫「凤蝶小品」。

    凤蝶小品除了二小姐之外只有一个人可以进来,这个人就是小蝶。

    但是明天,明天走进凤蝶小品的将是和二小姐有决战之约和招亲之约的天下
英雄。

    「来了吗?」声音很冷,冷得小蝶又打了一个冷颤。

    「回二小姐,该来的都来了。江南一叶杨狡今天一早就到了,还有林清世家
的大公子龙笑天是中午到的,其它还有定情剑客崔浪,飞花罗云手欧阳缺,十字
神偷闪电童子……他们都是下午才到的。」

    「哦,你看他们之间有武功强过我的吗?」

    小蝶默然,但是脸上的汗珠已经层层落下。很冷,但是却出汗了。

    小蝶没有办法回答,去年今日,二小姐也问过这个问题,小蝶当时就说,没
有人的武功可以强过小姐,可二小姐勃然大怒,说小蝶是在诅咒她一辈子单身凄
凉。

    所以,小蝶今天不回答。

    少顷,二小姐叹气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选意中人的方法很不好?」

    小蝶很久才回话:「小姐的方法自有小姐的好处。」

    二小姐道:「去年我差点因为你的回答而杀了你,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杀
人狂?」

    小蝶黯然道:「小姐杀的人都是可杀之人,因为他们不仅贪恋权力,美色,
也贪恋富贵,小姐不杀小蝶,是因为小蝶不是贪恋富贵之人。」

    二小姐道:「你不贪恋富贵,那你贪恋什么?」

    话语里开始透露出鄙夷和轻薄,但是在小蝶心里,这是一种无言的恐惧。小
蝶知道,一旦二小姐开始露出鄙夷和轻薄的语气来,二小姐就要杀人。

    而在她的凤蝶小品里只有一个可杀之人,那就是小蝶。

    小蝶吓得几乎想跑,但是小蝶最终还是跨过屏风,进了二小姐的闺房。

    从闺房里,很快就传来沉重的呻吟声。

                
                                第三章

    三蝶会。

    英雄十八人现在已经进去了十一个。

    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凤蝶小品,这意味着没有一个人在与二小姐的决战中取
得胜利。

  剩下的七个人又怕又喜,怕的是二小姐竟然真如传闻所说,武功高强,竟然
连下十数顶尖高手,这种车轮战法被一个女子所承受,可见其武功已到了骇人之
地步。

    喜的是自己还有机会去会会这个传奇的二小姐。他们都是天下胆识,武艺盖
世的英雄,对于他们来说,出生入死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为了天下人艳羡的美人
和财富,任何人都不会放弃这个尝试的机会。

    所以,尽管三年以来还没有任何人活着从凤蝶小品走出来,但是想要争得比
武招亲机会的英雄比比皆是。

    门开了,出来的仍然是小蝶。

    小蝶的脸上经过大半天忙碌下来,已经略显疲惫。

    众英雄看小蝶的眼神都不由得心驰神往,小蝶的姿色放在世间的任何角落和
任何人相比,都可算得上绝世的美女,而二小姐的一个丫鬟都有如此姿色,英雄
们难以想象二小姐的美丽。

    小蝶说:「第十二个,定情剑客崔浪。」

    崔浪尾随着小蝶走了进去,这一进去,生死叵测。

    凤蝶小品就在「三蝶会」一墙之隔,凤蝶小品是一座很大的后花园。

    此时,暮春四月,花开如织,蜂飞蝶舞,好一副江南如诗如画的光景。

    崔浪仍自尾随着,无心看风景。

    小蝶却笑了:「公子不是浪漫之人,不懂得闲情雅致,又怎么能够引我小姐
芳心相许呢?」

    崔浪俯首道:「浪漫在心里,浪漫不一定在嘴上。闲情如梦,花开一瞬,这
春光不负有情人。」

    小蝶娇笑:「公子看似读书人,为何要做这打打杀杀之事?」

    崔浪道:「杀可杀之人,打必赢之劫。」

    小蝶又是嫣然,于春光下,眼带桃花,只把崔浪也看得痴了。

    穿过花园小径,不时就到了二小姐的闺房。

    芳香袭来,崔浪深呼吸之下,兀自大笑。

    小蝶连忙示意崔浪莫笑,崔浪却越发笑得狂妄了。

    小蝶说:「你自笑吧,小姐正在茶房品铭,请你到小姐浴房沐浴。」

    崔浪就沿着小蝶所指的方向,进了一扇门。

    小蝶退下。

    崔浪进得门去,不由得呆了。一个身段匀称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一袭长发隐
隐的遮住她雪白的背脊,素手交叉放在背部腰间,一个只穿了内衣红兜的女子竟
赫然站在那里。

    崔浪不由得呼吸急促,尽管他的眼里阅风月无数,但当她面对这天然无雕饰
的美玉身段时,还是不由得心神摇曳。

    他知道,这就是杀了无数高手的蝶剑山庄二小姐。

    崔浪认真的欣赏了美人的曲线,他知道,这是死亡的代价换取的片刻幸福,
他不能够错过。所以,在整整一柱香的时间里,二小姐没有动,崔浪的眼睛也没
有动。

    「我美吗?」温柔的声音可以化骨,分明由不得你有第二种答案。

    「美。」在很多时候,实话自然有实话的好处。

  但是崔浪还是加上了一句:「但是在没有看到你的正面以前,我还是不敢全
然相信你的美。」

  「倘若我给你看了正面,你会发疯,你是来比武招亲,不是来看美人的。」

    「假如我没有看见你的正面就贸然动手,我会遗憾!」崔浪的语气越发地坚
决。

    「你遗憾什么?我只怕你看了我以后,会更遗憾,前面十一个人我都告诉他
们不要看,可惜他们一定要看,所以他们都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既然前面十一个人都不怕遗憾,我有何惧?」

    二小姐转过身来,明月之光,霎时逼目而来。

    这美,是人世间没有的美。

    崔浪的呼吸更急促,在一个半裸体的女人面前,崔浪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热血
沸腾的感觉。

  红色的胸兜搭拉在白皙的胸部,乳头微红似半熟草莓,整个胸部随着呼吸和
心跳起伏,波浪一样的美腿在小腹部形成三角瀑布,站在原地,不娇不慎间自有
无穷魅力。

    崔浪几欲转过头去,但是最后仍然将目光停留在那微耸的胸部之上。

    二小姐娇声说道:「定情剑客,我美吗?」

    崔浪使劲的点头,这点头足以证明了对方的美丽。看来,江湖传言非虚,二
小姐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风情的女人。

    但是,二小姐不是真正的女人,二小姐还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人。

    崔浪说:「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比武了吗?」

    二小姐说:「我要先洗个澡,先前和那十一个英雄比武,出了一身臭汗。」

    二小姐说着话,就迈动双脚,下了他前面的一个水池。水池里鱼儿仍在自在
游弋。

    二小姐褪尽衣衫。掩映在水波里,荡漾开去的身影,比之方才的美,又多了
一份撩人。

  只见鱼儿悠闲的围着她嬉戏,崔浪不禁仰天长叹:「这人世的英雄又有什么
滋味,混到最后,还不如一群鱼儿。」

  是呀,鱼尚且可以在美人身畔游戏,而英雄,却已经有太多的英雄为了美人
牺牲了生命。

    二小姐象一条鱼儿一样的游到岸边,她仰面对崔浪笑道:「你难道不问问我
的名字?」

    崔浪道:「小姐真是天神,任何名字都有可能唐突小姐。」

    二小姐道:「好甜的一张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用这样的手段骗取女人?」

    崔浪道:「美就是美,不美就是不美,我崔浪从不说谎!」

    二小姐道:「有个性,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我叫如蝶。」

    如蝶,果然是如蝶的生命,江湖上都知道二小姐,但是不知道如蝶。

    二小姐紧接着道:「如果你今天战胜了我,你就是第二个可以叫我这个名字
的人,你要知道,我这个名字,是连我爹都不可以叫的。」

    崔浪道:「谁是第一个可以叫你名字的人,是你娘吗?」

    二小姐道:「不是,你可以问,但至少我现在不会告诉你。」


                                第四章

    如蝶仍然半卧在水池里,这水池里的水看上去是冷的。在这暮春时节,在冷
水里已经浸泡了半个时辰。

    如蝶仍然保留着蝴蝶一样的微笑。

    如蝶对崔浪说,「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决战本就不公平吗?」

    崔浪说:「我不觉得。」

    如蝶狡黠一笑,又说道:「我们决战,我随时能杀你,而你却不可以杀我。
我有杀机在心,而你却只有怜爱在心,不同的心情导致不同的结果。」

    崔浪道:「小姐说的是,可是小姐有天下无双的美貌和世间少有的财富,小
姐的代价并不比在下轻。」

    如蝶开始叹气:「崔浪,你是我三年以来看见的第一个会说话有君子风度的
人,不如……」如蝶欲言又止。

    崔浪道:「小姐想说什么请直说,崔浪自信可以为小姐分忧。

    如蝶更嫣然,笑道:「不如你我下来同浴,然后在行决战之事?」

    如蝶此时已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绝代剑客,如蝶此时只是一只娇羞的蝴蝶。

    崔浪无言,长久的沉默,咬着嘴唇的思索。他是不是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
定,下不下去与二小姐同浴,应该是他这一生最重大的决定。

    他本是怀着必死之心而来的,他来,不过是为了亲眼见识这个天下盛传的奇
女子。但是现在决战还没有开始,美人就象蝴蝶一样的要求他下水同浴,他不知
道是否应该拒绝。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

    崔浪首先是一个男人,然后才是一个剑客,最后才是一个英雄。

    所以崔浪下了水。

    崔浪向如蝶的方向游去。

    如蝶也含笑迎接着如蝶的到来,双目流盼,春心荡漾。

    崔浪眼游到如蝶的身边。

    「嗯……喔……」那女人边拋动身子,边轻声地哼着。

    那个女人的身材真不错,崔浪两掌抓着她的两片屁股上下摇晃着,看着她被
干的阴部跟露出来的肛门还蛮粉嫩的。

    那个女人……不……如蝶起身抽出崔浪的阳具,一手撑着身子,然后低头啜
了几口崔浪的鸡巴,说道:「对嘛!这样才是鸡巴的味道……」

    于是如蝶一手扶着崔浪的鸡巴,瞄准着自己的阴道口,缓缓的坐了进去,然
后慢慢开始了抽送的动作。

    「嗯……这样……喔……肉对肉……最爽……了……」如蝶真是够淫荡了。

    当崔浪的鸡巴抽出时,也拉出了一部份如蝶的阴道肉,看起来好象真的很紧
的样子。

    随后崔浪又把鸡巴顶进去,顶到只剩下阴囊跟一大丛阴毛在外面,大概是顶
到底了。

    后来如蝶双手撑起身体,将长发甩到到背后,显露出她美妙的腰线,以及下
面光溜溜的大屁股。

    「……呼……我要让你看看……我怎么用子宫颈……把你的大龟头磨到受不
了……」如蝶开始向崔浪宣战。

    说着,如蝶便开始在崔浪的大鸡巴上前后骑乘着。

    「好!我倒要看看谁先投降!」崔浪也不甘示弱,双手抓着如蝶的腰,下体
不停的往上顶。

    崔浪越顶越大力,如蝶的长发随着他们上下的节奏左右乱晃。

    「喔……啊……啊……顶……嗯……顶……到了……啊……」如蝶大声的淫
叫着。

    崔浪见状,便更用力的顶着如蝶。

    「噢……啊……不……不要……啊……再……顶……了……啊……啊……」

如蝶歇斯底里的哀求着,看来她已经受不了,达到了高潮。

    如蝶这一波高潮结束后,她已经没力的摊在崔浪的胸膛上,我看到如蝶的肛
门随着她的喘息收缩着,而崔浪的大鸡巴还埋了一半在如蝶的阴部里,他们的接
合处有一道白色水水的液体,沿着崔浪的阴囊缓缓流下,我知道这是如蝶达到高
潮时阴道所分泌的东西……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崔浪也边喘边说着:「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臣服在我
的大鸡巴之下吗?」

    崔浪随即翻身跟如蝶互换位置,如蝶也只能无力的任其摆布。

    崔浪压在如蝶身上,在如蝶张开的股间是一片糊糊的阴部。然后他抓着鸡巴
的龟头对准如蝶的阴道,只听见如蝶「哦~~」的一声,崔浪的腰部开始下沉,
鸡巴又缓缓的挺了进去。

    「哦……喔……」在几次推送之间,随着如蝶的呻吟,好象把她的精力又唤
回来了。她开始用自己的手抓着自己两只张开的腿,而且将腿张得更开,并不时
的抬起头来,用扭曲的表情看着自己跟崔浪交媾的地方——看着崔浪是如何的干
着她。

    「噢……不……要……了……喔……不要……了……」如蝶勉力睁开眼睛看
着崔浪。

    「啊……不要……喔……再……用你……你龟头……的那一圈……噢……摩
擦……人……家的……嗯……G点……啦……」说着说着,如蝶的另一个高潮又
要袭来了。

    「我……喔……要……要……来了……啊……啊……」如蝶开始以近乎尖叫
的淫荡声音来发泄她最后的一波高潮。

    「要……要射了……嗯……」在如蝶高潮的同时,崔浪抽送的速度也开始失
控,看来他也快不行了。

    最后崔浪直起上半身,抓起如蝶的脚踝,下体奋力一挺,只见他屁股的肌肉
突然紧绷,他的脚趾头也全部蜷起来,我看得出来,崔浪在如蝶体内射精了!

    「啊……你……你怎么……射在人家里面……」如蝶道。

    「噢……好烫……好舒服……」如蝶打了个冷颤。如蝶的脚趾一下子像垫脚
尖般的伸直,一下子脚趾又全部张开。

    「你的精液烫到人家的子宫了啦……」如蝶娇喘着说。

    崔浪射完之后,顿时摊倒在如蝶身上,一流精液沿着如蝶的股间缓缓流了下
来,刚好流到如蝶的屁眼时,如蝶的股间一缩,就把那滴精液吸了进去;她的股
间又一松,她的整个菊门已经被精液沾得糊糊一片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崔浪的脸上看见了久违的痛苦,这种痛苦只有在他当年力
战漠北四鬼的时候才出现过,因为那一次,是如此的接近死亡。

    崔浪的脸越发恐怖,然后变形扭曲,最后是一声惨叫。

    如蝶身边的鱼在崔浪行将靠近如蝶的时候,转身就将崔浪团团围住。崔浪本
来想运内力相抗,但分明感觉到内力已散。从如蝶的方向隐隐穿来一股巨大的内
力将崔浪周身包裹。

    崔浪临死的时候还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原来这就是失传已久的鲈鱼消魂
阵!」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死了,顷刻间,尸体就被满池的鲈鱼吞噬。

    如蝶的嘴角露出一点轻蔑的微笑。

    只可惜连崔浪这样的江湖侠客都难以逃过宿命的一劫。

    然后,如蝶又幸福的靠在池沿上,闭上了眼睛。

    小蝶把十八个人的最后一个人送进凤蝶小品的时候,太阳已落山。

    然后小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老庄主。

    太阳下山了,天下关注的四月初八,不,是蝶剑山庄的四月八日将与太阳一
起结束。

    老庄主说,「小蝶,你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我那里了。」

    小蝶涨红了脸,在朦胧灯下,显得越发美丽清纯。

    小蝶紧张的看了看凤蝶小品处,那里的灯火未熄,估计二小姐已经杀了最后
一个人,按照惯例,她这个时候也该睡了。

    灯暗下来,二小姐的确已经睡了。

    小蝶含羞的跟着老庄主来到了金蝴蝶的起居之处。

    老庄主早年丧妻。多年以来一直未娶。由于经常练功的缘故,已过花甲的老
庄主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光景,容光焕发。

    小蝶说,「你这般对我,难道就不怕小姐知道?」

    老庄主小声道:「一年中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因为她真的累了。
她今天晚上不可能会再找你去。」

    小蝶良久才道:「老爷安排小姐比武招亲,难道就是为了有机会和我……」
小蝶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老庄主就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小蝶的嘴。

    灯熄了,蝶剑山庄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


                                第五章

    小蝶起得很早,但比她起得更早的人已经守侯在了门口。

    小蝶惊吓大叫,站在老庄主屋子门口的竟赫然是二小姐。

    小蝶惊慌失措的退回了老庄主的屋子。

    二小姐也进来了,睡在屋里的老庄主还来不及起身,就只好萎缩在被窝里。

    小蝶被二小姐一步一步的逼到了床沿,柔弱而害怕的小蝶就一屁股跌坐在床
边。

    二小姐手里拿了剑,那是蝶剑山庄的传世之剑——凤蝶剑!

    老庄主已经从床上坐起来,顺势就从桌上拿了一柄剑,因为他已经看见二小
姐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二小姐一生杀人如麻,在愤怒的时候一定要杀人,
老庄主作为父亲,比谁都清楚。

    老庄主说:「女儿,你听为父的解释。」

    二小姐眼里跃过一丝不屑,这不屑被老庄主和小蝶看在眼里,两人都充满了
莫名的恐怖。

    二小姐轻蔑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话未说完,随手就将老庄主的衣服扔了过去。老庄主骨碌着在被子里穿上了
衣服。

    小蝶哭了,「小姐,我是被逼的,你不念我们的昔日情意,你就杀我好了,
反正我都差不多死在小姐手里好几回了。」边说话的小蝶泪水已经滚了下来。

    二小姐走过去,用白皙的手轻轻的抚摩了小蝶的脸,小蝶吓得几尽滩倒。

    老庄主说,「好女儿,自从你妈死了以后,我就又当爹又当娘的。」几乎老
泪纵横。花甲老人的沧桑表白,在这个早晨,显得如此落寞。

    二小姐了冷冷道:「你是生我养我的爹,可是你知道我一生当中就只小蝶这
一个最爱,你还要夺了去,天下有千万女人,为什么你偏偏要和我争小蝶?」

    老庄主无言。他知道,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要动杀机。

    杀机,杀机顿现,二小姐快如闪电的出手,是天地间不曾见过的出手。

    剑,剑在咽喉。一个绝代剑客,最后却死在自己的传家宝剑之下。

    千古岁月,百里秦淮,无人不知蝶剑山庄老庄主金蝴蝶的大名。但是现在他
死了,据说是暴卒。


                                第六章

    按照风俗,老庄主的丧事要持续三天。

    在这三天里,如蝶一直没有露面。

    如蝶——蝶剑山庄的二小姐,一直是这个江湖之上最神秘的人物。

    前来奔丧的,除了大小姐玉蝶,就是各路英雄好汉。

    在大小姐玉蝶哭泣的时候,二小姐正在沐浴。

    伺候二小姐沐浴的,是小蝶。

    如蝶半躺在水池里,小蝶抚琴,琴声高低起伏,铿锵有致,那水里的鲈鱼随
着琴声游弋不停,还不时溅起阵阵水花,饶是好看。

    琴声幽雅的进行着,小蝶的手指瞬间加快了弹奏的速度。有如珠落玉盘,清
脆而急骤的琴声响起来,在凤蝶小品回响。池子里的鲈鱼刹那间纷纷向如蝶的方
向游去,领头的是一只三指大的青色鲈鱼。

    小蝶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呼吸开始沉重起来,因为琴声节奏更快
了。

    领头的鲈鱼随着这琴声顺着如蝶阴下溜了进去,然后在阴下附近扑腾起阵阵
笑水花,无数尾鲈鱼围绕着如蝶的臀部,胸部和双腿之间游弋。

  少顷,如蝶就闭上了眼睛,发出甜蜜的呻吟。

    琴声顿停,天地寂静!

    所有的鲈鱼都从如蝶的身边快速游走,刹那间便散向池中,仿佛训练有素的
舞者。

    然后小蝶就沿着池沿滑下水去。

  还未等小蝶完全下水,如蝶就一把抱住了小蝶。

    两只蝴蝶拥抱在一起,水花四溅。如蝶醉眼迷离,在她的身上,洋溢着的正
是一个女人久违的冲动……

    两人柔软的嘴唇互碰的剎那,全身瞬即火热,产生和异性接吻全然不同的兴
奋感。当如蝶的舌头伸入时,好象受引诱似地也用舌头缠绕。

    两人的舌头疯狂的互缠,如蝶的手温柔的揉搓着小蝶的乳房。天啊,如蝶爱
抚的技巧,小蝶的丈夫是望尘莫及,被小自己十多岁的少女如此玩弄,是如此羞
耻的事,但她每抚摸一下,小蝶的精神防卫就逐渐松弛下去。

    何等厉害的手法!小蝶被挑逗起来的欲望影响,竟忘了拒绝。她左手逗弄着
小蝶的乳尖,那里早就硬挺起来了;右手则在小蝶的背上、腹侧、臀上不停地爱
抚。

    小蝶那时感到全身发热,她的手指滑过的地方就是一阵快感,小蝶开始喘气
起来。

    女人每次捏揉,小蝶都不禁兴奋的颤抖,那时几乎没有反抗能力了,只能看
着,像个投降的奴隶任由如蝶在她身体放肆的抚弄。

    如蝶用手指从胸部到下腹部轻轻抚摸,忽然伸进小蝶的下部,小蝶连忙连忙
夹繄双腿,那是小蝶最后防线,小蝶哀求着:「如蝶,不要这样。」

    此时,如蝶用舌头在乳头上由上向下舔。

    「噢……」小蝶的身体突然弹跳一下。

    如蝶的舌头围着勃起的乳头舔,手指以同样的动作捏弄另一个乳头。

    「啊……啊……」

    天啊,那是前所末有的快感,小蝶的头向后仰。如蝶更交互的把乳头含在口
中吸吭,或用舌尖拨弄那种兴奋,小蝶不由得扭动下半身,呼吸也感到困难的样
子,本来夹紧的双腿也无力的松开。

    如蝶笑了一下,从大腿慢慢抚摸到两腿间。

    「鸣嗯……」小蝶呻吟一声。

    如蝶透过小蝶的丝质内裤碰小蝶那里,小蝶那里已湿得一塌糊涂了。说起来
好羞耻,湿成那个样子是空前绝后第一次。怎么说,小蝶以为自己在性方面是属
于冷淡那种,所以变成那种局面,连小蝶自己也有点茫然若失。

    然后,她那又细又柔的指头像用羽毛搔痒一般来回刺激小蝶的阴唇,小蝶害
羞的扭动小蝶的屁股。

    「啊,那里不要……」小蝶带苦音哀求着。

    「舒服吗?」如蝶看小蝶因兴奋而难过的样子,似有点得意。

    她的手指刺激时有强弱的变化,微妙的在阴核上下左右或捏或弹,或在阴核
上转动。经过一段时间,手指开始在阴核上用力摩擦,小蝶几乎要泄出来了,或
许是自尊的关系,小蝶强忍着。

    但小蝶的脑中保险丝快要飞掉、灵魂将出窍了!

    忽然,从那里经过一阵痉挛,性感达到极点般的啜泣着,同时迎接性高潮。

    「妳泄出来了吧?」

    小蝶害羞的偏过头不去看如蝶。如蝶笑了一下,手指到达湿淋淋的肉洞口,
第一次插了进去。

    「唔……」强烈的快感传遍小蝶的全身,已经燃烧过一次的身体,再度点燃
火焰。

    如蝶的手指在火热、有搔痒感的肉洞内转动。小蝶的呼吸不由急促,不禁发
出呜咽声。如蝶的指尖在子宫口上摩擦,引起强烈的性感,小蝶忍不住淫荡的扭
动屁股。

    「舒服吗?」

    「好……好……啊……」

    跟丈夫作爱从未高潮过,想不到却被如蝶一根手指玩弄,很快又达到性感的
顶点。

    「不行啦……要泄……泄了……」

    如蝶问小蝶:「你爱我吗?」小蝶咬着嘴唇,使劲的点点头。

    如蝶长叹一声:「为了你我连我父亲都杀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情意。」

说完满含深情的看着小蝶,小蝶的脸羞得通红。

    如蝶又道:「天下之间,我只允许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小蝶不言语,
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如蝶又道:「你说说看,为什么我爹一定要我比武招亲,难道仅仅是为了有
机会和你在一起?」

  小蝶沉思良久,最后摇了摇头。

    如蝶道:「那是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我从小就讨厌男人。」

    小蝶道:「那是为了他心中的梦。」

    说完,小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表情。但就是这片刻之间的表情,也没
能逃过如蝶的眼睛。

    如蝶已经将脸埋在了小蝶的怀里,小蝶顺势将如蝶抱了过去。

    如蝶用迷离的眼睛看着小蝶,小蝶说:「在男人眼里,女人是不可以和女人
这样的。」

    如蝶说:「为什么不可以这样?难道父亲要我比武招亲,就是为了让我离开
你或者让你离开我?」

    小蝶说:「是,但不完全是。老庄主要借你的力量除尽天下武林英雄,然后
便顺理成章的成就天下武林霸业。你自小练就了连老庄主都不曾练成的鲈鱼消魂
阵,所以……」

    如蝶似乎显得很失望,「所以他就用比武招亲这个借口?」

    小蝶道:「是的,但是关键孩在于你恨男人。只有一个对男人充满仇恨的女
人才有可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

    如蝶道:「我恨男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男人却是我父亲。」

    「老庄主?」小蝶显然很诧异。

    如蝶黯然道:「我父亲杀我母亲的时候,我才六岁。那个夜晚,我父亲为了
取得我姐姐的母亲娘家的支持,讨好我姐姐的母亲,竟然把我母亲给杀了。」

    小蝶一脸茫然,如蝶继续道:「他为了依靠我姐姐的母亲娘家的力量成为江
南第一武林世家。」

    小蝶道:「可是这件事情却从来没有听你提起,你平日里对你父亲也没有流
露丝毫仇恨。」

    如蝶道:「他很疼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杀他。」

    小蝶又无语,她好象明白了什么,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气刚刚叹完,小蝶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她看见如蝶死了,嘴角上的鲜血流露出真诚的微笑。如蝶死的时候,小
蝶的手上紧握着一把刀子。在蝴蝶飞翔式还来不及使出的时候,刀上就已经沾满
了如蝶的鲜血。

    小蝶为什么要杀如蝶?

    小蝶最后一次亲吻了这个曾和她无数次亲吻的女人。如蝶死了,如蝶死的时
候,脸上幸福的微笑还来不及换成恐惧的表情,因为她根本想不到小蝶会杀她。

    倘若如蝶有机会使出蝴蝶飞翔式,小蝶会不会得手?

    但是如蝶终究没有使出这一式。作为一个绝代剑客,身经百战,又怎么可能
没有觉察到小蝶的杀机?

    是如蝶真的没有机会出手,还是如蝶在出手的刹那选择了放弃?

    而小蝶,正是在生命当中,唯一被如蝶爱过并且给过如蝶爱的人。

    父女同丧。天下震惊!

    曾经无敌天下的蝶剑山庄,曾经无敌天下的老庄主和二小姐先后死去。

    据说都是暴卒,但是江湖人都不相信有如此巧合之事。

    蝶剑山庄迎来了它的新主人。五天以后,大小姐玉蝶入主山庄,江湖人士纷
纷道贺。

    十天以后,小蝶在玉蝶做主之下,盛装出嫁,对方是男人中的男人——秋剑
冷雪。

    比武招亲结束了,但是蝶剑山庄不会结束。很多年后,江湖还在盛传蝶剑山
庄玉蝶庄主的智谋,阴险和毒辣。但是江湖之上传说得最多的,仍然是二小姐如
蝶的美丽、琴艺和天下无双的武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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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牌

                挂牌
            
     
作者:guiguigui
                 
                (序)
                 
  青青走到爱爱面前。
                 
  「妈妈。」她面色苍白目光坚定。
                 
  「今夜,请为我挂牌。」
                 
  爱爱心跳得厉害,她感到额头有针在刺。
                 
  镇定!要镇定!这丫头疯了?
                 
  「今夜?今夜可是大年三十。」
                 
  青青脸上泛一道红晕:「当日三年之约,今夜践诺。」
                 
  爱爱起身,她声音发抖:「传我的话:凤凰楼上下张灯结彩,今夜--」
                 
  她看向青青,深吸一口气:「今夜青青姑娘挂牌。」
                 
  青青挂牌!
                 
  青青姑娘要挂牌!
                 
  凤凰楼青青姑娘挂牌!
                 
  凤凰楼第一美人才女青青姑娘要挂牌!
                 
  当朝神武将军得报,大喜而咳:「来人!送黄金万两去凤凰楼。备水,我要
沐浴熏香!」
                 
  左丞相正在午睡,闻讯踢被下榻,赤脚踏雪,仰天狂呼:「老天开眼!老
天开眼!」急命送拜贴一书,家传翡翠马一对,务必得见。
                 
  大都首富德可乐与棋圣对奕,三局而不胜,得信拂棋而起,告罪上马,速令
急购一流珍珠千颗化粉入百年女儿红,另携焦尾琴一把,日落前送到青青姑娘手
中,不得有误。
                 
  大都,九城十二楼,烟花玉柳处,顷刻炸了锅。
                 
                (一)
                 
  爱爱心慌得很。她喘气她吸气。心慌心慌慌。
                 
  没错。今日整整三年。
                 
  三年前她来,天寒地冻雪飘飘,她也是这样说:「妈妈,让我留下。」她漂
亮她美丽她比我当年还美丽她骚媚入骨。好,留下就留下。
                 
  我说我这里卖肉卖笑卖身子你一副良家相你能干?她说:「我不卖身,我只
卖艺。」她能唱曲儿能奏琴能画画儿能写诗她能我不能。好,卖艺就卖艺。
                 
  三年来凤凰楼名噪京师这军功章我一半她也有一半,多少公子哥儿围着她傻
子一样转一掷千金神魂颠倒,千匹红绡万两金,就为她婉转歌喉轻舒玉指,就为
她一幅写意半阕词。我倒舍不得她挂牌卖身了,她说:「妈妈,我只在这里卖艺
三年。」
                 
  三年不见,我心死了就挂牌。「她倔她性子就是烈。好,三年就三年。」
                 
  现今整三年,我不让她卖她倒非要卖了,妈拉把子她倒自己要卖了!
                 
  爱爱心慌慌!爱爱眼角儿跳!爱爱心慌象猫儿抓!
                 
                (二)
                 
  青青很平静,她气定神闲,心如止水如止水。
                 
  我以为找不到了;本以为真的找不到了;谁知道他真的出现了。
                 
  他跟神武将军一起来的,就十天前的晚上,神武将军不神武象个病秧子,他
倒象神武将军,他还是那样高大英俊,更加的意气风发。当然了,他现在是大元
的平将军了,神武将军说的,他们一起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沙场举刀枪,马踏横
尸任我豪。真是豪情万丈,他得意的样子还跟以前一样,左边的嘴角慢慢就翘出
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但他应该是我们宋朝的军人,他是小岳将军贴身侍卫。
                 
  嘿,他竟然成了元朝的平将军。
                 
  青青倒茶。茶水一滴也不洒。
                 
  他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呆了,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但的确是他,他右边的眉
角有颗泪一样的痔,我们成婚的那个晚上,我摸着那颗痔问他怎么长这里了?他
说那是专情的痔,是代表他一生只对一个女人的好。可他没有对我专情,神武将
军说他娶了定将军的女儿,一个漂亮的草原妹子。因为他砍了小岳将军的头送给
了定将军,让将军立了大功。我心里在滴滴答答流血但是我笑得比蜜还要甜我举
杯说祝平将军跟夫人白头到老。
                 
  他喝了酒对我说你好象我以前的一个熟人很熟的人。嘿,他还记得我的影子
倒也不枉了我五年的千里寻夫。我给他们弹琴,我给他们唱歌。我弹的是《凤求
凰》,我故意跟从前一样弹错了两个音但是他没有听出来。我知道他忘记了,我
唱的是《行香子七夕》,那是李清照的词。我唱:「星桥鹊架,经年才见,想离
情,别恨难穷。牵牛织女,莫是离中。」他抚掌叫好称赞我情真意浓声声啼血。
他倒也知道声声啼血却不知道我已经血流成河,但我知道他已经忘记了,因为他
就象称赞一个普通的娼妓一样在称赞我。
                 
  后来神武将军醉了人事不省,他央我写幅字给他。好的,写就写吧。我给他
写了幅岳飞将军的《满江红》,他说好好,好字,好词,只是不该写这个要杀头
的。他倒真的怜香惜玉,我撕了说重写吧,我给他写了幅《凤凰台上忆吹箫》。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这是当年他好喜欢的词句,他沉
默半天说:「真象。」
                 
  我笑得娇媚,不是真象,是真的就是,可惜!
                 
  青青倒酒。酒一滴也不洒。
                 
  青青很平静,心如止水如止水。
                 
                (三)
                 
  平将军抽剑。
                 
  剑身很直,很薄,一泓秋水,他舞了个剑花儿,手感很好。
                 
  以前他用刀,现在他用剑,剑比刀好,高雅、高贵、高尚、用剑的才是尊贵
的人,用刀的都是草莽,他恨恨的想,我就是要用剑。
                 
  他想起三个月前的晚上。那个使刀的刺客。他的刀法真好真快。差一点他就
得了手。但是我人多。我是平将军。以前我侍卫别人现在别人侍卫我。二十把刀
和剑跟他一把刀拼,倒让他杀了五个。哼,幸好他跑得快否则一定会将他乱刃分
尸。
                 
  他突然想起砍小岳将军脑袋的时候,那一刀也真快,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就是那一刀把他跟过去彻底断了线。他包起了小岳将军的头一路砍杀到了元
营,刀已经卷了刃。他记不清楚杀了多少人反正满身满脸都是血,爱拼才会赢,
不拼不杀我使得了剑幺?他恨恨的想着,恨恨的舞剑。
                 
  献了头,封了偏将,跟了神武将军灭宋。灭灭灭,从了大元就灭宋。叛就叛
了,叛了才得志。我是叛徒我怕谁?杀杀杀,越杀越痛快,越杀越过瘾,杀人放
火挣军功,封了平将军,娶了定将军的女儿。这女人真风骚。塞外的女人都这样
一点不扭捏,叫得呼天喊地真他XX的兴奋。南朝女人那这样放纵?含蓄内敛得
很,就象,就象……妈的象谁呢?
                 
  这剑真好。他想。他越使越顺手。大翻身,三抄水,反手撩,凤凰展翅……
                 
  凤凰楼!凤凰楼的青青姑娘!对,就是她!她怎幺那幺熟悉?那天进门我就
有点发愣。那脸蛋儿那身材,弹琴唱歌都似曾相识,最后她送我的字也是。她怎
么知道我喜欢那一句「被翻红浪」?是谁呢是谁呢是谁呢?妈的怎么记不起来?
                 
  他越使越快越使越快。好剑!
                 
  「报--」侍卫送上一张大红请柬。很红。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大人,凤凰楼青青姑娘的帖子。」他拆开,却是素笺血字:「凤凰楼上凤
凰巢,凤凰为君夜吹箫。」
                 
  他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婊子就是婊子。他想,再出名再清高的婊子还是婊
子。去,一定去。大都第一才妓青青的邀请,怎幺不去?
                 
  「为君夜吹箫,」嘿!他兴奋的挽了个剑花儿。
                 
                (四)
                 
  青青推开秦先生的门。
                 
  秦先生是楼里的郎中。楼里的郎中管治病,治风流病;楼里的郎中管配药,
配春药。
                 
  「青青姑娘有什幺事?」
                 
  青青定了神:「请先生配药。」她沉住了气:「毒药。」
                 
  秦先生只问:「有多毒。」
                 
  「撑得住听一曲《凤求凰》。」青青想流泪。
                 
  秦先生看着她,点点头:「好的。」他转过身去,突然说:「小心些。」
                 
  青青楞了楞。秦先生自顾自地说:「我刺杀过他,不容易,也许你这样倒好
些。」他悉悉索索的配着药,「他和神武将军去你那里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青青楞着:「你看见了?」秦先生转过身来:「我看见了,也看懂了。」他
把包药的纸包放在她手里,满眼是敬重和哀愁:「你是勇者。」
                 
  青青突然泪流满面。她接过纸包向房间走去,听见秦先生低声在唱:「醉里
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五)
                 
  平将军今天很得意。
                 
  实在是得意。
                 
  名动京师的青青姑娘三年来第一次挂牌卖身,竟然是他占了这花魁。
                 
  没想到没想到。他真舒服真舒服。
                 
  他走向楼梯的时候感到很多目光向他射过来,嫉妒、艳羡、钦佩、嘲笑、听
见那些声音渐渐沉静时,他已经站在青青姑娘的门前。
                 
  门开了。他眼前一团火。
                 
  青青一身红装,粉面含春,除了一幅红的盖头,她比新娘更娇艳。
                 
  他有点发晕,那红色里有什幺东西使他迷茫;那红色让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的一对红烛,烛光幽幽,红缦软榻,一个红色的女人,压在他身下。
                 
  红衣女人,嫣然一笑,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裳,高耸的乳峰,黑色的阴毛……
                 
  红衣女人又蹲下身来,替他脱光全身衣服……看起来,她是真的要求他性交
了。
                 
  于是,红衣女人的手开始活动起来……一上一下,握着、套动着……十指纤
纤,上下按摩着……
                 
  他的金怆还是软软的……红衣女人嫣然一笑,十指加快了摩擦速度……金枪
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金怆慢幔挺直了……
                 
  他额上冷汗渗出……金枪彷佛不受控制,挺直了,发硬了……
                 
  突然,他觉得金枪顶尖一阵冰凉!睁眼一看,原来红衣女人腑下身子,张开
樱桃小口,含住了金枪头……
                 
  他看着红衣女人,红衣女人正摇着胸前两颗硕大的木瓜,引诱着他。
                 
  红唇甜蜜地亲吻着……舌头甜蜜地舔着……金枪在颤抖,在膨胀……
                 
  他被含得快哭出来,金枪传过来的畅快,令人几乎要销魂……体内,一股热
流在积聚,翻滚……接着,红衣女人站了起来,跨在他身上,扶起金枪,封准自
己的洞口……
                 
  一阵充实,饱满的包裹,使得金枪产生了极大的刺激……
                 
  红衣女人扭着腰,一上一下地套动着……金枪在肉洞中一进一出……
                 
  他一边享受着无边艳福,一边魂飞魄散……金枪在洞口抽动,带来了全身的
酥嘛……
                 
  身体内热浪一阵又一阵冲击着,已经到了边沿……红衣女人快乐地笑着,臀
部更加用力上下活动……
                 
  「啊……」他狂叫!
                 
  这是快乐喷射的欢叫!……
                 
***********************************                                                                                                                                         

  他喃喃的迟疑的说:「……子衿……」
                 
  青青把他拥进了屋:「是青青。」她笑得比他的眼神更迷茫,比身上的红色
还亢奋:「三年来第一次挂牌的青青啊!平将军。」
                 
  他回过了神。他是平将军。大元的平将军。
                 
  青青倒酒。酒一滴也不洒:「平将军请。」
                 
  请请请。他喝酒。酒很艳。很红。
                 
  「这是女儿红,德可乐先生送的百年女儿珍珠红。」青青给他倒了第二杯。
                 
  「一千颗珍珠的百年红,再来一杯。」青青拿过琴:「三杯过后,我要为你
奏琴。」
                 
  他看她端坐在琴后,红衣红唇红酥手,不由得有些发痴。
                 
  青青奏琴,是《凤求凰》,他喜欢这曲子。
                 
  青青奏琴,她说话的声音在琴声中飘忽不定。
                 
  「你刚才叫了一个名字,『子衿。』你记得她是谁吗?」她看着他茫然的眼
睛,凄苦地摇摇头。「你当然不记得了,子衿是个女人,她曾经和一个男子成婚
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那男子是大宋的军人,一个优秀军人。他用一把刀,
一把很快的刀。他保护着小岳将军,抗击元人的南攻。你还记得那把刀幺?」她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又摇摇头。「有点印象吧?我还记得很清楚。他舞刀的时候很
豪情,好象要劈碎一切的阻挡,一切的罪恶。」
                 
  他忽然很恐惧。
                 
  他听见她弹错了一个音,他想起了那个小院,那株梨花树,一个女人为他操
琴,他在《凤求凰》的琴声中舞刀。那女人弹错了一个音,他停下刀爱怜地说:
「你瞧,你总是弹错。」
                 
  他想说话,但他发不了声音。
                 
  他想拔剑,但他动不了手臂。
                 
  青青奇怪的笑了:「记得了幺?现在你记得你的子衿了吧?她的男人去远征
了,她等待着他的归来。他没有回来。她背着琴去找。她从江南那个小院一直走
到了大元的都城。她很累,很饿,很苦,很急,她在妓院里卖艺,她寻找她的夫
君。」
                 
  她又弹错了一个音,看见他的眼睛闪了一闪。她笑:「你听见了?又弹错了
罢?我总是忘记不了,总是改不了。就象我是那个男人的女人,我改不了,就象
我是子衿,我改不了,就象我是大宋的子民,我还是改不了。」她学着他的样子
用左边的嘴角翘起一个笑容:「你却改得很快,你都不用你的刀了,现在你用剑
了,听说这剑就是以前小岳将军的配剑,你倒用得很顺手。」
                 
  他想喊救命,他喊不出来。他想拔剑,他动不了手。他看着这个熟悉的漂亮
女人,恐惧充满了他的全身,充满他的耳朵,充满他的眼睛。
                 
  青青弹奏着最后的尾声:「我本以为我找到你了,结果发现我找到了一个陌
生的人,他背叛了所有的亲人和他的国家,真可耻,我怎么会寻找这样的一个男
人。」
                 
  她自嘲的笑着:「好在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就象这曲子。」
                 
  他听见她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他的视线已经浑浊模糊得红光一片。他耷拉在
桌子的边上,好象一堆没有骨头的肉。
                 
***********************************
                 
  爱爱听到《凤求凰》的最后一个音符完全融化在空气里。她倒了一杯酒,慢
慢的喝了。
                 
  她对自己眼里流下来的那颗泪水略有些惊异。
                 
  然后她说了两个让姑娘们毛骨悚然的字:「收尸。」
                 
  她从她们惊恐的目光中走到凤凰楼的大门,从那个大红招牌上取下了挂在最
上放的一块小小的牌子。
                 
  那是一块红牌,有两个金黄的字:「青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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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不可久留

              红尘不可久留


作者:guiguigui

  西出阳光无故人!

  秀花庵——这座古老的庙宇座落是入关前的最后一个红尘驿站。

    两个年轻人正在大雄宝殿中虔诚地磕着头,最后他们抽了一支签,一个宝相
庄严妙尼为他们解读今趟行程的凶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善哉,善哉!」

  这个妙尼的玉颜风姿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她是否真的生于人间。

  「敢问师太贵姓?」他问。

  「贫尼无梦。」她闭口。

  并肩,而立,两个人,斜阳下,面对的前方是浩渺无际的沙漠……

  亘古不变的夕阳把他们身影一点一点拉长,最后合在了一起,象一条细长幽
黑的道路,通向了远方……

  「你不后悔?」他说。他的表情很平静,一如深山老林中的一潭死水。

  「不。」她说。她的语气很淡然,仿佛转眼皆逝的一片薄雾。

  「走吧。」他说。说罢就迈步向戈壁走去。

  他的影子象是摆脱了她的影子,在地下飘行。

  「好。」她说。她的影子很快追上了他的影子。

  两条蛇一样的影子又合在了一起,象沙漠深处游动而去。

  「我这次出来要做三件事,」他边走边说:「一件是出名,一件是做一轰动
武林的侠义之事,一件是杀一个人。」

  「我知道。」她很懂得体帖人,很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我知道
前两件事你已经做到了,现在你正要去做第三件,也是最危险得一件。」

  「是的,我告诉过你,也许我会死的,所以……」

  他还未说完她就已接口:「所以我更要跟你一起来,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说到最后妻子两个字时,她的口齿似乎显得有些不很灵俐,不自然。又好象
是有几分女孩子天生羞涩在流露。

  她一说完,他就把她搂在了怀中,只觉得为了她的这句话,自己宁愿死千百
次。

  但此行是九死一生,他怎么舍得她和自己冒险啊!

  于是他又暗暗叹息一声,虽然舍不得,但他又该说什么呢,他能说什么呢。

  对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他能说「不」吗?

  他不能,问天下谁又能忍心对自己心爱的人说「不」?

  就一个「不」字,造成了人间许多悲歌,也成全这样的一段红尘旅途。

  临近天黑时,这一男一女两人到了沙漠中最神秘的地方「梦驼铃」地带。

  「梦驼铃」据说是近年来西部江湖最有势力、心最黑、手最狠的一支狂盗,
他们龚断了天山南北所有商旅,有名的古道「丝绸之路」但在其控制下,他们盗
亦有盗,专劫一些不义之财,正常的商旅则给予放行。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每次对所有商队检查时难免会遭到一些自自恃身手不错
者的反抗,因此难免会有一些人被杀;而有人被杀,则意味着有人会来复仇。

  这样一来,这个原来荒凉的地方,就有了武林故事,江湖传闻。

  是夜,他们二人到了这个地方,在一块巨大的风岩背后休息。

  「我不能为你点一堆火来取暖,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说,依旧是哪
种平静的语气,也没有半分的愧疚和抱歉。

  「我明白,其实你不须多说。」她轻轻地说。

  一日的热浪已让她绝世的面容有所变化,好象黑了许多,嘴唇也不再湿润,
而是干涩的。她确实是个懂事的女人。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牺牲,包括美色,衣着。她知道他不看重这些。所以
她也就不说这些。

  她想帮他,完成这最后一个入世的目标,这样就可以跟他回去,去过那向往
的日子。

  一座幽谷中,住着一群人,人们互相关心,忠厚而朴实,大家夜不闭户,一
辈子就生老病死在山谷中,不与外界有任何来往……

  她静静的想象着未来,看着沙漠夜里最有情调的星,突然当她看到一颗流划
落星时,她忙闭上眼默默许愿。

  良久她眼开眼睛。

  忽然她看到他的眼睛,一如天上的明星,正对着她熠熠生辉。

  「你在许什么愿?」他问,眼中有种异样的神采。

  「我……」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潮。

  「能告诉我么?」他凝泪着她,好象显得很在乎她。

  她本来没有勇气,可当看到他的这种眼神时,她不禁身体颤抖,顿了顿,终
于她勇敢开口道:「我刚才许了愿,希望我们两人有个孩子,而且是男的。我希
望他像你。」

  「这是真的?」他说,然后他的眼中有某种情感在闪动。

  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你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并且还冒着生命危险跟自己来到这
种地方时,你除了闪动泪花,你还能说什么呢?还有必要说什么呢?

  红袖深情地看着他闪光的双眸,轻柔地说:「小杨,我不后悔的,我不喜欢
高老太爷,不喜欢权势,我只想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一生经历了太多的男人,虽然她惊艳天下,但是她明白哪些高高在上的人
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人,他们只把自己当作他们赖以炫耀的展品。

  这些年,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冷漠,可是当她遇到小杨,表面上看上去很冷的
小杨时,她终于明白,有人很在意她,她终于明白,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等待了
一生中会出现的哪个人。

  不仅他设计救了自己及另外五女出了火坑,更由于他的出色与不凡,他不是
一个平凡的人,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象他这样打动自己的心。

  她知道,他看中的绝不是自己的容貌,这就是他跟世上所有男人的不同。

  因为他是一个不一般的男人——人中之龙。

  「你能抱一抱我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头几乎低到了脚下。

  这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在她还是一个初谙世事的少女的时候,她就幻
想自己有天会在情郎怀中静静地依靠着,听他说所有动听的呵护与安慰,这样她
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这样的事她很久以前就想过,只是现在她终于有勇气说出来。

  他没有迟疑,很自然地就抱住了她,他的手很紧,接着他把唇抚上她的。

  「啊!讨厌……」

  还来不及说完,温热的舌尖已探了进去。

  「嗯……嗯……」的声音从两张纠缠在一起的嘴中不断发出。

  「杨郎!」她微喘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停息了一会儿,两片湿软的樱唇又
凑了上去。

  她完全引爆了丈夫的热情,热烈回应她的丁香频送;舌尖纠缠,百转千回,
彼此的气息越来越热,呼吸愈发急促。

  她柔润的躯体也越贴越紧,突如其来的接触,加上男人的气息,她全身逐渐
趐软,两手软绵绵的圈着老公的颈项。

  「差点被你融化了。」他单手支着头望着妻子微笑着。

  她一脸春意,调笑地说∶「还要吗?」

  「当然要!」

  她的他又扑了过去,将她紧紧地压着,双手开始不规矩地追寻丰嫩山丘,轻
柔但快速地揉搓着。她一阵趐软,双手推得有气无力,那细腻的肤质、敏感的乳
尖,令人垂涎。

  她丈夫一头埋在乳间,舌尖顺着山峰落在那朵细致的乳尖贪婪地吸吮,舌尖
顶着乳尖迂回旋转,而那另一个山巅也被另一只的手攻占,两边轮流手口轮攻。

  她越来越兴奋,下半身开始扭动起来。犹如呓语般柔声,模糊地从她小口中
吐出。

  「杨郎,杨郎……」

  她轻呼着丈夫的名字,而欲火焚身的小杨早已顾不得她说些什么,专心一意
地展开攻势。

  透明而缀满蕾丝花边的性感内衣,早已不知被褪到哪儿,显露出来的三角丛
林似乎正发出强力的电波,吸引着寻幽客的探访。

  一只手轻触那片丛林,游走在那山涧小溪。手刚滑入她的股间就感到一片湿
滑,也可以感到蓬门正略为张开,等待着贵客进入。

  「啊……啊……哦……」

  她感觉到炙热的端点正冲击下身,小杨也极力发挥出自己仍未放出的潜能,
以更强更有技术的插入,将她送入快乐的深渊。

  私处全体,就像逐渐撑得满满的一样。阴蒂慢慢发麻,变的又热又坚硬。

  她的双腿张开到了极限,触电的快感,由头部到下体,一直线的穿透。

  「唔……」

  感觉腰部不断的上浮,她咬着他肩膀拚命抑制住高亢的喘息声。

  强烈的快感,使小杨不顾一切地用尽全力抽插。

  同样强烈的快感,也使她无法控制自己口里流泄出荡气回肠的娇吟声。

  「啊啊,好舒服……」

  有一种全身即将爆发的预感刺激着,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啊……不行了……」

  雪白丰满的臀部不自觉的用力向上挺,柔软的腰肢不断地颤抖着,最后只有
极乐世界快速扩大;粉红的阴道夹紧抽搐,晶莹的体液一波一波的流出来,同时
无法控制的发出了悠长而淫荡的喜悦呼声;只觉全身暖洋洋的有如要融化了般,
时间好似完全停了下来——然后是无止境的坠落。

  她达到绝顶高潮,小杨在她抽搐的阴道中哪忍得住,用力挺一下便也射精。

  完全射出后,她的阴部仍缠夹住丈夫的男根,好像仍不舍似地。

  小杨伏在柔软的肉体上喘气,只见她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正在
享受着高潮后的馀韵。

  小杨吻了香汗淋漓的她一口,拥着老婆的身躯渐渐阖眼,而她则是面露满足
的微笑依偎在丈夫怀里安然入睡……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侣,是前生姻缘莫错过。

  这一夜好美,这一夜好冷……

  天明,沙漠中的黎明,就是用那种可以用少女的羞涩日来修饰的美,他怔怔
的看着朝阳,怀中的她依旧在甜甜中安睡,象一个初生的小女孩,而不象一个惊
艳天下的美女。

  「等我归来!」他在沙滩上划下这几个字便独自走了。

  他要去独自完成这件任务。他要一个人承担任何的困难。

  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所以他不会要所爱的女人为他而犯险。可惜他似乎并不
真正懂女人的心,尤其是一个深爱自己女人的心,所以他错了,这一错就是永恒
的痛!两个人的痛。

  他就是小刀小杨,设计杀了财富满天下的高老太爷的江湖第一人小刀小杨。

  这一次他要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找到「梦驼铃」,并杀了他们。

  他来之前就接受过许多种训练,其中一种就是找人,在大海中找个针,沙漠
里找颗沙,也许太难,但要找一个人,尤其是划定了地域方位的人,他是能找到
的。

  因为他是小刀小杨,与「小李飞刀」齐名的世家的小刀小杨,这足够了。

  他用小刀在沙子上划下一些方位,然后又抬头辨清了天空此刻的方位,于是
他开始了找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转了很多圈,最后他在个凸起的土包上停住了。然
后他的手开始飞动起来,刹时,在他的挖掘下,黄沙飞扬,不一刻,一道门露了
出来,门环铮亮,看样子是经常有人开门,门呈半圆形,是朝下开的,仿佛通向
地狱。

  没有犹豫,手中的小刀在门上左右轻转了几圈,正正反反,反反正正,「哗
拉……」小门自动开启了,一条通向地底深处的阶梯露了出来。

  他移动脚步,迈了进门去,身子刚刚钻入,门哗的一下,又自动关上了。

  他停住脚步,又听了一下,才又继续向前踏入……

  越走越开阔,最后一个巨大的地下山洞露了出来,里面竟有一条地下河,涓
涓的流水声响动着一种奇妙得旋律,仿佛能让人止暴唳之气于无形。

  小刀小杨一惊,赶紧提起精神,他放眼望过去,见到一个白衣女子,她背对
着他,独坐在一方石几之旁。黑色的长发,白色的雪衣,动人和绰约风姿。一个
神秘阔大的地下山洞,这一切构成了小刀小杨心中的种种不解之谜。

  这是怎么回事?

  小刀小杨慢慢走近她。一步、两步……

  忽然她转过身来,小刀小杨顿时站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难道他认识她?!

  「你来了。」她轻轻的细语,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来了。」小刀小杨。

  「你是为她而来,还是为我?」她动人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伤感,却又似不食
人间烟火。

  「是为她。」小杨说得斩钉截铁。

  「那好吧,你出招吧,你只要杀了我,就可以永远拥有她,拥有你想要的生
活。」

  天下有什么人能躲开小刀小杨的飞刀,小刀小杨自问没有。

  可是天下又有哪一个英雄自问能躲开美人关?回答也同样是没有。

  除非你不是英雄,否则,你一定会遇上这样的难题。

  小刀小杨迟疑着,他下不了手。

  面对如此仙姿绰约的玉人,他怎能轻易了断。

  「唉,看来你还不是最高的高手,你比小李飞刀仍然差了几许。」

  她玉指轻摇,仿佛有千万朵兰花向他身上袭来,转眼间,他的全身就被一种
指眼给裹住了,这一手轻描淡写的出招顿时让他眼花缭乱。

  怎么办?出不出手?

  他感到身上越来越紧,他明白自己被一种劲气所环绕,如果不能脱出命将在
瞬间不保。可是如果出招,她又岂能接得住他的凌历一刀。

  小杨小刀不亚于小李飞刀的一刀,谁能接得住它。

  呼吸越来越困难,小刀小杨必须速做决策——杀,还是不杀?

  就在他手中的刀如影子一般飘出的时候,环绕住他的凌历花环立刻静止了。

  她倒在了血泊中,颈时有汩汩的鲜血在流出,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可是她的
嘴角仿佛仍在轻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小杨……小刀小杨……」

  她命丧当场,可是输的却是他。

  「原来你就是『梦驼铃』?天下最历害的女人?最神秘的高手?最出世的女
佛?」小杨仿佛有些自嘲的笑笑。

  原来他输得如此惨淡。

  「你还有多少个身份?」他已经没有多少可说,面对她。

  现在她的头上已经没有了。

  一缕青丝,红尘的三千烦恼丝都已被她剃渡干净。

  她开口,象一尊佛,眼睛望也不望他一下,在木然中叙述:「如果昨夜你真
的顶住我最后一次进攻,那么我就输了,我会相信人间还是会有真英雄。稳如泰
山的英雄,可是,没有,纵然你英雄盖世,你也还只是个凡人,凡人中的不凡人
而已。

  你跟其它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你跟其它人一样,要得是我的身体,而不是
我的心。感谢你,让我屏弃修行中的魔障,得到了解脱,让我想清了人世间了最
大的最后的困惑!」

  「阿弥陀佛……」她轻轻合上十指,亦合上了人间得一切俗缘。

  他仿佛衰老了:「是的,我输了,纵然我习得人间最高的武功,我也还只是
个凡人,超脱不了人间的七情六欲。我现在才明白小李飞刀为什么离去,因为他
已修习到了最高的武功心法,不需要要停留人间。」

  「我们所爱得一切,终将离我们而去,有生命的躯体,没有不老之期!」她
说,说完后默默闭上了眼,永远得告别了人间。

  小刀小杨没有去动她,只是自己黯然地退了出去,最后他把门关上,永远地
关上了。

  他知道她已经得到了解脱,而他则还需要到红尘中去寻找解脱。

  红尘还有多少未受完得罪等着他?

  他走进那间房子,他就没有走出去,他看见那颗星,他就没能躲避开,他走
进了无穷无尽的红尘中,就走不出来,等待他得下一站将会是什么……

  来得时候两个人一条影子,现在走得时候是一个人两条影子,其中一条是在
他的心上,她留下了一道不灭得通向地狱的幽幽黑影,要他用一生走下去……

  无穷无尽,却始终又看不到头。

  归去来兮,红尘不可以久留!

  这次江湖没有血迹,只有夕阳泣血在他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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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鸳鸯

                 火鸳鸯

作者:guiguigui


  夜很冷。

  他们在夜中逃亡。

  他紧握手中的剑,月光照在剑锋上,更有一种凌厉寒意,冰冷如他的眼神。

  他另一手握着她的柔荑,即使是在如此危险地步,他的手依然有力而温柔。

  他们在穿过丛林,在夜中并肩而行。只要在天亮前穿过这「万乌帮」最后势
力范围:「月林」,他们便能逃离这里,摆脱「万乌帮」那一大群该死的乌鸦的
追杀。

  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只要穿过「月林」,「万乌帮」就鞭长莫及。我们就
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雪清,我答应要照顾你一生一世,我一定要把你从这儿带
出去,开始我们的生活。相信我,我要让你好好过这一生。

  月光透过疏疏密密的树叶,漏下一条条被切割的光线,疾行中,他看得见她
紧蹙的秀眉,感受得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也闻得她若有若无,淡淡的体香。

  他知道,她就在自己身边,需要他的照顾与保护。他要带着她,从这里闯出
去,用自己的一生来爱她,给她她所爱的一切。

  他如飞的脚步突然停下,他身边的女子也立即跟着停下,警觉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排强弩从林深处疾射而来,带着在月光下闪着蓝色光芒箭头,
他立即挡在她身前,手中的剑抡起一道弧光,「咣当」一声,箭皆坠地。未及回
首,脑后又响起一道「嗖嗖」声。一排弩箭破空飞来。只听一声清叱,月光下,
一条白绢「呼」地飞出,一卷一拉,箭未飞近便皆被卷落在地。

  但「嗖嗖」之声接连不断,一排排弩箭从林中深处四面八方地射来,密如绸
雨,但却没有一支能够闯进这白绢与剑交织的网。他手中剑舞狂风,大喝一声:
「原来『万乌帮』只会暗箭伤人!要打都给我出来!」

  箭弩骤停,一人带着一声怪啸,如一只夜魅直扑过来。他手中剑芒也立即大
盛,怒喝道:「钟石山!败兵之将,我饶你不死,你居然还敢来!」

  那如夜魅般的人一边躲过凌厉一击,一边桀桀笑道:「方侠衣,这次可不止
我一人,杀不了你也能累死你!」

  方侠衣实无心恋战,一剑剑疾如闪电,连劈带刺,把钟石山逼得上窜下跳,
连连怪叫:「死乌鸦,还不出来!你想捡便宜独占大功啊!」

  突然一只黑压压的东西从空中直冲而下,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方侠衣危急
之间一脚横踢钟石山,将他逼退一步,一朵耀目剑花在空中一亮即灭,几根乌毛
飘散落下,夹着一声「呀!」的悲啼,那只东西又直窜回夜空。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哼,想不到你能躲过我的『王鸦』。」一个黑影从
一棵树上从天而降,穿着硕大无朋的黑色披风,手持一只铁镔爪。方侠衣冷哼一
声:「想不到连『鬼鸦王』也来了。」

  鬼鸦王一爪劈向方侠衣,一边嘿声笑道:「不错,这次你走投无路了!先干
了你,再将那丫头抓了给老大。」

  方侠衣听了勃然大怒,也不禁向那女子望去。却见她明眸含怒,发鬓已散乱
披下,两条白绢如行云流水。因为方侠衣受袭,所有的弩箭都转向了她,但都一
支支「噼噼啪啪」地掉落在地上。

  而且方侠衣发现,一点点火光,在四周林深处隐隐亮起,向这里缓缓包围,
且星星点点,不知有多少。

  方侠衣惊怒之下,剑势更快,顿时如急风骤雨,鬼鸦王与钟石山连手也渐感
不支,方侠衣高声叫道:「雪清,你先走!」

  女子一仰柳腰,躲过一支弩箭,两绢如白练飞出,卷住一把飞来的弩箭,再
如长波一舒,箭皆反投回林中,在接连几声惨叫声中听到那女子清悦的声音来: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突听一声大喝如晴天霹雳从天而降:「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方侠衣抬头,看见一人如大鹏展翅直扑下来,人在半空,「呼」劈出一掌!

  人未到,掌风先至!

  方侠衣不敢硬接,身子「嘀溜」一转,避过掌风,突感后背一痛,却是被鬼
鸦王背后偷袭一爪抓中。方侠衣怒叱一声:「卑鄙!」反身一剑挥去,「叮」一
声,被飞下的人怀中掏出的小斧挡住。方侠衣冷笑一声:「邬金素,你终于从你
那乌鸦窝里出来了。」

  邬金素的脸阴沉不定,威而不怒地冷笑道:「想不到为了你这小子,折了我
不少好手,还要我亲自来杀你。」

  方侠衣避过鬼鸦王一爪,刺了钟石山一剑,再接了邬金素一掌,仍乘隙说:
「那是因为你手下全是一帮乌合之众!」

  邬金素「哦?」了一声,突然虚晃一招,抽身退出,大喝一声:「吴雷、吴
电!你们要为兄报仇,就出来吧!」

  从林中立即跃出二人,一个手持一条银色长鞭,「啪!」的一声,长蛇吐倍
卷向方侠衣双足。另一手舞铜棒,一声暴喝如雷,举棒戳向方侠衣双目!

  方侠衣及时跃起,人在半空,身子一横,夹在银鞭、铁棒之间,依然能一剑
劈向鬼鸦王,双脚连踢石钟山!

  邬金素在一旁看得也不禁赞道:「好!好一招『惊滔怒浪』!但你再怎么神
通广大,今晚也逃不出『月林』!」

  方侠双足刚一沾地,鬼鸦王的爪,钟石山的拳,吴雷的棒、吴电的鞭,又纷
纷席卷而来,耳边忽听邬金素大喝一声:「出!」只听极轻的「嗖嗖」两声,从
两边的草丛中极速地窜出两条牛筋细绳,「啪啪」紧紧卷住方侠衣双足!

  方侠衣想挥剑斩绳,却听鬼鸦王大喝一声:「快退!」四人都顿时飞身扑出
战圈。方侠衣还未及斩绳,「呼」的一声,邬金素迎面抛来一块黑黝黝的大石,
方侠衣舞剑护面,仰身躲过,但就在那块大石在他头顶飞过时,无形中一股大力
使方侠衣手中的剑脱手飞出,「当」地一声吸在大石上一起飞了出去!

  方侠衣大惊,想起身跃起,但越是用力,两条牛筋细绳越发紧勒陷入肉里。

  这时吴雷又一棒搠来,方侠衣双足不能动,只能靠上身腾挪避开,吴电又紧
跟着一鞭横卷,方侠衣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两掌夹击,一把夹住吴电的银鞭,向
后一掀一拉吴电一时把持不住,竟向前跌了两步,脑后破空之声又响起,是鬼鸦
王一爪抓向方侠衣后脑!

  方侠衣双手一松,身子向后大仰,一拳击向鬼鸦王腹部空门!鬼鸦王中途变
招,抽身疾退。方侠衣身未起,吴雷与钟石山一左一右两边同时出手夹击,方侠
衣左右开弓,左手封死吴雷进路,右手化解石钟山一拳,身子一翻而起,但一把
锋利的剑却指着他的咽喉!

  剑握在邬金素手里,剑尖顶在方侠衣的喉前。

  方侠衣没有再动,因为邬金素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了他包括哑穴在内
的周身所有大穴。连方侠衣那一声嘶声力竭的「走!」也只喊至了半声而顿止。

  白绢女子依旧长袖飞舞,身边的箭矢已折了一地,每次白绢一甩,林深处就
响起几声惨叫,但却怎么也闯不出这箭阵!她好几次都听到了方侠衣的怒喝,也
偶尔见了他的剑光,但这该死的箭阵却一阵一阵放个没完!她的眼神已因心急而
变得凌厉且媚,带着俏煞的寒意与迫人的销魂。

  突听一声大喝「住手!」,她霍然转身,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放弃了抵抗。
她看见方侠衣怒目横眉,却被鬼鸦王与石钟山一边一手扣住,邬金素站在一边发
话,手中拿着方侠衣的剑。

  所有的箭矢都在一刹那间一起对准了她,火把都从四面渐渐聚拢,照亮了丛
林,夜白如昼。

  火光照亮了半壁天空,夜已不再黑暗。她不怕死,逃不出「月林」,大不了
死在一块儿,但是现在,他在他们手里,他们会怎么折磨他!她太了解邬金素,
他简直不是人,是个恶魔!

  她没有再动,也不吭一声。她看见邬金素手指一弹剑尖,悠然地向她走来,
远远地用剑尖抬起她的下颌,用一种饿猫在看一条缸中的鱼一样贪婪的眼神,上
上下下一处也不放过地盯着她:「你还是那么漂亮,可惜,你本来好好的是我的
帮主夫人。这小子却连我的人都敢碰!」

  邬金素猛地转身,狠瞪着方侠衣,钟石山会意,一拳重重打向方侠衣腹部!

  她惊呼一声,完全不顾项前的剑尖,冲了过去。邬金素大惊,忙抽回剑,但
仍然一把抓住她的左臂,「啪」的一掌将她打得扑倒在地上。

  方侠衣穴道被封,一丝也动不了,但眼中的愤怒使邬金素虽然背对着他,但
还觉得有如芒刺在背。

  于是他喝问道「吴雷、吴电!你们大哥吴风不是为他所杀吗?此仇你们此时
不报更待何时!」

  吴雷、吴电同时跃出道「是!」吴雷咬牙切齿地道「方侠衣!你终于落在我
们兄弟手里,我们要为兄报仇!」说完,一拳打向方侠衣脸颊,吴电也一脚踢向
他右膝!方侠衣苦于无法躲闪,硬挨了一拳一脚,痛得额上冷汗直冒,硬撑着没
有跪下「侠衣!」地上的女子悲呼一声,「呼」的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飞扑向
方侠衣,却再一次被邬金素一把握住皓腕。女子愤然回首,被痛了的恨意的眼神
使邬金素迎面一窒。

  好一个煞气腾腾的眼神!好一个妩媚中带着一抹恨意的眼神!但你居然敢背
叛我!没有一个敢背叛我的人会得到好下场!

  他看着还在对方侠衣拳打脚踢的吴雷、吴电,道:「你想让他们住手吗?」
他转头看着女子恨得媚,狠得艳的脸:「除非用你来补偿。」

  女子一楞,随后她的眼神变得如一把燃烧的怒火,看得邬金素心下一惊,但
他还是决定一定要得到她,无论是心还是人。

  女子看了一眼在拼命忍痛但硬挺着的方侠衣,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
之的是超乎一种冰的冷,剑的利的眼神,她盯着邬金素,使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
种刀刺的痛,随后她的声音变得冰冷且不可抗拒:「放开他。」

  她坚忍的眼神使邬金素一时不及反应,愣了一瞬,干笑一声,道:「好!你
们住手!」

  吴雷、吴电立即放手。此时方侠衣已被打得鼻青眼肿,脸色苍白。在吴氏兄
弟拳打脚踢时他还能看见他心爱的女子被吴金素一掌打扑在地,但还是向他冲过
来,却又被邬金素一把拦住,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雪清的眼神由怒转
恨,又由恨转冷,接着邬金素一声令下,吴氏兄弟就放开了他,一种不祥的感觉
笼罩着他。

  果然,只见邬金素一拽女子的皓腕,将她拉到一株大树下,用力一甩,女子
一下撞在树干上,在树叶纷纷坠落之际,邬金素一把握住她的柳腰,只听清脆的
「嘶」的一声,肩上衣衫碎处露出了女子那令人心动的冰肌玉肤。邬金素从喉底
发出「咕哝」一声,一口吻上了那冰清的肌肤。

  夜色已不再浓重,只是千百支火把在「噼噼啪啪」地蹦跳。千百只眼睛都看
着这一幕。看着那女子的乌发凌乱地披散在胸前,腰间;看着那女子洁白的长绢
无力地垂落在草地上;看着那女子柔弱的身躯在一只手的一揽一握间一起一伏,
带着不断想起的「嘶嘶」声。

  恨一个人不一定要让他死,可以折磨他,最好是摧垮他。他要让所有的人,
特别是那敢跟他抢女人的小子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他手下受辱,受折磨!

  方侠衣的眼神先是大惊,接着是目眦欲裂的愤怒!他在刹那间明白了一切!

  雪清!

  邬金素那个乌龟王八不是娘养的居然用他来威胁雪清!

  邬金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毕竟曾是他的未婚妻!

  雪清!他曾经答应过她,要带她逃离「万乌帮」,要照顾她一辈子,但是现
在,他怎可以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遭那禽兽的践踏、凌辱!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连一丝一毫也动不了,又怎么去保护她!

  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额上青筋暴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清昂着下颌,
露出在乌发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皓颈,紧蹙双眉,闭着眼睛,贝齿狠咬着唇,一声
不吭地忍受着那禽兽的折辱。

  邬金素的手未曾停下,他看见她百般忍辱但美丽得要命的脸,更有一种满足
感。他要得到她,再甩了她,使她身败名裂还要把那一向自高自大的小子逼疯逼
垮,就算在放了他,也是废人一个。他喜欢听那柔弱女子身上的衣衫被他「嘶」
地一声撕开,每随着一声响,就露出一段令人心神荡漾的肌肤。这种事他以前也
干过,但没有像这次那样过瘾。

  「你!放手!……否则……我决不饶你……啊!你放开我!不……不要抓我
那儿……啊!不……啊!……」

  原来邬金素左手紧勾住雪清被扳在身后的双手,腾出右掌,伸到她胸前猛抱
住她那双怒挺又极有弹性处女巨奶死命紧握不放,弄得玉女仙姬羞怒已极,娇声
大喊:「啊!不……不要……你……你敢!啊!……呜……不……放手!」

  「噢!噢!噢!好……好巨!挺……噢!」

  雪清她几乎昏过去。自小就高高在上娇贵无比的她,那被人如此羞辱过,别
说抓奶,就连衣角被人摸到,她都毫不留情地一记猛鞭,但如今却被她厌恶已极
的兄长巨乳羞抓虐揉。

  「啊!啊!不……不……呜……你……放……放手……」

  「噢!好软!好大的香奶!看我整死你这巨乳奶娘!」

  不管雪清如何娇泣挣扎,他那只脏手始终游走在她胸前那双大肉球上,隔着
薄丝劲装淫虐地羞辱玩弄着这双天下第二美奶,久久不放。

  「啊!啊!不……哦!不……哦……噢!你放……呜……哦!嗯!」

  不过盏茶功夫,羞泪未干的巨乳玉女不知怎么地双颊一遍晕红,一双星目微
张,她那淫饱丰满无比的娇躯阵阵羞颤起来。微张的丰唇中发出了梦呓般地闷吟
声,玉首微抬、娇躯瘫软的任他玩弄催情。

  「嘿!瞧你这淫态,没几下就骚成这样!就让你爽个够!」说完伸出左手紧
握住雪清的左肉球,右手则在她右大奶上一阵搓揉,揉得她娇躯激起一阵淫颤。

  她那瘫软无力的双手,不知如何是好,象征性地抓住那双令她发情瘫软的脏
手,娇喘不已地低吟着:「哦!不……不要……羞死人!不……嗯……嗯……你
坏……噢!噢!不……不要……不要捏!不……噢!噢!」

  原来雪清那两颗巨奶顶端早已发情微硬的粉嫩乳头,被他左右两指突然捏住
用力搓揉,直揉得雪清尤物玉首猛摇,娇躯淫颤不止……

  「嘿!下面……嘿!嘿……」

  邬金素腾出左手往她小腹伸去,撩起劲装下摆后一下子猛在雪清玉女的美屄
阴部上用力抓揉抠弄起来。这下可弄得雪清尤物完全崩溃地淫抖不止,玉首激情
地猛抬淫喘着:「哦!噢!哦!不……噢!噢!哥……哥!噢!不……」

  「看你下体湿成什么样!平时对我如此不屑,嘿!现在落到我手上非操翻你
那小淫屄不可……」

  这一招淫虐已极的抓奶抠屄,弄得巨乳闺女全身痒地阵阵痉挛不断,下胯美
屄内淫汁泊泊涌出,弄得紧身丝裤淫湿一片。

  他早已兽性大发,将美奶仙姬平躺在草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伸出微颤的
双手,解开雪清胸的排扣,用力地扯断粉红色肚兜儿,霎时一对圆挺雪白粉嫩球
形巨奶,颤微微地弹跳出来在他眼前抖摆不止地傲立着。尤其是她那巨奶顶端,
两颗微硬挺出粉嫩处女奶头及那粉红色大小适中的乳晕,看得邬金素目瞪口呆,
双掌猛然握住一对雪白大肉球低头就是一阵狂亲猛咬……

  「啊!哦!不!噢!啊!我……不……受不……噢!快!」

  「噢!噢!好香!好嫩!唔……唔……噢!噢!」

  只见邬金素疯狂地用硬挺已久的下体,猛顶着雪清她那淫湿奇痒已极的胯下
喷精不止……

  「哦……哦……哦……哦……爽……」

  他已淫喘不止地趴在雪清半裸的玉体上稍作休息,准备正式的就地狂奸这美
肉闺女……

  但方侠衣的神经在随那一声声衣衫破碎的「嘶嘶」声而一根根地崩溃。要不
是他全身穴道被制,他会立即咬舌自尽!

  雪清,我死不要紧,但你怎么可以答应这个禽兽!

  雪清!你是我的女人!

  火舌一长一缩,照得女子忍辱的身躯也一明一暗!雪清带着怨毒的语气道∶
「你敢这样对我,武林盟不会放过你的。」邬金素听到这话更是火上加油,对雪
清道∶「我不只敢对你这样,还要那样,把屁股扭过来。」

  雪清尖叫道∶「什麽?」巧俏的下巴由於太过震惊而发抖起来。

  邬金素冷漠道∶「我是说将你的屁股挪到我的眼前,还是你想我将你赤裸的
让众人欣赏诱人的娇躯。」

  雪清暗咬银牙,心想∶「还是忍一时之辱,等待良机再报仇。」好不容易说
服自己之後,她以匍匐姿势来到邬金素面前,畏畏缩缩的将臀部翘向邬金素的方
向,「七彩艳无双」活色生香的迷人胴体,在面前露出紧绷性感的雪臀,粉臀抬
高成半趴跪,那种令人昏眩艳丽的娇嫩光辉,就足够使邬金素眼睛为之一亮。

  面红耳赤的雪清说道∶「啊……不要看。」即使只是匍匐的姿势就令她觉得
脸上有如冒失般的羞愧,但邬金素的手一直触摸这浑圆及有量感的屁股,两手如
画圆般来回的抚摸着莹白如玉、浑圆挺翘的迷人丰臀,雪清疲倦的腰部静静的开
始扭曲起来,同时靠近邬金素的脸部时,感觉到男人的呼气,不知不觉的想要将
腰部移开。

  但邬金素将丰满且极为均称的两个肉丘深深的分开来,灵巧的十根手指深深
吸起柔软的屁股肉,雪清就这麽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将女人最害羞的部位暴露出
来,疼痛及羞耻使得她那美丽的容貌扭曲,喘不过气来的摆动着腰部,却无法摆
脱邬金素的侵袭,只能强忍着满腔的羞愤,认命的接受邬金素的肆虐,男人的手
在股沟上不住的游走,臀部被十根手指给完全的扩张开来,的确是连短毛都一根
一根的给看到了。

  邬金素兴奋笑道∶「後庭也是如此的漂亮,周围有着美丽的皱纹。」鼻子如
闻嗅般的靠近後庭,发痒使得雪清想将臀部移开,突然将菊花蕾往里收缩,企图
逃避,但是邬金素的呼气已接近了,伸出湿答答的舌头碰在菊花的中心位置,甚
至於往内压进去。

  雪清终於哭了起来,哀求道∶「不……不要啊……」舌头慢慢的插入她的菊
花蕾内,被如此分开的话,她是动弹不得,只能扭动着脸部,抽抽答答的哭泣起
来,邬金素更加用力转动舌,如画圆般的玩弄着全部,上下的舐着,那种绝妙的
舌技使得雪清隐藏住的被虐官能一下子有了反应,甜美的麻痹感整个集中在前面
的秘穴。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雪清扭曲着身体,邬金素只觉一层层的嫩肉紧紧夹住入
侵的舌头,那种温暖紧实的程度比起秘洞内还要更胜几分,手也在粉臀及大小腿
上不停的抚摸,偶尔还在秘洞口揉搓着那小小的粉红色珍珠,不消多时橙雨凤小
穴缓缓流出淫液,黏答答的口水也充满着她的後庭,菊洞也逐渐滑溜顺畅起来,
邬金素非常高兴的将脸部和雪清的臀部紧贴在一起。

  雪清小穴流出的蜜汁正是传说中的淫药「凤涎香」,邬金素经绿芊芊百次一
役後已有了抗体,但这时舔舐到「凤涎香」还是使他比平常更加兴奋,眼见雪清
的後庭已经习惯了舌头的动作,就将她的背部反转过来,两手伸到胸前玉峰上,
轻轻搓揉着粉红色的蓓蕾,直到雪清的呼吸再度浓浊,邬金素的嘴唇如吸盘似的
吸起雪清的後庭。

  比起害羞来,雪清这回可惊讶的叫不出声来,受侵犯的菊花蕾被强烈的吸引
着,马上就如同烫伤般的灼热起来,但是就在呻吟及感到厌烦当中,却仍抵不住
内心深处逐渐涌现的骚痒感,当後庭被压迫而往上吸时,雪清的嘤嘤啜泣声中,
也开始夹杂着几声娇媚的轻哼,尤其是秘洞深处那股空虚难耐的骚痒感更叫人难
以忍受,更是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从邬金素的口腔中涌出了口水,黏答答的流到会阴处,口水和雪清後庭浓厚
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雪清爬着向前逃避,但是邬金素的嘴唇却更加的和她的後庭
紧紧贴在一起,一刻也没有离开,不仅仅如此,邬金素更加用力的将嘴唇吸住雪
清的後庭,当发出「咻咻」的声响时,雪清整个身体也向後仰,娇靥刹时浮上一
层酡红,更加显得娇艳动人,令人爱煞。

  有着将最害羞的部位,暴露在这位几乎可以说是陌生人的被虐感,且又有强
奸自己第一次初夜的男子的厌恶感,但是却又同时有一股强烈的趐麻快感涌上心
头,顿时叫雪清如遭电击,花蜜从子宫的深处一下子溢了出来,全身不停的抽搐
抖颤,不禁起了一阵晕眩,口中轻轻的「嗯……」的一声,叫她不由得羞得满脸
通红,终於嘴唇离开了後庭,邬金素用手指在充满口水的後庭处撩了一下,雪清
则连反应的力气也没有,柔软厚重的臀部放了下来。

  雪清全裸的躺在地上中,邬金素抚摸着她那丰满的乳房不久,乳头就整个坚
硬起来,并且静静等待邬金素下一个随意的爱抚动作,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是
身体却无法忍受挑逗,一阵的趐麻痛痒袭来,雪清自出世至今,何曾有过这种经
验,尤其後庭传来历久不散的感觉,微微麻痛、丝丝趐痒,更叫她慌乱不已,不
禁发出了甜美的喘气声,同时闭上了眼睛。

  邬金素的肉棒又再次的坚挺起来,引领着雪清白高雅的手指握住金芒肉棒,
随着力量的加入,肉棒变得如同钢铁般的坚硬,邬金素的手玩弄起花瓣,那里也
充满了湿润,稍微羞愧及极大的喜悦的雪清身体扭曲起来,所有的肉体可说是变
得相当的敏感,从乳头所发出的甜美官能电流传达到了性器,并且一下子扩散到
整个骨盘,雪清已经是非常的需要邬金素了。

  从昏暗光线中,那个恼人成熟的裸身简直是同一条大白蛇般的妖媚,橙雨凤
这次毫不害羞将那紧绷的屁股暴露在邬金素的眼前,双目紧闭,樱唇微张,口中
咿啊不断,玉体微微抖颤,分明已是欲念横生,邬金素见到雪清这副娇柔媚态,
不由心中欲火高涨,在室内灯光的照明下,「百凤宫主」的臀部是如此的艳丽,
发出了令人目眩般的光彩,是非常美丽白的一块美肉。

  邬金素用两手去抚摸雪清的臀部,如同剥开一个大蛋般的感觉,然而橙雨凤
也在甜美的叹息声中,静静的开始扭腰,可以说是隐藏女人所有羞耻的臀部的谷
间被暴露出来,并且露出了後庭,比起秘穴来更是令人觉得害羞,雪清即使是闭
上眼睛,也知道邬金素一直盯着那儿看,手上更毫不松懈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恣意
轻薄,被手指逗弄得欲念横生,雪清忍不住的尖声狂叫,语调中带着无尽的满足
感。

  邬金素的手指触摸到那儿,在指腹上加入压力,然後揉弄起来,雪清在这一
轮狂攻下,全身不停的抽搐,口中淫声浪语不断,再也见不到丝毫的反抗意念,
後庭反射往里面收缩,但邬金素的指头如同在挖东西似,一阵啪啪急响,直插得
雪清咿呀直叫,柳腰粉臀不住摆动,有如久旷的怨妇般,迎合着邬金素的抽送,
变硬缩小的菊花被撬开了,呈现一副丰满柔软的样子。

  被撬开的菊花,由於粗大手指侵入,已经整个散掉了,雪清脑中一片空白,
双手死命的抓着地上,分明就要到达顶点,受到很细心按摩的後庭,已经是湿透
了,不停的将那浑圆白嫩的雪臀往後摇摆顶动,半开着一双迷离的美目,白晰的
身体如同蛇一般的扭动着,并且从口中发出了呻吟声,那种令人着急还有害羞的
心情,使整个身体恼人般的扭曲起来。

  邬金素的手指揉捏着後庭内部,在拔出插入之际,那插入後庭的一根手指支
配着雪清整个身体,什麽道德、贞操、羞耻,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一味
的追求肉体的快感,雪清抬起腰部扭动着全身,所发出来的声音是自己都非常清
楚的甜美,简直是要溶化一般,有着令人无法相信的兴奋感,这可说是一种解放
式的兴奋感。

  用手扶着金芒肉棒,抵住雪清的菊花蕾,火热热的阳具紧紧压在股沟之间,
熨烫得雪清一阵趐酸麻痒,邬金素开始缓缓的摇动腰部,慢慢的一寸寸挤入菊洞
之内,雪清感到有浑圆且硬的东西触到那儿,回过神来瞪着邬金素叫道∶「啊!
骗人……那儿是不洞……快住手……」摆动屁股时和龟头相磨擦,邬金素马上稍
退少许,然後再继续深入,如果是站着的话就可逃离,但是雪清只能发出声音,
龟头的顶端嘎吱嘎吱的将处女地给割开来。

  好一番功夫才将整根肉棒完全塞到菊洞之内,雪清长长头发胡乱左右甩动,
同时雨粒的泪珠飞散在脸上,全身充满了汗水,一阵阵剧烈疼痛,使她呻起来,
由於雪清的抵抗挣扎,使直肠的肌肉不停的收缩夹紧,反而令邬金素更加舒爽,
不自觉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邬金素只觉胯下肉棒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
紧的缠绕住,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程度有如要将肉棒给夹断似的,更叫邬金素
舒爽得浑身毛孔全开。

  雪清一边哭泣一边叫着并且摆动着臀部,邬金素拨开她的如云秀发,在柔美
的粉颈及丝绸般的玉背上轻吻慢舐,两手在玉峰蓓蕾不住的搓捻,渐渐肉棒的进
出开始顺畅了起来,但却丝毫不减那股紧窄的美感,再加上菊洞内的温度要比秘
洞还要高,更令邬金素感到兴奋,两手压住甩动的臀部,内力全失的橙雨凤被这
麽一压,想逃也逃不掉,龟头慢慢的插入她的体内,後庭衔住最粗大部份时,她
觉得整个身体如同被撕裂成两半一般的感觉。

  邬金素将腰部扭近些,紧抓住雪清的粉臀急抽猛送,有如毒蛇出洞般猛攻,
热腾腾的肉棒陷入直肠中,後庭被扩张到了极限,那上面原本很清楚的肉褶也消
失了,在一阵阵趐麻痕痒的摧逼下,只觉阵阵绝妙快感有如浪涛般汹涌而来,雪
清何尝经历过这种阵仗,顿时心中一阵慌乱,却无力反抗,内心感到悲愤莫名,
两串晶莹的泪珠急涌而出,平日的英姿早已荡然无存,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着
实叫人怜惜不已。

  邬金素这时也发出了呻吟声,肉茎上明显可见隆起的静脉,简直是整个被拧
住了,和阴道比起来,那是最强烈的收缩,雪清虽然全力抵抗从内心深处不断袭
来的阵阵快感,但同时在秘洞深处传来有如虫爬蚁行的骚痒感,只有在安儿的肉
棒抽动後庭时才能止住那股叫人难耐的感觉,从那不停抖颤的娇躯以及越来越急
促的娇喘看来,就知道她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邬金素将金芒肉棒停在雪清直肠的底部时,暗运内劲让整根肉棒不住抖动,
将肉棒前端紧紧抵住深处不停的厮磨着,叫人难耐的趐麻酸痒终於将她插得浑身
急抖,浪声不绝,邬金素再提起猛然一插,不过并没有完全到底部,留有一公分
的活动空间,一口含住雪清那小香坠般的耳垂不停的吸舔,偶尔还将舌头伸入耳
洞内轻轻的吹气,吹得她全身汗毛直竖,不禁起了一阵抖颤,口中哼哈直喘,邬
金素就这样开始一阵急抽缓送。

  只见雪清随着邬金素的抽送,柳腰粉臀不停的筛动迎合,发出阵阵啪啪的撞
击声,她的眉间轻皱目光迷离,发烫的脸庞不断地左右摇摆,邬金素用右手摩搓
一个柔软的乳房,将左手手指插入雪清的秘洞之内不停的抽插抠挖,不消片刻雪
清发觉从後庭的菊洞之内传来阵阵快感,再加上手指在桃源洞内不住的抠弄,粉
颈玉背上还不时传来邬金素轻柔绵密的舐吻,由喉际发出一连串介於悲鸣及喜悦
的呻吟声,她几乎被这个男人完全牵制掌握住了。

  邬金素突然一把将肉棒给抽了出来,抽得雪清彷佛连五脏六腑都给拉出去,
然後再一点一点的将肉棒给慢慢的插到深处不停的厮磨,只是反覆作圆周运动,
并开始转动腰部,熟练的技巧几乎将她的魂魂带向宇宙天际飞翔一般的美好,她
本能地追逐着邬金素的动作,阵阵快感如浪涛般袭来,至此雪清理智终於崩溃,
完完全全的沈醉在淫欲的浪潮之中,口中嗯啊之声、娇媚的语调媚惑得邬金素更
狂暴。

  雪清忘情地喊出来,完全不忌讳女人有的矜持,两手牢牢地攫住男人厚实的
背部道∶「啊……好……好极了……」整颗头不停的左右摇摆,带动如云的秀发
有如瀑布般四散飞扬,娇躯奋力的迎合邬金素的抽插,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只觉得脑中五光十色的散放并裂开,情波爱浪袭卷而
来,她的躯体被卷入半空中,瞬间又翻腾跌落,眼前一片空白,表现出的一阵阵
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淫靡美感。

  娇喘连连的气息,不停地由雪清口中发出,她第一次尝到这种淫荡的快感,
欲仙欲死的感觉使她好似在生死线上旁徨不定,抬头叫道∶「啊……不行了……
啊……好舒服……好爽……」终於忍受不住那股绝顶高潮,只见雪清突然一顿,
全身肌肉绷得死紧,刹时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不住的抽搐抖颤,死命的夹缠着胯
下肉棒。

  邬金素只觉雪清的直肠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旋转,夹得邬金素万分舒适,她
的头向後用力一仰的同时,口里大喊一声「哦!」伴随淫荡的喘息,男人的精液
直射入肠道,雪清虽然是声嘶力吼,不过也的确有甜美感觉,肠内灌入了邬金素
的精液,当肉棒被慢慢的抽出时,精液也从肛口处流出来,她不断发出类似悲鸣
的呻吟,整个人瘫在地上不停的娇喘着,双颊浮起一层妖艳的红云,娇躯仍不住
的微微颤动,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全身呈现一副虚脱感。

  邬金素的脸有些微红,他将脸凑到她眼前,低沉得几乎咕哝地说:「你终于
还是成为我的人了,水雪清。」

  他突然放开衣衫尽碎的她,转过身,对着个个看得眼瞪大如珠的部下,发话
道:「你们都看见了,这个小子勾引我的女人还想带着她私奔,更杀了我不少得
力部下,我『万乌帮‘岂能让人如此玩弄!今晚我们的过也算揭了,这个女人不
知羞耻,已不再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这小子我看也废了,今天就先放……」

  邬金素的声音至此嘎然而止,他觉锝后心一阵剧痛,有一截东西入他体内,
再一拔,鲜血顿时狂涌而出。他愕然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到那个刚才还在他的凌
辱下的女子,此刻衣衫半掩,手中握着一截带血的树枝!

  邬金素怒吼一声,想一掌把她打飞,但紧接着腹下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伴
着女子一声愤恨的呼声,那截树枝又刺入他体内!

  「邬金素,我要杀了你这禽兽王八蛋!」

  女子又将树枝一拔而出,鲜血喷溅到她白衣上。邬金素瞪大眼睛,又向前迈
了一步,带着半声「你……」终于轰然倒下。

  女子手中还握着那截杀人的树枝,大口地喘着气,狠狠地盯了邬金素尸体半
晌,突然抬头,一扫场上众人。

  场上的每一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出手,此刻被她
锐利的眼光一扫,才蓦然惊醒。

  钟石山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涩声道:「老大,老大死了……你杀了老大!」

  女子的声音钢硬且令人不可违抗:「放开他!」她那狠得毒、利得痛的眼神
使石钟山不由自主地缩了手。

  鬼鸦王却抗声道:「你杀了帮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女子的唇边牵出一丝冷笑,断冰切玉般说道:「我能杀他,就能杀你。」

  鬼鸦王被她气势所撼,脸胀得通红,一只手不知是缩回还是抓着不放。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居然杀了大哥。」一人越众而出,鬼鸦王一见,似
松了口气,喊了声:「邬兄弟,你来了。」只见来人容貌与邬金素颇为相似,只
是年轻了一些。

  女子一见,冷笑一声:「邬不白,你真会算时间,你大哥死了你才来。」

  邬不白干咳一声道:「我是才到,晚了一步,大哥已死于你手。你本来也是
我的嫂子,今天却到这地步。我大哥纵有不对,你也不该跟那小子跑了,还杀了
大哥。」

  女子的声音寒如冰霜:「你为何不说我本来还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了讨好你
大哥,却要将我嫁给他。」

  邬不白的脸有一丝挂不住,只能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也不必提了。」

  女子盯着邬不白,道:「那你现在想说什么?」

  邬不白道:「以前都是我们兄弟两对不起你,现在大哥也被你杀了,我们的
恩怨就到此暂时了结。今夜你走,我退,互不相欠。」

  女子冷笑一声:「很好,这样你也可以顺理成章继承帮主之位。」

  邬不白不想他的心思一次次被她说破,只能道:「大哥的仇我是暂且记下,
日后一定来报!」说完,转身一挥手道:「走!」

  女子突然道:「慢!」

  邬不白回身道:「怎么?」

  她一指被扣的方侠衣:「还不放了他!」

  邬不白看了一眼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的方侠衣,心道:老大这一招够狠。一挥
手道:「放了他,我们走。」

  「万乌帮」大批人马渐渐退去,火把也渐渐远去,留下灰白,破晓的天空。
女子走向方侠衣,出手解了他的穴道,默默无言看着他,看着他好奇怪的眼神。
她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紧咬着唇,晶莹的泪水渐渐充溢眼眶。

  两人都沉默了好久。女子终于抬头,目中泪光莹然:「对不起,我不能做你
的妻子了。」

  她不敢去看方侠衣,正准备起身离去,却被他一把搂抱在怀:「你还是我的
妻子,我只恨自己不能保护你。」

  女子再也忍不住,「哗」地一声全哭了出来。哭得月亮渐渐完全西沉,太阳
终于照亮了整个「月林」,新的一天又开始,似乎忘却了昨夜的梦魇。

  那一夜,他们逃出了「月林」,隐姓埋名,在一个偏远城镇买房住了下来,
过着和他们事先梦想的一样的生活。她为他做饭,洗衣,把持家务,他尽心尽力
地赚钱,照顾她。对于那一夜的事,他们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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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一夜,那一夜的风月,那一夜所发生的一景一幕,方侠衣却怎么也忘不
了。

  好几次,他从梦中惊醒,梦中刻骨铭心的痛使他在梦醒后仍觉得那么真实,
痛彻心扉。身边的雪清睡得好熟好甜,夜色中美丽的脸却使他更加痛苦。她那么
温柔又能干,那么动人又从容。虽然平时,她依然依赖着他,会和他撒娇,但他
分明觉得,其实真正受庇护的人是他自己,而庇护他的人却是他的妻子!

  他的心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忍受着煎熬。但他什么也不能说。她太好,又那么
一往情深地爱着他,他又怎么能伤害她!

  他无处发泄,渐渐,他爱上了喝酒。有时还会喝得酩酊大醉而归。一次,他
喝醉跑回家里,水雪清略带埋怨地要扶他进房,他不知哪来的气,一把甩开她,
粗声喝道:「不要你管!」他不记得后来如何,等他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舒
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眼前是雪清一夜未眠关切的脸。他才知道自己昨晚又呕又吐
闹了一夜。一刹那间,他内疚极了,他向她道歉。雪清笑着摇头说没事,但转头
又哭了。

  他用手擦着她唇边的泪,问她怎么了。雪清突然抬头,满眼泪水地望着他,
幽幽怨怨地说道:「昨晚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凶呢。」一瞬间,他的心都碎了,
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他真的戒了酒。但那又使他回到无所泄闷的境地。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认
识了小蝶。小蝶是「蝶恋楼」的当红姑娘,她的美不似水雪清那样妩媚娴雅,她
的美是一种令人痛惜的娇柔。她似乎很仰慕方侠衣,老是缠着他给她讲各种各样
江湖上的故事,讲到惊险处,她会害怕地紧紧依偎着他,使他不得不先停下来安
慰她;她会绕着方侠衣转,要他陪她玩这个,玩那个;不开心,会在他面前哭。
这都使方侠衣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一直渴望得到的女人。

  每次,他从「蝶恋楼」回来,他都会感到内疚。两边都是他所爱的女人,一
个给他精神上的慰藉,一个给他生活上的照顾。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精神
上的空缺使他克制不了自己,一次次往「蝶恋楼」跑,已几乎成了那里的常客。
终于有一天,这一切都让水雪清知道了。

  她不顾一大群丫头和老鸨在后面追着嚷着,冲进了「蝶恋楼」。悄悄躲在微
掩的门口偷窥,她看见一个娇柔的女子在方侠衣的怀中偎着闹着,他提着小蝶玉
手的右手放下,放在小蝶的大腿上,同时慢慢地翻起她的裙子,把手伸进去,摸
着了大腿。右手则摸着小蝶的耳朵,其实哪里是摸耳朵,是在摸小蝶的脸颊。

  小蝶被这一阵上下其手,摸得欲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了,侠衣的右手,已经往
上移……要抚到三角裤了。

  「啊……」小蝶娇叫一声,全身发抖,道∶「侠衣……我怕……」

  「怕什麽?怕有人闯进来。」

  「不,不!没有人会闯进来的,只是怕,怕……」

  侠衣右手停止前进道∶「小蝶,你别怕,放松身心,你会吗?」

  「不……不会。」

  「好,我教你,你站起来。」

  小蝶这时已经被欲火灼烧不知该怎麽办了,她只想被这个亲侠衣抱入怀中,
她太需要了,这时,她像绵羊般的柔顺,任由侠衣摆布。她站起来,侠衣也站起
来,把她搂入怀中,紧紧地,然後说∶

  「靠在我的身上,不要想什麽,放松心情。」

  「嗯……抱紧小蝶……嗯……」

  侠衣发觉她的阴户刚变硬。

  「哎唷……」她就瘫痪在侠衣身上,精疲力尽了。

  他一手抱着小蝶,一手脱她的衣服。他现在已经被训练成此中老手了,二、
三下就把她脱得清洁溜溜,一丝不挂。然後抱着她,放在床上,她竟然还在晕迷
中。

  侠衣并不急着上床,他在大白天,良好的光线下,慢慢地欣赏这个女人的胴
体。侠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曲线玲珑的身段,使他心中暗暗赞美,她的娇躯,
实际比侠衣自已所想像的,还要美丽得很多。

  他昨天已经前後大战六百回合了,今天并不急於跟小蝶玩,但他要给小蝶一
个见面礼。

  他脱光了衣服才爬上床,床的颤动,摇醒了小蝶。她醒过来,才发觉全身赤
条条的,赶紧翻身,俯卧着,道∶「侠衣……我好怕。」

  她那纤细的腰肢,肥圆的粉臀,尤其是二个肥圆的乳房,非常的性感。侠衣
不急着把她翻身,他伏身用灼热的双唇轻吻着那肥圆性感的屁股,然後顺势往大
腿吻下来,双手不停地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抚着。

  她感到一阵颤抖,舒服的感觉涌上全身。一阵阵的刺激,使她全身的血液都
沸腾起来了。

  「嗯……侠衣……你……你……真是武林高手……哼……」

  她受不了的翻过娇躯,仰卧着。侠衣先给她一个热吻,然後把脸贴在她那丰
满白嫩的乳房上,用一只手揉弄着另一个乳房。

  「嗯……嗯……好痒……呀……好嘛……嗯……」

  「嗯……好侠衣……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好痒好痒哦……」

  她感觉到自已全身的骨骼,是一根根地在融化,在分散……

  侠衣揉乳的手往下移,滑过小腹,停在阴户上。

  「啊!……」她抽搐一阵,他的手指由红嫩的肉缝中插进去。

  「嗯……太痒了……我受不了了……我要……侠衣……我要……」她樱口哆
嗦的哀求着。

  侠衣不忍再折磨她,只好翻身上马,把她压了在底下,说∶「姑娘……舒服
吗……」

  「我要……我要……」

  侠衣心想∶小蝶太可怜了,一定很久没跟男人玩过了。他用手挺着大阳具,
对准小穴口磨擦着。

  「……侠衣……娘要……要嘛……快插……嗯……快……」

  「小蝶不怕痛吗?」

  「不怕,不怕……快……快……」小穴口已经淫水涌涌。

  侠衣知道小蝶已经欲火难耐,臀部用力,往前一挺,把大阳具往下插。

  「哎唷喂……」

  大阳具已插入了三寸,侠衣想,总经理的阳具,显然也很粗,但可能只有三
寸长。

  她,星眸微,樱口半张,娇喘于于∶「好痛……好舒服……」

  现在,侠衣缓缓的抽起来,再用力的缓缓插进去又抽,又插……

  「唔……唔……轻点……呀……亲侠衣∶……我爱你……娘爱你……」

  她,感到阵阵舒服的刺激,流通全身。

  抽插了十几下之後,侠衣已感到大阳具在她的小穴里已能通畅无阻,可惜只
是上面的那三寸,再下去,还是此路不通。

  「亲侠衣……唔……你饶了我吧……我要┅要死了……呀……好舒服……」

  侠衣愈插愈猛,他想突破这三寸之关。

  她,被阵阵的快感,刺激得紧张到了高峰,她感到自已的身体,好像在火焰
中燃烧着。

  「唔……唔……亲侠衣……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她舒服的呻吟
着,欲仙欲死。

  侠衣仍然猛烈地抽插着,他也渐渐地感到欲火燃烧起来,不可抑制,但是他
知道他已不能再丢精了,昨晚丢了两次,对身体大损,所以他只好深呼吸几次,
才渐感已不再激情了。

  「……亲侠衣……我要死了……呀……舒服……我……死了……」

  直到她舒服得几乎疯狂了,拚命地摆动着臀部,挺高了阴户,迎接着侠衣的
攻击。

  猛然,她的全身一阵颤抖,玉腿突然抬高把侠衣的下身夹住,一双玉手则紧
抱着侠衣娇哼着∶

  「亲侠衣……好美……好美……我真的死了……好美。」

  然後娇躯成「大」字的晕迷在床上,淫水也湿透了一大片床单。

  最可惜的是,大阳具并没有突破三寸大关。

  他静静地欣赏着,小蝶性感满足後的粉脸,如此的迷人,好像粉搓玉琢的美
女头部的像。侠衣只感到,他能玩到这女人,实在是幸运中的大幸运,也许是她
太富有了,也许是她太高贵、太美丽、太迷人、太香了。

  种种娇羞的媚态,很是荡人魂魄,侠衣情不自禁地吻着她。她缓缓的睁开眼
睛,看到侠衣注视她,娇脸绯红的,又赶快眯上秀眼。她迎接着热吻,并把丁香
送进侠衣的口中,让侠衣尽情地吮舔着,半晌才分开。

  侠衣说∶「小蝶,你真可怜。」

  「唔,可怜什麽?」

  「你一定很久没跟男人玩过了。」

  「嗯,谁像你,天天跟女人玩。」

  「胡说。」

  「不然,如何能成武林高手?」

  「小蝶,我真的是武林高手吗?」

  「嗯!何只是高手,简直登峰造极了!」

  侠衣听了嘻嘻笑道∶「既然你说我是高手,那我就要有高手的架势。」

  她见了这架势,吓得粉脸发白,连忙急急阻喝∶「侠衣呀?你……你不能那
麽凶猛……」

  但是太迟了,只闻「滋……」的一声。

  「哎唷……」

  小蝶的娇叫声中,她娇躯抽的一阵扭动,竟然晕眩了。

  只见她粉脸苍白,冷汗湿的。侠衣的大阳具已经全根尽没,只感到小穴里又
窄又紧,又温暖,一阵毕生从未享受过的快感,遍布全身,他也快乐的叫出来∶
「小蝶,你的小穴好美,美死人了……」

  小蝶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阵一阵的痉挛着,然後再娇哼出声∶「好痛、好
痛……」

  侠衣本来准备要抽动,只好停止了,柔情万千的问∶「小蝶,对不起,对不
起。」

  「哦……真痛……」

  「我抽出来,小蝶就不痛了。」

  「不要抽……不要抽……」

  「唔……哼……对……是这样……」

  她梦呓般的呻吟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什麽,两条粉臂如蛇般的,紧紧缠住少
奇的腰上,银牙咬在他肩头上的肉,用来发泄她心中的快感和喜悦所混合而成的
情绪。

  「呀……亲侠衣……美死了……亲哥哥……我就死给你了……」

  一阵兴奋的磨擦,大阳具在她的小穴里,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不由大呼出
声∶

  「……美美……美死了……啊……亲哥哥……可让你玩死了……我的……我
的至宝……」

  她歇斯底里地娇叫,娇躯像被投入火焰中燃烧一样,周身颤抖,只觉得口和
呼吸加速,又像是在喘,她拚着命的在扭动、在拥抱、再往上挺、挺。

  「呀……呀……痛快死小蝶了……我要美死了……舒服死了……亲哥哥……
呀……你真要了小蝶的命……」

  大鸡巴在小蝶的小穴,还是又紧又窄,他本想抽动,又怕刺痛她,只好磨转
着。她真的无法支持了,被侠衣磨得欲仙欲死,阴精直冒,花心乱颤,口中频频
呼叫∶

  「亲侠衣……我一个人的亲侠衣……你的大鸡巴……插死我吧……哼……亲
侠衣……小蝶连命也给你了。」

  侠衣知道小蝶要丢精了,他更猛更快的扭动着,磨擦着。

  「咬……亲侠衣……哼……哼……我的亲侠衣……不行了……唉唷……小蝶
泄给你了。」

  侠衣见小蝶娇躯已经软了,知道她又丢精了,但他被她的浪叫激得性起,抱
着软软的小蝶,像电磨一样,愈转愈快。她的小穴随着大阳具的转动向外翻动,
淫水一阵阵的往外流,她快乐得死去活来,不住地打寒襟,小嘴里直喘着叫着∶

  「亲侠衣……贱人的命给你了……舒服死了……美死了……」

  她已精疲力尽的晕迷在床上。侠衣觉得无味,也停止了。两人竟然在朦朦胧
胧中睡着了。直到外面有「隆」,「隆」……很大的响声,才把他们两人吵醒过
来。

  大阳具还雄纠纠地插在小穴里,小蝶问∶「你还没有丢精?」

  「哼……」

  「生气了?」

  「……」

  「不要生气嘛!谁叫你是武林高手,小蝶当然打不过你这武林高手。」

  「打,打什麽?」

  「妖精向你道歉,好吗?」

  「如何个道歉?」

  「随便你。」

  「……」

  「小蝶用口把你舔出来,好吗?」

  「小蝶,我是骗你的,你已经送给我了,我那麽傻,还生气。」

  「嗯,坏侠衣,吓人一跳。」

  说着打了侠衣肩膀一下,才发觉那里又红又肿,又有牙齿纹,她害怕的说∶

  「侠衣,我咬了你,痛不痛?」

  「我已经给了小蝶,小蝶要咬就咬,还痛什麽?」

  「对不起!」

  「算了,我们起床吧!」

  「不!不要离开我,不……」

  「不要就不要,侠衣听小蝶的,何必急成那个样子。」

  「嗯……」

  「小蝶我只是怕把你压扁了,压坏了。」

  「你老是欺侮小蝶,嗯!给你欺负好了。」

  「我还忍心欺负小蝶吗?小蝶你这麽美,这麽迷人,这麽香……呀!这麽性
感,我才舍不得呢?」

  「嗯,小蝶一点儿也不性感。」

  「怎麽说呢?」

  「假如小蝶真的性感,你为什麽不丢精,就是小蝶引不起你的兴趣。」

  「不要误会,我不是早就向小蝶申明过,我是武林高手,武功已经登峰造极
了吗?」

  「但你不丢精,玩这干吗?」

  「为小蝶服务,让小蝶快乐,这是我送给小蝶的见面礼呀!」

  「嗯,小蝶是你的了,你爱怎样欺负就怎样欺负好了,反正,反正你也是我
的,小蝶也会找机会欺负你。」

  「我说的是真心话。」

  「谢谢你,你的见面礼太贵重,小蝶向你道歉,好吗?」

  「道歉收下了。」

  「侠衣,你的武功是怎样练的?」

  「我告诉小蝶,但,小蝶,我这样压着你,是很舒服,但你一定受不了的,
你真的不苦吗?」

  「傻侠衣,小蝶喜欢你压着就是了,尤其是,尤其……」

  「说嘛!大女人了,还吞吞吐吐。」

  「嗯,又教训人,小孩教训大人,小蝶发觉你是真心的爱小蝶,虽然压着,
但你支持着力量,所以这样压得,很轻,很轻,很舒服,你的那个又还在里面,
更……」

  「更舒服,是吗?」

  「嗯!侠衣小蝶真的愿意把命交给你呢?」

  「我才不傻。我要了你的命,我就得去坐牢,那才得不偿失,我要小蝶的小
穴就好了,不要小蝶的命。」「哼……亲侠衣……」

  只觉得大鸡巴在「滋!」的一声中,插进小穴,可惜,还只是那三寸深。

  「啊!……好舒服……」小蝶浪叫着,用火烫的双唇,猛地吻着侠衣。

  侠衣感到好受极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假装睡觉了,立即把小蝶的香舌,吸
入自己的口中,又舔、又吸、又吮,热烈的,激情的。小蝶一抽一插的抽插起来
了。

  「呀!……亲侠衣……舒服极了……小蝶要强奸你……强奸亲侠衣……」

  那种淫荡风骚的媚态,顿使侠衣心摇神驶。侠衣从未享受过女人在上面的乐
趣,今天总算领略到,感到全身像要松散了似的,舒畅极了。

  小蝶款摆柳腰,乱抖趐胸,屁股又扭又上下套动,不但已香汗淋漓,樱口哆
嗦,而且已双眼翻白了。

  「喔……喔……喔喔……亲侠衣……我的亲亲……要奸死我了……小蝶好舒
服……你的鸡巴好大……好胀……好满足……」

  侠衣也配合着小蝶的扭屁股与上下套动,他挺着迎着,他也扭动,转着了。

  小蝶愈插愈快,粉臀往下一插,同时不自禁的收缩一下小穴里的壁肉,将大
龟头用力的挟了一下。侠衣舒服得好像眩晕,又像整个人往上飞,在云端中飘浮
似的,美极了。

  「……美极了……亲侠衣……小蝶给你了┅命也给你了……喔……舒服……
小穴也给你了……喔……唉呦……要死了。」

  她拚着生命在扭动,小腿不听指挥的痉挛着,一对白白的乳房,乱摇乱摆,
诱人极了。侠衣但觉大龟头被舔,被吸,被挟,被吮,舒服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也用力往上挺,配合着小蝶的狂插,他挺,又扭,又扭,又挺……

  已经突破了三寸的难关,大龟头一分一分地深入了。

  「啊!……」小蝶大叫一声,娇躯不住地抽搐着。

  大鸡巴头已顶到她的花心了,那种舒畅、那种美,不是用文字文字与语言,
所能形容的。小蝶娇声婉转,浪叫着∶

  「我……我要死了……要丢了……唉唷喂……好舒畅……丢了。」她的娇躯
软绵绵的伏压在侠衣身上……

  「咣铛」一声,她手中的一只铜镜落下,裂成两半。那是一只铸着一个蝶字
的铜镜,是方侠衣特地做来准备送给小蝶的。或许是遗忘还是遗落,却到了水雪
清的手里。

  一刹那间,三个人都愣住了。水雪清失望、痛苦地望着方侠衣,一滴泪珠涌
出,滑落唇边,她的声音使方侠衣如坠入冰天雪地:「原来一切都是这样,原来
一切,都是真的。」

  方侠衣一时不知言辞,涩声喊了半句:「雪清……」

  水雪清疯了,万箭钻心的痛使她不顾一切地嚷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怎么可以!我爱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你,这……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
么!」

  方侠衣不敢看气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的雪清:「雪清,我知道对不起你,
可是我也爱你,我……」

  「别说了!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你说过要厮守一生,永不分离,但你违背
了你的誓言!是谁,是谁说要照顾我一生?是谁说拥有我是他最大的幸运?是谁
说要爱我两百年?是谁在我耳边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你说的每一句话,都牢记
在我心里,我不允许自己忘记一个字!原来全是假的,你混蛋!」

  方侠衣一切的郁闷在刹那间全爆发出来,他对着水雪清大嚷道:「我知道都
是我负了你,我也梦想能和你幸福地过一辈子,但你的爱太完美,太重,我要不
起!」他看着错愕的水雪清,一股作气的嚷道:「你那么贤惠能干,,看上去是
我在当家,,实际上是你在处处料理!你知道这几年每一夜我是怎么过的?你那
么好,那还要我做什么?我为了让你快乐,在你面前,我什么也不能说,,但我
是个男人!

  、我要有我自己的骄傲、自尊、权力,在你面前,这一切全消失殆尽!我需
要的,是一个要我保护的女人,不是一个保护我的女人!」

  方侠衣脸胀得通红,大口地喘着气,他看见水雪清的眼神由错愕渐渐变为哀
痛,她摇着头望着方侠衣:「原来你一直没有忘记那一晚的事,你一直都很介意
……」

  方侠衣似乎跌进痛苦的回忆,声音些许发抖:「是的。我忘不了。那一夜,
你忍受折辱,用自己的身体来救我,这教我如何忘记?我感激你,我又恨自己眼
睁睁看着受折磨而不能保护你,后来又是你亲手杀了邬金素,喝退『万乌帮』,
这都使我觉得,那夜,是你带我逃离『月林』,而不是我带你逃离『万乌帮』,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护!」

  水雪清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方侠衣,美丽的唇边牵起一丝苦笑: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但那一夜,难道我做错了吗?难道要我
看着你挨打而自己远走高飞吗?我爱你,我就没有选择!我知道你很希望你的妻
子是冰清玉洁之身,所以我不奢望还能留在你身边。我要走,却是你留住了我。
当时我很感动,以为你从此不会介意我的失身,会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但是现
在却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我不顾一切地爱你,却在那一夜里真的做错了吗?」

  方侠衣看着越说越绝望的水雪清,觉得自己真的是欠她太多,又伤她太深。
从头到尾,她都是为了维护他,她真的一点也没错而且牺牲太多。那么难道是自
己错了吗?还是感情根本就分不清对错?

  「雪清,对不起……」

  「真是夫妻情深,今天就让你们死在一块儿!」门「砰」地一声被踢开,走
进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发话的人,居然是邬不白!

  水雪清和方侠衣大吃一惊,水雪清失声道:「怎么是你!」方侠衣冷笑一声
道:「还有鬼鸦王和钟石山。」

  邬不白道:「我们三人,是让你看见你才看得见,还有许多人马你还都看不
见。」

  水雪清一听,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刚才喧嚣热闹的街市不知何时已静得一个
小贩也不见,空空荡荡,静得诡异。

  邬不白此时说道:「我是来报两年的杀兄之仇的。你们两个,今天一个也走
不了!」

  方侠衣道:「我们隐姓埋名住在这儿,想不道你还是找来了。」

  邬不白嘿声笑道:「那只能怪你自己自投罗网,『蝶恋楼』本来就是我的地
方,这里自然有我的人。」

  方侠已也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一群折翅的乌鸦?」

  「哦?」邬不白挑着指甲,看着方侠衣的右手,道:「现在离你喝下那杯酒
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你的右手还能动吗?」方侠衣听了一惊,这才觉得自己右
手指尖有一丝发麻,而且还在迅速蔓延,他怒吼一声:「酒里有……」

  邬不百道:「『花沾唇』,酒里下了我的『花沾唇』,方侠衣,你完了。」

  方侠衣觉得自己的右臂也已经在发麻,他看着桌上的酒杯闷声道:「卑鄙!
我怎么会中你的毒,除非下毒的人……」

  「是我。」一个好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方侠衣抬头,大惊失色道:「是你,小蝶!真的是你!」

  不知何时已不见了的小蝶此时转进房,站在邬不白身边,冷冷地看着不可置
信的方侠衣:「我本来就是邬帮主的人,你的行踪也是我告的密。」

  方侠衣觉得自己半身不能动,愤怒与痛苦更交着焚烧着他的心:「我对你这
么好,你却出卖了我!」

  邬不白依旧看着方侠衣的右手:「你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吧?」

  方侠衣缓缓转目,瞪着邬不白:「我右手是不能动,但我左手还能拔剑!」

  「还有我。我可没喝过你的『花沾唇』。」

  邬不白道:「可是他已经背叛了你。」

  水雪清神情坚定,一步一步走到方侠衣身边:「他对不起我是他的事,但我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他。何况,你要杀的,本来就是我。」

  方侠衣内心波涛汹涌,想说什么却哽在咽喉:「雪清……」

  邬不摆冷哼一声:「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话一出口,大变骤至!

  鬼鸦王和钟石山如要挫骨扬灰般,一左一右同时出手,攻向水雪清!

  水雪清清叱一声,腰身一旋,两条白绢从袖中「呼」地飞出,与鬼鸦王、钟
石山厮斗在一起。

  在鬼鸦王、钟石山出手之际,邬不白怀中乌光一闪,一把小斧劈向方侠衣!

  方侠衣果真左手拔剑,其速毫不逊于右手,一时间斧与剑光黑白交错,邬不
白竟也一时伤不了他。

  但方侠衣自己心里知道,虽然已用内力将药力逼在右半身,但毕竟半身不能
挪动,要挡住邬不白灵巧如泥鳅的小斧已是不易,长久打下去,内力渐渐消耗,
最终会毒蔓全身。还有雪情,她怎么办?她闯得出重重包围吗?

  方侠衣想着就往水雪清那里看去,只见人影纷飞,打得异常激烈。鬼鸦王、
钟石山的武功似乎激进不少,但雪清的身子最近却不太好……

  「哧」地一声,邬不白乘方侠衣分心之时,一斧砍中了他的右肩。方侠衣一
阵剧痛几乎昏晕过去,邬不白欲置他于死地,紧接又一斧当头砍下!

  方侠衣一咬牙,奋力举剑一格,又退了一步,但已接不住邬不白第二斧!一
条白绢横空飞来,挡在方侠身前,缠向邬不白手腕!

  邬不白连忙缩手,冷笑一声:「你自顾不暇,还来救这小子!」

  水雪清寒着俏容,不吭一声,两绢忽卷忽舒,一边挡住鬼鸦往与钟石山,一
边缠向邬不白。

  邬不白斧一抽回,方侠衣顿时斜倚窗边。虽然右肩受伤颇重,但随着鲜血流
出,右手居然渐渐可以转动,麻痹感正在逐渐消退!

  正在此时,他看见一个不被注意的人影在悄悄掩向水雪清背后——是小蝶!
鬼鸦王、钟石山、邬不白吸住水雪清的两条长绢,没人发现小蝶袖中精光一闪,
一把匕首直刺向水雪清后心!

  但这一幕却落在方侠衣的眼里,他大惊失色,大喊一声:「雪清!」全力扑
了过去!

  水雪清猛回头,就看见了方侠衣不顾一切地扑过来,一个娇柔的女子手握一
把精光闪闪的匕首猛然刺过来。一刹那间水雪清还不及反应,精光全没入了方侠
衣的胸中!

  血狂涌。

  方侠衣在倒下之前奋力一剑刺中小蝶,水雪清的一声惊呼夹着小蝶的一声惨
叫,两个人同时缓缓倒下。

  水雪清转身,正好扶住了方侠衣倒下的身躯。她看见血迅速地染红了方侠衣
半片衣衫,还在不断染红她的衣裙。她强烈地感觉到,他要离开她了,是真的要
永远离开了,那怎么可以?

  你可以不爱我,如果你快乐,我可以放手,但你不能死!你不能那么自私!
我爱你,就算你背叛我不再对我好,我可以原谅,可以不再拥有,但你如果真的
消失了,教我的心到那里去寄托?

  水雪清的声音颤抖得如风中一只断线的风筝:「侠衣……」

  方侠衣倒在水雪清的怀中,染红的手握着她颤抖的柔荑,眼中满是最后的深
情。他想说,雪清,我欠你太多,我负了我们的誓言,厮受一生,永不分离。雪
清,我从来都是爱着你的,但却次次让你受伤。我好恨,恨自己不能给你幸福,
恨命运如此捉弄。雪清,这一刀算是我向你还债,但我知道,欠下的还是太多。
雪清,我真的要离开了,厮守一生,永不分离。厮守一生,永不分离……

  「雪清,对不起……我爱你……」

  他看见他的雪清张大嘴,摇头哭着抱着他,泪水模糊了她的眼,接着是脸,
渐渐,他的雪清开始整个都模糊不清了,不清了……

  一生厮受,永不……

  「咣铛」一声,方侠衣手中的剑滑落在地。

  邬不白一眼也没看倒在血泊中的小蝶,只一刻不离地死盯着方侠衣,直看到
他真的死了,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女流之辈了杀了她,我过去
一切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啧啧,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还是美若天仙。要杀她
还真得狠心,但也绝不能放过她。

  「投降吧。」他盯着依旧抱着方侠衣尸体的水雪清。

  水雪清没有动,她依旧看着方侠衣逝去生命的脸。侠衣,走了吗?你真的离
开了吗?我一个人,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还记得,我们
在晨阳中相识,你说会将我融化,化为叮咚清水,流入你心田。一生厮守,永不
分离。

  侠衣,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怀了我们的孩子,三个月了,大夫说很有可
能是龙凤胎,可是你每夜总是一回来便倒头就睡,我又怎么忍心吵醒你。一生厮
守,永不分离……

  「你丈夫已死了,整个『蝶恋楼』全伏着我的人,我看你还是那么动人,比
我那些女人强多了。先降了我,说不定我还留你一命。」邬不白见水雪清跪在那
里半晌,沉默不语,就又踏近了一步说到。

  侠衣,我好想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但是,我不能负了我们的誓言。一生厮
守,永不分离!我要为你报仇,他们每一个人都要血债血偿!侠衣,我们誓言,
永不负!

  水雪清小心地放下刚刚逝去的丈夫的尸体,一把抄起地上方侠衣留下的剑,
愤然转身,以一种天地为之同悲的气势刺入自己的胸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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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蝴蝶

               寂寞蝴蝶


作者:guiguigui

                (上)

  「你是蝴蝶?」

  「是!」

  「我明白了,呵呵,那还不出手?」

  「出?」白发而矮小的老人把柔情的目光从地上的人身上移开,迷离地看向
黑暗。

  半晌,一动不动。

  凶骘的人仿佛受了某种魔咒,也把目光投想远方,忘记了手中的刀--饮过
无数人鲜血的刀。

  地上的人是一个和老人极其相似的人--仿佛一种巧合。

  --也许开始只是创造了一个寂寞,然后分给了两个生命,彼此找到后才可
以成为慰藉。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

  所有的人、物都静如雕塑。

  --失去生命。

  --通常,时间在生命的存在里才有意义。

  刀,挥动了--很慢很慢。

  --看不到任何的弧光,没有任何的眩目。

  --只是寒冷,凶骘的人似乎从屋子里消失,剩下的只有刀,整个屋子,也
许天地间都只剩下了这刀,灰暗的刀身,灰暗的到风,乌黑的刀柄,乌黑的手。

  灰暗的刀身,继续向前,灵动,妖异,如同附了冥界的恶咒。

  白发老人的兵器也突然出现。

  --仿佛他的兵器从来就在他的手上,没有兵器的他并不是他,手中多了这
根如针的兵器后他才是真正的他。

  然后,他也似乎消失。

  --也许,两个人都是同一类型的人。

  两根兵器开始碰撞。

  星冷,如人眼。

  蟋蟀低唱,远处蛙鸣。

  闷得有如蒸笼,大雨迫在眉睫。

  他正走在山路上。

  走的很快,像飞奔一样。

  他已经很老,白发森然。

  瘦弱的身体,映称着漫长的路,格外的冷,格外的凄清。

  他的兵器在跳动--他用的兵器很奇怪。

  也许从来没有人用过--像一根针,针尖处分开成两支。

  他是个杀手,叫蝴蝶。

  兵器像根针,叫蝴蝶针。

  蝴蝶不是他叫自己的,蝴蝶针也不是他叫的。

  --都是别人说的。

  --没有花,可以在蝴蝶飞过之后,依然开不败;人也一样,没有人,可以
在蝴蝶经过之后,依然不死。

  三十多年前,这句话曾经风靡江湖,就象做皇帝没有不知道尧舜禹汤一样,
那个时候江湖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蝴蝶。

  不过,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蝴蝶已经很老了,也许老得动都动不了了。

  那些风云故事也都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成了一个个茶前饭后的谈资。

  这种事情很无奈:如同一对情侣在三十年前也许亲同一人,但是三十年后也
许会形同陌路。

  也许现在任何一个小混混都敢当面辱骂蝴蝶。

  因为他们不知道蝴蝶。

  --无知者无畏,这是句老话。

  但秋蝉不是小混混。

  他努力找过蝴蝶。

  他是个少爷,是那种终日不见阳光的少爷,是那种有很多很多时间的少爷,
是那种有很多很多闲情逸致的少爷。

  --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至于实质上是怎幺一回事谁都不清楚。

  这也是一种无奈。

  --为什幺要叫秋蝉呢?那岂非很容易死?

  --呵呵,蝉并不是因为秋天死的,而是因为蝉闻到了冬天的气息;如果你
可以让秋天在此时停住,蝉就永远不会死。说完这句话,秋蝉就开始抚弄他细长
洁白的手指。

  有个时候秋蝉闻到了冬天的气息。

  秋蝉并不是一只真的蝉,所以冬天也不是真的冬天。

  --而是一个人,有趣的是这个人的名字就叫冬天。

  至于冬天让秋蝉感到冬天的气息的原因很简单,也许根本没有原因。

  我想没有人会去问,为什幺你今天要吃那只鸡?--因为这根本没有原因。

  江湖也是这样:杀你,只为我想杀你。这个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蝴蝶三十多年前隐退,据说是为了一个叫风铃的女人。

  风铃很普通,是一种廉价但又独特的装饰品,一个敏感而多情的女人一般都
会喜欢风铃。

  一个男人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是为了女人,反之亦然。

  那时候,秋蝉花了很多银子才得到下面这个绝密的故事。

  三十二年前,有雨。

  灯昏帐暖,兽炉送香,红烛催春。

  蝴蝶到了「人自醉」。

  事实上,他常到「人自醉」,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但那天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这个女人叫风铃。

  --风铃并不一定很美丽,但总能带给人特别的遐想。

  --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人也许很多很多,特别的女人却太少了。

  于是李太白终生都孤独地举美酒,慕嫦娥;流连于山川。

  但蝴蝶遇到了。

  有的人可以有女人,但是有的人不可以。

  蝴蝶就不可以。

  因为他是江湖人,而且是杀手。

  可是他偏偏看到了这个特别的女人。

  她的唇是那种妖冶的银白,头发也不乌亮,如同活着的枯草--表面上,这
句话跟放屁一样:枯草怎幺能够活着?但是蝴蝶就是有了这种感受。

  当一个男人遇到了他一生中最特别的女人时,就如同喉咙遇到了利刃一样,
甚至更可怕。

  于是他就要了她。

  激情中,她紧紧抓住他的头发,撕咬着他的肩膀,如同野兽。

  同样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微妙地穿过她的身体,也传到他的灵魂。

  这时男人的姿势是跪坐在床上,因为男人的力道过猛,所以女人她现在,试
半躺在男人的床上,而在她的眼前就是男人那凶恶丑陋的肉屌。

  女人这时娇喘着,眼睛微闭,但是男人知道,她也在观察着她眼前男性器官
的模样,而且女人的喘气开始粗重了起来,吐出的温热气息,吹在男人的肉屌之
上,男人开始性奋了起来,当然男人得势不饶人,就对女人说,「女人,你要为
你刚才打我的一下,做点赔偿才可以。」

  女人满脸通红,闭着眼睛,男人这时把亢奋起来的肉屌,开始移往她的樱桃
小嘴而去,在她的樱红色的唇上顶着,这时只见到女人一脸的紧张,紧闭双唇,
这令男人更加有刺激感,这时男人的屁股上的伤痛已经完全没感觉了,男人这时
就说「女人,把嘴巴张开,舔舔我的弟弟。」

  女人发出嗡嗡的鼻音,听就知道,那是不愿意了,但是这时男人怎么可能放
弃呢,手就往女人躺卧时的胸部抓去,让女人一震惊下,嘴巴张开了点,男人马
上就顺势把肉屌伸进了她的嘴里,感觉温温热热的,而且女人并不敢用牙齿咬男
人的肉屌,只好用舌头来抵抗,但是这种方法不异于揠苗助长,更令男人的色心
加倍,马上抓起女人的头,猛的在她嘴里抽差了起来。

  在持续一段的抽差后,发射出了男人的第一炮,伸伸的插入到女人的喉中,
嘴里狠狠念着「喝下去。」

  接着就是抽续般的发泄了,在男人褪下了阳具后,因为刚才勇猛的喷射,让
女人呛到了,使的女人一直的咳嗽,男人这时嘴角扬起了奸邪的笑容,想到一不
做,二不休,就让她继续下去好了。

  于是男人伸出了手,开始想要扶起女人,女人一脸胀红屈辱的模样,用力的
手一摆,要把男人用来扶助她的手给甩开,男人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做,顺手点了
她的穴道,跟哑穴。

  就把她摆到床上去,男人这时候就对着女人说,「女人,妳真不该长的这么
漂亮的,让我想要对妳做坏事,都是妳的错。」

  然后就开始替女人宽衣解带,把她剥的如出生婴儿般的柔嫩,高耸丰满的双
乳,点缀两颗红湛的草莓,稍稍凸起的阴阜,伴随着乌亮的草原,溪谷前的小石
头,在男人的稍稍拨弄下,溪谷渗出了娟娟的细流。

  男人开始伸出舌头,舔弄着略带微酸气味的阴唇,没多久几乎可以感到女人
的喘息更加的沉重,下半身的另一个洞口的温度也就更加的提升。

  于是男人开始扶正那早已坚挺的肉屌,缓缓的轻扣玉门关,早已润滑信道,
并没有造成男人的不便,但是在那阴道口不远处的薄膜,却是让男人踌躇要素,
在男人随着在宿世因缘中本能的反应,挑弄着女人的身?,这时再趁势解开原本
压制着她的穴道,哑穴。

  可能是男人的挑逗成功,或者是男人顺便输入她体内的气的挑弄作用下,女
人已经是神智不清,两眼发火,娇?发烫的,紧搂着男人的身体,还一直念到,
我的身体好奇怪。

  当然了,不然你是当假的,感觉她一直的想把底下的花蕊向顶着她的铁杵包
进,似乎那是唯一可以解救她身体不舒服的方式,这时男人沉声道,「女人,你
真的要吗。」

  女人的喘息跟动作,一直的表现她的决心,但是男人还是紧搂着她,不让她
的最后一道防线给突破,但是轻?的动作解决她一丝的强烈欲火倒是没有停止。

  这时听到女人有点哭叫道,「我要,我好喜欢你,让我跟你在一起。」

  男人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女人,你真的不后悔」

  女人似乎有点大声的表白说「不管怎样爱我好吗,让女人的清白都给你。」

  在她的表白后,男人自然毫不客气的突破最后一道关卡,当然这种疼痛也带
给了女人一丝的清明,使的她流下不知是后悔还是高兴的眼泪,管她的,这是她
要求的。

  紧窒的螅腔仅仅的包围着男人的分身,给与满足的舒爽,女人她紧搂着男人
身体的雪耦,似乎是要让男人从此以这姿势跟她在一块般,只是男人那分身感受
到的炽热,紧箍的舒爽,不由的让男人更加的情欲高涨。

  这时男人就开始缓缓的动作了起来,伴随着女人喊着疼痛的哀羞,男人还不
断的给予安慰,跟她说,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过然没多久,那原本还在喊痛的女人,已经开使舒展了她原本紧皱的眉头,
伴随着男人的抽动,发出了有规律的伸吟声。

  阿阿阿……我,阿……我,我好奇怪欧,好热,好舒服。

  在男人的临界点到了以前,女人早已经再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啸,摊平了身?
软了下去,男人持续的动作,直到喷发出来为止。

  在男人发泄过后,男人把阴茎停放在她的体内,静待它萎缩,伸出舌头舔了
一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因刚才跟男人的剧烈运动儿渗出点点的细珠。

  曲着身,闻着女人他身体那淡淡的幽香,满足着趴在女人那丰满的胸部,体
味着她身体的温度,此时无声胜有声。

  男人再静待一段时间后,伸出舌头,顺着女人胸前粉嫩的双乳,向上舔去,
乳头,乳房,锁骨,细肩,颈项,耳垂,而后吻着她的红唇,再把舌头深入女人
的嘴里。

  女人也用它的丁香小鱼跟男人缠绵做响应,在一片热吻后,男人仰起头来,
那时女人的双手有搂住了男人的头,说,「我如今一切都交给你了,希望你以后
要对我好。」

  男人笑了笑,以深情的眼眸看着她那微湿还含着泪的眼睛,伸出手来,捏着
她的鼻头说了声,「傻孩子,妳是我的。」于是又缓缓吻了下去。

  女人呆望着男人,似乎心中的悸动使的她感到温馨的沉醉。

  男人这时对着她说,「放心拉,妳不愿意,我也要妳永远都呆在我身边。」

  女人这时啐了男人一声道,「强盗!」

  这时激情已经退去,她轻轻抚着他粗大的骨节,低沉地说:「告诉我,你不
是好人,你一定杀了很多人。」

  男人轻轻地笑:「为什幺?」

  「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血迹,你的害怕。」她抬起手,摩过他粗糙脸庞。

  「即使你在我这里,依然放不下你的恐惧和你的刀。」他笑,从喉咙深处发
出声音:「你看穿了我,我要杀死你,你害怕吗?不过,你现在可以问个问题。
如果问得我好,我就不杀你。」

  「我想知道你是谁?」

  他冷笑:「白痴!」

  她不该问这个问题,杀手最忌的是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就象妓女不会大肆宣
扬她是妓女一样。

  他回头,抽出他的兵器,却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出手。

  事实上,他从哪个角度出手都一样,因为她根本无力阻挡。

  「你在犹豫吗?蝴蝶,你是蝴蝶,对吗?」

  「是的,我不想杀死你,但总有人会杀死你。」他突然不笑了,也不觉的奇
怪,「你现在既知道了我的名字,那就更加非死不可了!」

  「为什幺?」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人可以在蝴蝶经过之后,依然不死。」

  「如果你不杀我,我会死吗?」

  「你一定会死,因为我是杀手,而你喜欢我。」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你担心我。」

  「你什幺都可以说,但是千万不能说我喜欢你。因为我是一把刀,谁有钱,
我就属于谁,你见过刀有感情吗?人可以喜欢刀,但是刀不会喜欢人。」

  秋蝉的卷宗上只有这些。

  所以他们后来说了什幺,做了什幺,秋蝉看不到,我们也无法知道。

  但是后来的结果却是我们都知道的:「人自醉」的风铃从此不见了,而蝴蝶
也从此消失不见。

  据说,蝴蝶爱上风铃,替她赎身后把她送到了一个绝密的地方。

  当他看完卷宗后,他就开始笑了,每当他想到一个主意的时候他就喜欢笑。

  --总是笑得很狡黠。

  他有的是钱,有的是时间。

  --两样都是美好的东西,他天生幸运:一出生就同时拥有了这两样。

  只要别人有了漏洞,他就一定会找到。

  他想,冬天必须死。

  至于怎幺死,那不是很重要,只要他死就够了。

  如果蝴蝶出手,冬天是不是会死?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但他相信:虽然蝴蝶已经很老了,可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杀死冬天。

  那这个人一定是蝴蝶。

  于是他开始找蝴蝶。

  至于蝴蝶为什幺要去杀冬天,他总有办法的。

  --只要能在冬天到来之前阻止冬天,他就可以一直活着,他很有信心:蝉
怕的是冬天,并不是冬天的气息。

  冬天喜欢钱,喜欢出名。

  其实每个人都喜欢钱,喜欢出名。

  能够说出有钱没有什幺好处的人,都是有钱的人;同样,能够说出名很累的
人也必然是出名的人。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通俗一点说,就是贱!

  --很贱!

  冬天已经有了很多钱,多得他一生最大的问题就是怎幺花掉这些钱。

  他也很有名。事实上,能让秋蝉害怕的人不只是有名,而是很有名。

  冬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收集天下的奇珍异宝。

  七月十四,天黑。

  闷热,乌云在头顶重重地划过。

  一个乌衣乌面的人在小摊前吃面。

  热乎乎的面他吃了一碗再吃一碗,吃得很快。

  他就是冬天。

  他不喝酒,不吃肉,素食。

  唯一的嗜好就是吃面。

  他认为人的喉咙并不比面坚硬多少,所以吃面的时候,他会产生割断别人喉
咙的快感。

  今晚他只吃了五碗,因为明天他会去杀一个人。

  杀一个叫风铃的女人。

  --据说这个女人曾经是个很著名的杀手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手上有一副很著名的「蝶翅图」,据说是用了九千九百
九十九种蝴蝶的翅膀拼成的一副图画,一直是大内珍品。

  而冬天希望得到它,那就必须杀了她。

  不管这个女人有多难杀,也不管杀了这个女人会有什幺代价。

                (下)

  七月十五,重云低垂。

  白色的闪电如同银蛇蜿蜒。

  古老的传说,这是一个鬼回家的日子,所以夜晚不宜出门。

  蝴蝶还是走在山路上。

  走得很快,象飞奔一样。

  巨大闪电下,银色的却头发一动不动。仿佛岩石雕成。

  冬天已经到了他想到的地方。

  他的斩马刀横背在他的后背,已经到了最佳位置。

  --离敌人喉咙最近的地方。这是冬天的名言:刀的最佳位置就是离敌人喉
咙最近的地方。

  然后他就推开了乌云下的小屋。

  狼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又仿佛死神的咒语。

  屋里的人已经入睡。

  冬天不喜欢杀睡觉的人,所以他就故意长叹了一声。

  伤感的样子,其实杀人也真是件值得伤感的事情。

  --如果她能把「蝶翅图」献出来,我就不用杀她了,毕竟是个女人嘛。冬
天很罕见地可怜了这个女人一次。

  屋里的女人恐惧地翻过身子,低声喊:「蝶影--。」

  然后,她隔壁睡的房间传出了一个惶恐的声音:「娘--」

  「我是冬天,只想要你们的「蝶翅图」。」冬天真的不想杀他们。

  --这也许是冬天最值得珍惜的一次行善机会。

  所以当这两个女人不给他这次行善机会的时候,他特别生气。

  他很不想杀这两个女人。

  但是她们却一直不肯把属于他的「蝶翅图「还给他。

  --在他的心中,普天的宝物没有不属于他的。

  于是他就割掉了这个女人的一个耳朵。

  这只是一个开始。

  然后他掏出一把匕首在耳朵上雕刻起来。

  「听说你叫风铃,是吗?」

  「我想用这个耳朵雕一个风铃,你同意吗?」

  血,鲜红的--不管任何人,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血一样都是红的。

  从风铃的脸颊上凌乱地淌了下来,惨白的脸色反称着殷红的血液,竟有惊艳
的美丽。

  风铃抱着她的女儿,两个人簌簌地抖着,惊恐地歪倒地上。

  「我们真的没有什幺「蝶翅图」,大侠,你饶了我们母女二人吧。」

  「哈哈,我找到当年「人自醉」的老鸨,她告诉过我,当年蝴蝶带你离开的
时候手上就有一副「蝶翅图」,而蝴蝶从此消失不见。那「蝶翅图」肯定到了你
的手上。

  「求求你,大侠,我不认识什幺蝴蝶,你怎幺找都行,就是搜身也可以,我
们真的……」

  「哈哈……蝴蝶的女人说不认识蝴蝶……蝴蝶的女人愿意让我搜身,哈哈!
可惜……」

  「可惜什幺?」屋外突然有个沙哑的声音。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正是刚才还在路上走的蝴蝶。

  「你是蝴蝶?」

  瘦弱的人慢慢地走进来,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风铃,却看着她的女儿,没有回
答。

  冬天低声一笑:果然是杀手蝴蝶,居然有胆量不回答我的问题。

  「可惜什幺?你回答我。」

  「可是他的女人太没有骨气。哈哈……」

  蝴蝶淡淡一笑,露出清秀的脸庞。

  然后低声说:「动手吧!」

  冬天没有笑,却握紧了手中的刀。

  事实上,他知道蝴蝶会来,也知道一定会和蝴蝶打。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来杀蝴蝶。

  事实上,风铃并不值得他把刀推到最佳位置。

  他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杀掉蝴蝶。

  所以他不慌。

  他早就到了这里,而蝴蝶刚来。

  以逸待劳是一个很好的策略,而且风铃是他的女人,地上,还有他的女儿,
关心则乱。再加上蝴蝶已经够老了,即使他再狠,他也只是一只快死的蝴蝶。

  所以他轻轻地扬起眉角。

  冬天其实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所以他仅仅把刀握住。

  甚至没有拔出。

  眼睛却紧紧盯住蝴蝶双肩--要出兵器,必须出手,要出手则必须动肩膀。

  高手看肩膀,庸手盯兵器。

  他不会先出手,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原因很简单,他的等待是猫抓老鼠的等待,而对手的等待是在等死。

  他的女人,女儿还坐在地上。

  这让他很开心。

  只要蝴蝶推迟一会出手,他的胜算就多一点。

  他的笑容很灿烂,但是灿烂的笑容并不能让人觉得温暖。

  --正如不是说有了女人就一定有了爱情一样;亦如失去了处女的贞洁并不

  是一定失去了爱人的权利一样。

  --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复杂,但总有很多人不懂。

  冬天接着笑。

  能够胜券在握的人,总是可以笑。

  --如果不是苦笑。

  --笑可以让人更加敏锐,让人更加冷静,让人更加从容。

  盏茶工夫过去。

  雨,终于如箭。

  电,终于闪耀。

  风,终于怒吼。

  树无声,有声的是风;人无声,有声的是心情。刀无声,有声的是愤怒,是
贪欲。

  蝴蝶的愤怒爆发,手中的蝴蝶针刺出。

  冬天看得很清楚。

  蝴蝶的愤怒,蝴蝶的念头,蝴蝶的准备出招,他都清清楚楚。

  于是他的斩马刀横过,有如利刃横过喉咙一样横过他手中的蝴蝶针。

  蝴蝶没有避开,继续向前刺出。

  锋利的不是兵器,锋利的是人。

  冬天的斩马刀轻易割断蝴蝶手中的针。

  割断并不能终止他手中的刀。刀的终极目标是人的喉咙。

  失去了兵器屏蔽的江湖人--尤其是一个杀手的喉咙的情形并不比一个光着

  身子的女人走在一条尽是男人的街上的情形好多少。

  于是蝴蝶的喉咙就裸露在了冬天的兵器下面。

  --他将死。

  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的。

  当秋蝉派去追踪报告发展的人回来报告的时候,他都开始绝望。

  他的心开始沉下去。

  他并不关心任何人--除了他以外的生死,所以他的心之所以沉下去是因为
他似乎看到了冬天,看到了漫天皑皑的白雪。

  --粉装玉砌,银削冰雕的世界固然美丽,但是对于蝉而言,却毫无美丽可
言。

  --所有的美丽和浪漫都是在保全了生命下才有意义。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超出了秋蝉的意料。

  秋蝉也很满意。

  长长的,灰暗的斩马刀已经触到蝴蝶的喉咙时。

  --是一瞬,也许是一瞬中的一瞬。

  然后有了一根针--蝴蝶针格开了刀。

  长长的刀锋,轻轻的针。

  看似柔弱,但是却很有效果。

  --不知道你见过霸气冲天的男人,却在一个柔弱不经风的女子面前脾气全
无的情形没有。如果你见过,就不会不懂。

  所以冬天的刀就荡了出去,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于是他就问。

  「你是蝴蝶?」

  「是!」蝴蝶没有闪避,轻轻回答。

  蝴蝶的针很柔弱,但是如同情人的手。

  --感觉很温柔,但是你却无法超出她的控制,永远无法战胜,因为男人无
法对自己的情人无礼。

  --情人就如同一场宿命,你可以去挣扎,但是无法摆脱。

  所以冬天的刀一直在针的攻势下挣扎,然后他开始明白什幺叫不可战胜。

  于是他突然变招--事实上他一直都不屑用这种招数,但他只是个杀手--
所以他的长刀直逼地上假蝴蝶--也就是风铃。

  蝴蝶突然从针中突现。

  爱,让他从新找到了人的状态,于是他的针盖不住他的人。

  针在赶往救人的途中。

  刀已经在杀人的边缘。

  --宿命,不可改变。

  刀--刺进了风铃的胸口。

  血--喷射了出来,从她的胸口,从他的新底。

  天空,闪电夺目,如同世界末日。

  窗外,炸雷响起。

  风雨中,有巨大的树枝慨然垂落,发出可怕的声音。

  蝴蝶抬起头,收回手中的针。

  一字一顿:「冬、天、你、狠、你、冻、死、了、我、心、中、最、后、的
仁、爱、所、以、你、必、须、死」

  闪电再次辉耀--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玉兰凋落风中,蝴蝶坠落沧海--他
的针刺出,没有人气,带着死亡的宣言,冬天甚至来不及看,只感动左心一阵冰
凉和微甜的感觉。

  --仿佛被情人舌头拂过的搐动。

  然后他全身乏力。

  「你真的必须去吗?」风铃看着如火的烛,轻轻而悠远地问。

  「也许吧。」他回头,抚着手中的蝴蝶针,看到她苍白的鬓角。

  --苍天对我够好了,我已经和她厮守了三十二年了。

  「我知道,你不能容忍别人对你轻视,即使我也不能让你放下你的骄傲。」

  他静静地摩挲她的头发,眼光中流露出无力的困乏。

  「即使我放下,别人也不会放下我,因为我--是--蝴--蝶。」半是骄
傲,半是伤感。

  她仰起头:「是啊,其实我该知足了,我们已经平静地生活了三十二年。我
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死去。除非你死了,你才可以不用去死。」

  --这句话很复杂,但我不想解释:如果不懂爱情的人,解释了也无用,懂
爱情的人不用解释。

  「何况,还有我们的风铃蝶影和小梅住在一起,我必须去。对吗?」

  「是的。」

  「相信我,冬天不能杀了我,我肯定可以回来。」

  「我相信,只是--这个冬天杀不了你……」她无言。只是死命地抱住他,
然后他也回抱住她。

  两个人就拥有了一个天地。

  蝴蝶看着地上的风铃。

  许久,没有眼泪,没有哀伤,只是平静。

  --死亡,也许是回家,流浪异乡的游子终于回家。

  然后他再次回头,看了旁边的小梅--现在已经垂垂老矣--和自己女儿,
突然想哭。

  这是他第三次看他们的女儿,愧疚如潮,汹涌而来。

  「蝶影,我……」

  地上的女儿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小梅。

  小梅也不说话,两个人用力楼在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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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泣我心

               剑泣我心


作者:guiguigui

                (一)

  天边一轮夕阳正在落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又有人说:残阳如血。

  总之,傍晚日落的一刻,纵然彩霞有万种风情,心底泛起的感觉总是淡淡的
惆怅,谁都了解绚烂之后,天空将由苍白所代替。

  然而在那些人迹罕至荒郊野外,另一些人却痴迷与黄昏,傍晚,那种恐怖,
那种刺激,那种血腥,仿佛是这些人生命的本色。

  一笔笔交易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每一笔交易都是说一不二,无论哪一方面的
人。

  交易的对象是人的生命,生命岂可讨价还价?

  如果你恨透了一个人,希望他离开世界,只要有足够的银子,雇一个杀手来
解决这件事,恐怕是最简单的了:那人死于杀手倒下,与你名利无损,你也丝毫
不必为这笔不光彩的交易耿怀在心,杀手只记钱,不记人,就算有一两个雇主留
在脑海中,也绝不会吐半字。

  信用,在他们眼里比生命重要的多。

  杀手不计较名声如何,也不计较究竟欠下所少条生命,如果介意,也不会走
上这条路。

  于是杀手也会被称为人为财死的小人。

  可无论如何,他们只做小人,不作伪君子。伪君子是更卑鄙的小人,金钱,
名义,地位,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一切的一切来自于不择手段;而杀手仅是不
顾一切的追求金钱而已,他们的欲望总比伪君子少一点吧。

  世上的恩怨仇杀又岂可以悉数归咎于杀手,如果心胸能够博大一点,容得那
个不可容的人在世上,便能少一些流血的惨剧和怨怨相报的江湖是非。

  可心总是狭隘的,于是仇恨先折磨自己,再折磨杀死别人。杀手这最好的工
具,又岂会消失?

  最优秀的杀手应该具备的条件,除了好的身手之外,很重要的一点是冷酷。

  剪刀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脸上极少有喜怒哀乐,无情的人,总是让雇主们最
放心的。

  他的手中有两把剑,他杀人的时候总是双剑合一,一下子斩断别人的喉咙,
就像这个称号的另一个含义,便是这实在是一个可怕厉害的人。

  他虽然出手极为狠辣,却不给死者带来死前的痛苦,所以只要剪一次,就能
极准确的剪断喉咙。或许被杀的人在茫然不觉的时候,命已经不再你手里了。他
不会有死前的痛苦。

  死后的痛苦又有谁会知晓?

  剪刀和其它的杀手一样,银子无疑是极重要的,他的职业无非是将生命作赌
注。唯一的嗜好便是赌,再潦倒,赌场则是必去的。他可以凭几百两苦心经营得
到的银子顷刻间化为乌有而无动于衷,杀手生涯不过是押上自己的命,生命即为
赌博,况生命之财乎?幸好,至今为止,他的命还未输掉。

  月黑风高夜,他便隐藏在某个角落,等待雇主和任务--但愿你没有什么事
可以找他。

  滴血的黄昏,旷野,无风。

  剪刀按信鸽的信上的吩咐,来到了这一片坟地。

  四周静得可怕,他屏息地等待着,耳朵仔细地倾听。

  一丝动静,他腾身而起。

  一个浑身黑装的人,连脸也蒙着黑纱--一切都是不可知的,像一个没有希
望的轮廓。

  剪刀的脸上毫无反应,他一点也不好奇对方是谁。

  「你依旧灵敏,具备杀手的条件,」黑衣人的声音如此冷厉,「我已按中盯
了你很久了。」

  「我知道。」一个淡淡的、毫无惊讶的回答反倒让黑衣人有些意外。

  「可是我要你杀的人你未必敢杀,也未毕杀得了。」

  剪刀眼睛也不抬以下,平静的说:「谁?」

  「一个月之内,让江南枫叶堂主司徒远消失!」低低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浸
透了怨恨。

  天空最后一抹余辉经过几番挣扎后,消失了。天空瞬时黯淡下来,这两个人
也静止下来,安静的仿佛与既来的那一切搏杀毫无瓜葛。只有风卷残叶,在空旷
的坟地上控诉无限的不平,其中死去的亡魂仿佛正在怨愤盯着这两个可怕的人。

  武林众人皆知十几年前威震武林的三叶堂的三个分堂,枫叶堂、桐叶堂、芦
叶堂发生了一场火并,因为肖总堂主病逝,枫叶堂主司徒远,桐叶堂主司徒绝,
芦叶堂主司徒渺都觊觎这把总交椅。于是自相残杀,损失惨重,其中的细节剪刀
不甚明了。

  只知司徒绝和司徒渺联手也未打败大师兄司徒远,司徒绝当场毙命,司徒渺
受伤后渺无踪迹。桐叶堂、芦叶堂惨遭灭门之灾,弟子死伤不计其数。从此,三
叶堂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被枫叶堂代替,三司只剩一司,三叶只剩一叶,而且虽胜
仍遭到很大打击,而司徒远几年来的苦心经营又使得枫叶堂在江湖上重振声威。
单凭这点成就,就可断定司徒远不是好惹的。这笔买卖岂是好接的?

  剪刀沉思,深邃的目光可捕捉到一点--慎重。

  许久,凝固的空气终于被敲碎,剪刀伸出一个指头。

  黑衣人似乎送了一口气:「一千两虽然高了一些,但如果成功,我也不在乎
这些。」

  「我要的是一千金子。」剪刀不示弱。

  「金子?」黑衣人诧异了,「这未必不尽情理吧?」

  「如果没有足够的筹码,我又为何要赌这一吧?」

  黑衣人默默地看着剪刀:剪刀其实很年轻,很英俊,但杀人的生涯已经使他
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不再有真真正正的表情,这就是人在江湖的悲哀么?

  「如果你没必都要价那么高,那你一生只要杀一个人,酬金就可以让你过几
十年,又何必作杀人的工具?」

  「我愿意!」剪刀不以为然的答道。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开始为了银子,
而现在更为了那种赌的感觉,很过瘾,很刺激,当然也很危险。

  剪刀喜欢赌,一个连命都敢赌的人是无畏的,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把握。

  不得不承认,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赌一些东西,可如果你只有50%的赢的
希望,奉劝你不要去赌,为了剩下的50%。

  剪刀知道这次的胜算只在一半,他不该赌,但赌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黑衣人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一千金就一千金,一个月后,事情办妥,我
还在此时此地等你。」又接着说:「从此以后,你的下半生便不愁了。」

  「我的生活方式不劳阁下费心,我倒觉得你现在像一个女人一样爱唠叨。」
剪刀不耐烦起来。

  黑衣人并未介意:「我该走了,记得你有一次很好的出手机会,廿三司徒要
去大佛寺进香,不会带很多收下,这比硬闯方便……」声音愈来愈小,剪刀猛然
发现黑衣人已踪迹不见,只有那段话绕在耳边。

  坟地里笼罩着沉闷,望着手中的双剑,剪刀知道,自己又要面临一个崭新的
赌局。

  他大步走出坟地,首先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坟地又开始空无一人。

                (二)

  司徒远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枫叶堂的崛起的确归功于他的才能和本领。

  传言他的武功神秘莫测,有人说他练过西域的幻影流星掌,但从没有一个确
实的说法可以形容出他武功的深浅,这个人不愿轻易露出真本领。

  不露声色的人往往具有很大的潜力,也是最难对付的,年轻人气盛,总喜欢
显露自己的长处,可显露优点的同时,不足也暴露无遗。他的底细就被摸得一清
二楚。十年前,司徒远也是年轻人,可他的思维的确比同龄人周密,比起两个骄
傲的的师弟,他谨慎到别人找不到一丝长处,却也不露一点破绽,人们谈论三叶
堂时,似乎只记得二司,沉默的大师兄总被遗忘。

  被人遗忘也未见是坏事,身上没有压力,做事更加自由,难怪能在「三国大
战」中一鸣惊人。

  然而一切一切都是这样辩证,理智的人烦恼又比旁人多一层。人们若多一分
痴愚,便多一份安心。

  这句话似乎又是说给愚人听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你愿还是我愿?

  他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多年来也帮了他不少忙。

  枫叶堂的弟子很少看到师母笑,她总是的那么平静的说话,忍俊不禁的事,
师母也是微微的翘一翘嘴角,仿佛身在桃源之外。

  这就是深沉的司徒远和他的家,他似乎很快乐。

  人是不该回忆往事的,若往日呼风唤雨的威风难免今不如昔,富贵烟云的感
慨。若苦尽甘来,昔日的噩梦一场又是多么不值得。人无论在什么处境中,都应
该有向前看的勇气,从过去的岁月中走出来,哪怕是爬出来。

  司徒远却做不到,十年前的恩怨,难道可以轻易抹煞?义接金兰的兄弟死于
自己刀下,难道问心无愧?然而更多的,是不可名状的恐慌。

  司徒渺之今生死未卜,受伤逃跑之际曾恶狠狠地警告他:「我把伤养好了,
先不会找你报仇,我要去东瀛学武,十年后我有了足够的把握,一定会来找你这
位『仁义』大师兄……」

  司徒渺经历这个教训之后,的确聪明。他知道自己锋芒太盛,才招致祸端,
他已将司徒远的「忍」学会了,然而,这却要司徒远在恐慌中面对那看不见的敌
人用上10年!

  每年九月廿三,他总要到佛寺求神佛保佑,这个平常的日子与他有特殊的意
义。就是这个日子,自己的九解连环宝刀砍下了司徒绝的脑袋,差点司徒渺也难
以幸免。

  这是第十年了,他若是大难不死,一定会找他报仇的,他将如何面对?

  要是司徒远死了多好!可是这只是他心中多年的渺望,悔当日没有尽力追一
把,而留下未知的祸患。

  江南独特的园林建筑。

  庭院深深深几许?

  一段呜咽的的箫音荡在枫叶如火的秋风中,箫音中的心事却永远解不开。

  伴着缠绵的箫音,司徒远仿佛暂时轻松了许多。去过九曲石径,竹亭上三个
字「忘水轩」。

  除了夫人之外,还会有谁在这里有一番独特的情致吹萧?

  「怜娘,你的技艺又精进了。」

  「相公,我还不是日复一日的无所事事吗?」怜娘转过头,神色和箫音的境
界一样,堪为忧愁,「日子过得太快,相公的白发又多了。」

  司徒远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周围的红枫,如火如荼的色彩曾属于最耀目的青
春,而与他,仿佛血腥若隐若现。他喃喃自语:「这是第十年,如果他再不来,
便永远不会来了。如果他来了,那只有两种可能:他死或我亡。今年的廿三过了
后就是整整的十年……」

  司徒渺的话烙印在心,他深知师弟的禀性,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会放弃,
他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怜娘眼光一闪,上前安慰:「或许他早就死了,就算活着,十年前能伤他,
十年后难道不能?」

  「伤一个人未必取得他性命,如果精神备受折磨,便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司徒远若有所思:「如果他重现江湖,首先做的便是伤我的心,他可以让我片刻
间名誉扫地,让枫叶堂声名狼藉,难道还有比此更可怕的吗?」

  怜娘幽幽一叹:「早知如此,当初何必相互伤害呢?」

  司徒远望着怜娘秋水般的眼睛,说:「如果不是先下手为强,死的便是我,
你是不是怨我太狠?」怜娘一把扑入司徒远的怀中,眼泪无声地流淌,无限的感
伤立时发泄出来。司徒远手掌伸进怜娘胯间,她感到一阵异样刺激的感觉,玉雪
粉臀微微一摆!

  司徒远把她衣裤脱去後,分开怜娘玉腿,仔细览看她的胯间……。

  阴户疏疏几根阴毛,延贯下去,胯下夹了二瓣嫩白柔软的阴唇,肥厚的阴唇
中间,横了一条细长的肉缝,浅浅的小缝中,隐现出一颗嫩红的阴核。司徒远再
用手指拨开阴唇,里面肉色殷红,殷红的肉膜上,还含着滴滴粘液。

  怜娘娇羞满面,「哦!哦!」婉声轻啼不已!

  司徒远的手指轻轻滑进怜娘胯间的阴户缝里,食指顺着塞进阴道时,里面紧
紧窄窄、滑润润热烘烘的,一股游电似的快感,从手指贯一直流到周身,以及小
腹的丹田处……

  司徒远周身血液沸腾,热流潮涌般的注向下体,一股自然的趋向,司徒远那
根玉茎阳具,直挺起来。

  怜娘的阴户洞里,给司徒远手指的逗弄,顿时混身奇趐、奇痒,阴道里感到
丝丝的痛,趐趐的痒,不由得玉股微微晃摆了几下。

  脸上羞答答的鲜红,向司徒远飘过一眼,轻轻的婉声断续道∶「公子爷,怜
娘下面又痒……又痛……怪难受的……」

  司徒远没有回答,将首俯下,朝怜娘的粉脸上,似落雨狂吻,接着又吻在她
那二片火辣辣的樱唇上。

  司徒远的阳具,似铁棒般从裤里挺出来,撞在她的玉股边沿。

  怜娘春情撩起,欲火焚体,顾不到少女的矜持,纤手把司徒远裤腰带解开,
柔绵绵的玉掌,从他裤腰处,摸进司徒远胯间,怜娘的纤指把司徒远火辣辣的阳
具,紧紧握住。

  司徒远俯首到怜娘胸前,用嘴将她处女结实弹性的玉乳含住,又用舌尖舐吻
她的玉乳顶的尖点……

  怜娘撩起一股无法言状的趐痒,赤裸的娇躯,禁不住又是一阵抖颤……

  「哎唷……公子爷……你别这样好吗……怜娘难受的紧……」

  玉掌紧握中的阳具,慢慢的替他翻起包皮,露出龟头,纤手一进一出的替他
抽送。

  司徒远手指儿塞进怜娘阴道里,快慢的抽送,一面又摸着怜娘阴道口沿的阴
核儿……滑粘粘的淫水,从阴道里滴滴的泛滥出来。

  怜娘偎在司徒远的胸前,柔绵绵轻声,道∶「公子爷,你也把衣裤脱了……
这样怪热的……」说着纤手放下紧握的阳具,替司徒远解脱裤子……

  司徒远赤身裸体,无形中,露出了男性肉体的美点,怜娘朝他看了一眼,速
把粉脸又垂落下来。

  怜娘热热的粉脸,贴在司徒远耳沿道∶「公子爷,咱们上床去玩,好吧?」

  司徒远「哦!」一声,双手把怜娘抱到床上……

  怜娘自动把赤裸的娇躯,面天仰卧,两条玉腿拨得大开。

  司徒远迷惑站在床前……看着这个一丝不挂,赤身露体的娇娘。怜娘粉脸赤
红,秀目流波,见司徒远直挺了阳具,站在床前直看自己,不由得樱唇一泯,妩
媚一笑,轻声道∶「公子爷,上床吧!」

  司徒远「哦!」的一声,似乎苏醒过来,腾身上床。

  怜娘舒伸玉臂,把司徒远环颈搂住,把他重压在自己身上,把嫩舌塞进司徒
远嘴里。

  司徒远挺起的阳具,刚好插进怜娘玉腿中间,怜娘玉腿一挟,把阳具夹在胯
间。

  歇了半响,司徒远哼了一声,道∶「怜娘,你把两腿分开。」

  怜娘「唔!」的一声,立刻将玉腿伸得像大字般的分开。司徒远一手摸进怜
娘胯间,用手指轻轻翻开阴唇,食指塞进阴道里,进进出出的抽送。怜娘秀眸微
启,朝司徒远白了一眼,柔软无力的道∶「公子爷,你手指在怜娘下面这样抽送
怜娘痛得很,痒得少。……」

  司徒远听了一楞,道∶「哦!怜娘,手指儿怎麽样动,你才会感到痛快!」

  怜娘小脸儿红红,「吃!吃!」的一阵羞态无状的娇笑,轻声道∶「要这样
子,才痛快……」说到这里,怜娘羞得把手紧紧将脸掩住。

  司徒远笑了道∶「哦!要这样挖,你才痛快……」

  司徒远照怜娘所说,弯了弯食指,在阴道里挖弄抽送,磨擦阴道沿的一颗阴
核。

  怜娘柔腰抖颤,玉股急摆,嘴里一阵的「唔!唔!」婉声娇啼,阴道淫水泊
泊流下。司徒远一边玩弄,一边异的问道∶

  「怜娘,怎麽会知道?」

  怜娘「格!格!」一阵娇笑,玉掌又把司徒远阳具紧紧握住,媚态横溢道∶
「有时下面痒得难受的时候,就偷偷一个人在房中自已玩一下……」说到这里,
已羞答答讲不下去。

  突然间,怜娘玉腿向内夹,「哎唷哎唷!」的娇啼,玉股上挺,一阵晃动,
一手把司徒远挺起的阳具紧紧捏住,阴道里像缺堤洪水似的涌出一股淫水。

  「哎唷!公子爷,怜娘下面水给你弄出来了……哎唷……痒得难受。」怜娘
情不自禁,一阵婉声娇啼……

  司徒远阳具被怜娘软绵绵的玉掌,紧紧握住,刺激得欲火如焚,跃身跨上怜
娘赤裸的娇躯,挺起的阳具,对准弓怜娘的桃花洞猛塞进去。

  怜娘又是一阵娇啼,道∶「爷!轻一点……下面小的紧……哎唷……痛!」

  「滋!」的声中,阳具随着润滑滑的粘液,塞进怜娘阴道中!

  怜娘芳龄十八,初经人道,蓬门凿开之际感到一阵激痛!

  司徒远一手搂住怜娘粉颈,张嘴吻她的嘴唇,一手搓磨捏她结实浑圆的少女
玉乳……阳具猛力抽送,火辣辣的龟头,点点撞进花心。怜娘玉股掀动,哼声不
已!

  阳具塞进阴道底处,怜娘一阵肤裂肉裂的激痛,抽出来时,混身酸麻趐痒,
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司徒远火辣辣的阳具,一阵子急抽猛送,经过一个时辰,阴道四周的肉膜,
已是淫液淋漓,滑润润的伸缩如意。阵阵的激痛,已化成丝丝的趐痒。

  突然间,怜娘玉臂把司徒远紧紧搂住,柔腰抖颤,玉股急摆,顶住了司徒远
塞进的阳具。

  「哎唷……爷……怜娘受不了了,酸痒……哎唷……下面水出来了啦……」

  司徒远陡然感到怜娘的娇躯一阵抖颤,阳具已被阴道肉膜紧箍住,一阵热溜
溜的淫水,烫得龟头一阵火热。

  怜娘玉掌紧贴着司徒远的大臀上,娇喘绵绵的道∶

  「公子爷,你的玉棒在怜娘的洞里,先不要动好吗,歇一会儿再玩。」

  司徒远亦感到有些累,就伏扑在怜娘赤裸裸的胴体上,一根火辣辣的肉棍,
像生了根似的插在怜娘阴道里。

  怜娘初次尝到情的真正快感,少女的热情,纤手捧司徒远的脸,一阵「啧!
啧!啧!」雨落似的狂吻。

  司徒远吮吻着她的粉脸儿,道∶「怜娘,我阳具还没有出来,怪难受的!」

  怜娘媚笑着说∶「少爷你别慌,待一会儿,怜娘和你换一套式子玩玩,会更
有味。」

  司徒远异的问∶「这些事怎麽学的,是谁教你的?」

  怜娘一笑,道∶「没有人教,就学会了!」

  司徒远纳罕不已,心道∶「天下还有这等怪事,对床第之事,还有学的。」

  就笑了问道∶「怜娘,你从十四岁学到现在,学会了几套,能做出来给我看
看?」

  怜娘听得粉脸一阵娇羞,轻声的道∶「有四、五套怜娘都会,就怕你公子爷
吃不消哩!」说到下面,怜娘纤手掩脸,「唔!唔!」的娇笑起来。

  司徒远听不由高兴起来,伸手把怜娘柔腰紧紧搂住,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
道∶「怜娘,宝贝儿,你好好的侍候我!」

  「公子爷,怜娘替公子爷您做牛马亦成。」

  说着,叫司徒远拔出自已阴道里的阳具,向司徒远道∶「公子爷,你朝天躺
着,让怜娘替你玩……」

  司徒远听怜娘说,只得仰天躺下,一根火辣辣的阳具,已像根旗杆似的,直
竖起来。

  怜娘蹲了玉腿,臻首粉颈,藏进司徒远胯间,嫩白肥圆的玉臀,高高翘起。

  怜娘低头,张开樱桃小嘴,一口把司徒远的阳具龟头含住,阳具进入樱口,
已塞得满满的一嘴。

  怜娘翻动丁香嫩舌,一阵子的吮舐龟头上的马眼。

  司徒远感到一阵奇痒,从丹田冒起,混身顿时一阵瘫痪趐麻,说不出的一种
快感。

  这时怜娘的肥白玉臀,拨开粉腿蹲了下来,已翘得甚高,正朝司徒远一面。

  司徒远仰天半依躺下,就伸手玩弄怜娘的粉臀玉股,手摸进她的胯里,只见
她胯间玉股的二瓣肉唇,微微裂开一缝,手指翻开肉唇,红红的肉膜上,一片湿
粘淋淋。

  司徒远食指塞进阴道缝,肉膜把手指紧紧裹住,阴道底口,一阵张合吸收,
怜娘玉股摇摆,嘴里含了阳具,鼻子里缕缕「哼!」声不已。

  不多时,阴道口处粘液滴滴流下,直洒得司徒远一身。

  怜娘樱嘴吐出阳具,向司徒远撒娇婉啼的道∶「公子爷,你怎麽捉弄人……
怜娘不来了,你还没有出来,怜娘的下面又给您弄出来了。」

  司徒远俊脸红红,笑着看着怜娘,说不出话来。

  怜娘笑了下,道∶「公子爷,你躺着,怜娘再来跟你玩一套。」

  说着摆动赤裸裸的娇躯,翘起玉腿,跨在司徒远腰下,玉腿左右尽量拨大,
又用纤指剥开自己阴唇,阴唇中细缝一道,顿时成了一个肉洞,把司徒远挺起的
阳具,「滋!」的一声,塞进阴道。怜娘摆动娇躯玉股,顿时也跟着抽动起来。

  怜娘玉股往下一坐时,火辣辣的龟头,尽根插进深处,点点打在花心,撩起
一股迷惘情不自禁的娇态。赤裸的娇躯,一起一坐,晃摆之际,胴体的每一块嫩
肉都在抖动。

  司徒远一手抚摸她细嫩的玉腿,另一只手搅了她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细细
的玩弄。怜娘玉股粉臀坐下之际司徒远小腹一挺,火辣辣的龟头,撞上花心……

  各色的水,黄的、白的,殷殷微红的,粘粘的水,从怜娘的胯间阴道缝里,
泊泊不绝的流下来……

  司徒远的阴毛上,胯臀间,溅得一片淋漓……

  司徒远用褥衾,垫在背後,把身子微微躺起,见怜娘套着自己阳具的阴户,
活像一只小嘴,红红的阴唇,一翻一塞之际,正若樱口二片嘴唇。

  怜娘正如醉似痴,激情销魂之时,见司徒远楞了眼看着自己下体,粉脸儿一
阵赤红,媚态横溢,娇喘呼呼的道∶「爷……亲哥哥……这样子你感到舒服吗?
怜娘下面又……又要出来啦……」

  说到这里,玉臀摆动,一阵子猛插、急抽……

  司徒远已感到浑身趐痒,卜身小腹处,隐隐地撩起一股异样的快感,正像有
东西,要从阳具里面涌出来。

  「哎唷……怜娘……妹妹……我下面精……出来了,快紧搂了我……」

  司徒远混身趐麻,酸痒澈骨,小腹急挺!

  就在这时,怜娘亦是一声婉啼娇呼,凝嫩如雪的玉体,和身向司徒远扑上怜
娘玉臂紧搂了司徒远颈项,粉腿挟紧,玉股猛朝下面挫下。司徒远二手也紧按了
怜娘的粉臀,龟头顶住花心,阳精泊泊,直往阴道里射去!

  歇了半响,司徒远从阴道里拔出阳具,已是湿粘粘的一片淋漓,怜娘赤裸着
娇躯,不穿衣裤跳下床去,拿了巾布,把司徒远阳具,细细的擦乾净。

  「爷!你也有点累了,让怜娘搂了你睡一下吗,待会儿,怜娘再伴你玩。」

  怜娘说毕,把司徒远紧搂进趐胸玉怀里。一对恋鸾,交腿叠股,朦胧睡去。

  忘水轩,忘却繁华如烟如水,此境何处寻?

                (三)

  九月二三,枫叶入火,大佛寺中,香烟袅袅。

  司徒远带着一干弟子,准备去城南的大佛寺烧香问卜,他正匆忙地张罗时,
忽听女人细碎的脚步声。

  「堂主,不好了,夫人突然胸口疼得厉害,您去看看吧!」说话的是怜娘的
贴身丫环秋妍。

  司徒远一惊,随秋妍进入内室,床榻上躺着音容憔悴的夫人。

  「你得了什么病,怜娘?」他急忙上前。

  「还不是旧病复发,相公,恐怕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怜娘的声音有
些颤抖,「你要保重自己,我……」

  「又胡思乱想了,秋妍,夫人服过药了么?」

  「夫人的药正在煎呢!」秋妍在一旁答道。

  司徒远抚摸着夫人的头,轻轻的,不乏温存的说「药喝下去,好好休息,一
切都会好的!」

  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堂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司徒远叹了口气:「好了,我要走了,我一定要早些回来!」他犹豫起身,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床上的爱妻忽然娇唤:「相公!」

  他转过头来,却见怜娘眼眶里充满泪水,仿佛有无尽的言语不知语从何起。
他只得说:「我会小心的。」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自己不也一直这样的担心
么?

  「我等你……」怜娘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头去,再也没有人看到她的
表情。

  难道是一个离别的场面?为什么她如此得伤心?也许,女人太容易滥情了。

  不过,容易滥情毕竟还是纯真。当一个人没有真正的表情时,才是真正的悲
哀。

  路上的司徒远似乎添加了一份新愁,为怜娘的病。同时又要时时提高警惕,
这些年来虽然闯出一些名声,也树了不少对头,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佛寺坐落在远离喧嚣闹市的地方,当然如果你心诚,总会不远千里的赶来,
诉说你的虔诚和忏意。

  大路的两旁是一片青竹林,满山遍野的一片绿,佛寺便藏在浓荫之中。

  「到了!」司徒远对弟子说着,眼前已经出现一座寺庙。

  「周通,叶天,不要忘了一向的规矩,佛寺是清静之所,切不可造次。」

  「是,堂主。」他的两个弟子应道。

  「司徒施主又来了,老衲已将香烛等准备妥当!」走进寺中,迎面踱来一位
老僧,白须飘荡在胸前,一派仙翁的气度。

  「玄明长老,多日不见,益发精神了!」司徒远拱了拱手,道,「司徒这次
来就是祈求平安的,让长老费心了。」

  玄明长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依老衲来看,施主今日是走不了了,又何
来平安?」

  「司徒不解长老所言,愿长老指点。」

  玄明长老没有答话,只是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

  司徒远虽是满心疑惑,但他知道这个老和尚有极高的资质,却从不肯露一点
天机,难道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会发生?司徒渺究竟在哪里?他跟在长老后面,
隐隐地感到一股杀气。

  然而他还是拜在神佛前,祈求神佛的庇护。当然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要
发生什么事情,神佛只是一做普通的铜像,可他还要拜佛,以求心安。

  香烟渐渐浓了,整个佛殿中都弥漫着单单的香火味,烟雾轻轻腾起,随风偶
尔打几个卷,幽幽的,又似佳人舞袖一般捉摸不定。

  玄明在一旁说道:「事事如烟云,名利无边,若无追名逐利之心,何来心惊
胆战之忧?阿弥陀佛。」

  无意或有意,司徒听得出话出有因,转头,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问:「如
今又当如何呢?」

  「无非是顺其自然,就像这天,一会就大雨如注了!」司徒远向外望去,天
阴沉沉的,骤然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堂主,雨下得好大,山下象发洪水一样,马车也过不去了,绕道走今天是
赶不回枫叶堂了。」周通气喘吁吁的进来,说:「只有明早一早启程了。」

  「看来你们今天果真走不了了,不过寺中还有房屋可以供诸位休息。」

  「大师果然神机妙算,只好打扰一夜。」司徒远尽管心急如焚,但也无计可
施,「不过,刚才那句顺其自然远还是不懂,大师既然料事如神,为何不能告诉
我应付的方法呢?」

  「你若能正日修身养性,夜夜默念我佛慈悲,自然懂得何谓顺其自然,阿弥
陀佛,施主勿需多问,事事多变,往往始料不及,施主珍重,老衲要去主持功课
了。」

  夜深沉,雨滂沱,心念动,意蹉跎。

  江南的雨怎么会有如此的气魄?竟能将堂堂司徒远困在佛寺之中,怜娘究竟
怎么样了?天意为何弄人?

  雨中又藏着多少可怕的事,透过无边的夜漫漫,仿佛每一滴雨花射落就是一
直利箭,将人的心射穿,四分五裂。

  江南的雨,如此让人心碎,绵绵不绝的雨丝仿佛能浇天下所有的热情,所有
的野心,他忽然觉得十年前如果同样是个雨天,他也许会退却,会心软,因为这
样的情景,胜又如何?

  恍然他发现自己,司徒绝、司徒渺其实在这场火拼中谁都没有赢,原来胜同
样是可悲、寂寞的。

  雨还是沥沥地下着。

  是一把长剑,不是雨花!

  司徒远从冥想中立即走出来,该来的终于来了,刹那间脑中翻过无数往事,
又仿佛得到一种解脱。十年了,他毕竟还是艰难地活了下来,心中滋味不是喜是
忧。

  他一个翻身,挡过这一剑,定身关瞧对面那个黑影,黑影双脚叉开像一把剪
刀。

  「渺,没有想到你这么沉得住手,真的等到十年后的今天,寺中不是方便之
处,到寺外去。」

  「好,寺中的确不适合杀人!」黑影的语调冷冰得让人无法接受。

  转眼两人来到青竹林中,雨还是凄凄地下着,噼噼啪啪,每一下都打在司徒
远的心上,没有想到司徒渺的身形如此迅急,不禁有些胆寒。这一仗在所难免,
高手相争,输了气势,有可能会输掉一争盘棋的。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十年
基业,不能轻易放弃。

  「你果然要杀我,有这个自信么?」不等司徒远把话讲完,黑衣人早已举起
双剑,再次向他刺去,剑无情,慢慢长夜,风何时停了?

  「难道你连话也不肯说?」司徒远瞪大眼睛,「你总是有话要说,说完了决
战也不迟。」

  「我不是来决战的,是来杀人的。」黑衣人的剑又走空,双剑再起,仿佛是
一个无形的网。

  司徒远举起九解连环刀,轻易得化解这一招,同时发现眼前这个人很年轻,
根本不是久违的师弟。那双剑,让他忽然想到那个有名的杀手。

  「你就是剪刀?」

  「那并不重要!」

  司徒远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平静,冷笑着说:「你的剑法太嫩了,剑招却这么
霸道,一个人太骄傲是没有好结果的。再说,你也不是我要等的人。」

  「可你是!」剪刀身轻如燕,司徒远不甘示弱,好不容易又这样一个对手,
可以激烈的打一场。两个人,两兵器,转眼就化作一阵旋风,什么也看不清了。

  只有风声再起,雨也更大了,没有人能听得见他们,没有人能意识到他们的
存在,他们已经被黑夜包围,他们已经溶入此风此雨之间。

  刀光如电剑似针。

  他们中只能活一个,唯有拼命,唯有尽自己最大所能,才能尽量让自己不受
伤害,而那最大的所能,又是日月修炼而成的,决非一朝一夕。

  高手无所谓高,只是他们付出的比常人多,而且乐意艰苦地付出。

  可如果两个高手相争,赌的可能不是修炼而是一种偶然,生命中多少是偶然
构成的。成败由偶然来决定,本是生命的一种残酷的规则。

  剪刀不知手臂上的血痕是怎样被划上的,鲜血顺势流到长剑上,是剑之泪,
也是心之泪。

  司徒远同样气喘吁吁,不过语气中洋溢着得意:「年轻人,你输了!」

  剪刀举起长剑,伤口又一次剧烈的疼痛,「我是杀手,杀手眼中只有生死没
有胜负!」

  「你是个优秀的杀手,我知道我问你是谁雇你来的,你一定不会说,可我只
想知道那个人是否活得安康。」

  「也许。」剪刀使命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不得不又一次举起双剑,
只可惜它的精神已经散了,就像人的心志散了,已经没有斗志了。

  司徒远镇定了许多,他微笑的操起凶狠的九解连环刀。

  刀比剑快。

  剪刀又一次倒下了,他再也握不起剑。

  司徒远则再他面前炫耀自己闪闪的刀,「剪刀的确是厉害,可惜你的剑法太
不实际了。」他在剪刀身上撕下片衣服,开始擦他的刀。「或许本来死得是我,
只因为你想潇洒地给我一剑致命,而放过很好的机会。」他凑上前去,「杀手是
崇尚实际的,不能浪漫哦!」

  「动手吧,」剪刀的眼前呆滞,又似隐藏杀机。这一次,他赌输了,他应该
后悔这趟生意的。

  可是他没有,既然输,就要勇敢的承担失败的后果,即使是最宝贵的生命,
那时男儿本色。

  司徒远叹了口气:「其实你本是汉子,这年头,像你这样干脆的人并不多,
今天我不能杀人,尤其是用刀。」

  「你不杀我,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取你性命的,杀手从来不记恩惠……」

  「哈哈,你?不会有机会了。」

  「为什么……」

  「你现在等于已经死了,不是吗?」司徒远冷冷的说,随即消失竹林尽头。

  雨停了,夜却更黑暗,同时伴着哀伤。

  剪刀躺在地上,象是受了极大的耻辱,哀莫大于心死。

  从未失手的他,竟遭受前所未有的惨败,在别人的刀头之下留下一条性命,
还有伤人的言语无情地灼烧他,煎熬他,那颗孤傲的心在流血……

  从前他剑下的冤魂是不是也很痛苦?手臂上,胸口上的鲜血不断涌出,他感
到周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染红,渐渐的,一切都麻木了。

  也许很快他就会死的。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司徒远压抑的心情终于被胜利而改变,他就这样笑着,忽然热血上涌,喷出
一口鲜血。他自己也下了一跳。原来此番恶战之后,同样殚精力竭。看似赢了,
输的一面,只不过不被人知而已。

  很多时候,我们觉得对手很强而气短,说不定对手凌厉的攻势背后,掩藏的
是虚弱的本质,或许再坚持一会儿,胜负的决定就可以改变。

  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这是做人的原则。

  司徒才发现剪刀是个厉害的人物,若内力再深厚一点,自己比死无疑,如果
再斗一次,输赢的几率应该是百分之五十。

  脚下的步子开始散乱起来,也就在此刻,一支飞镖不知从何处而来,直刺他
的心窝。

  他脑海中山过无数念头,这会真正体会到害怕了,他很勉强地让过这一镖,
近乎疯狂地在林中直嚷:「谁,滚出来!」

  黑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只听的勾人魂魄的笑声,司徒远无力挣脱,他用双手
捂住耳朵,向竹林中的佛寺疾走。

  眼见佛寺出现在眼前,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他方才明
白司徒渺先让一个杀手和他斗,即使不成也可消耗它的体力,然而他亲自出面,
就可以以逸待劳。好狠毒的用心。

  那笑声越来越近,它的骨头好像被抽出来一样。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清凉的声音:「阿弥托佛。」

  如烈焰中的一股清泉,耳边顿觉清爽。

  玄明大师手执拂尘,随意地挥舞,浪笑声却渐渐低下去。

  「大师!」司徒远无力地喊了一句。

  玄名双手合十,念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施主,忘字心头绕,往事尽
勾销,阿弥托佛。」

  一下子声息全无,玄明将受伤了的司徒远带回佛寺。

  他看着司徒远的脸色,摇摇头,道:「你受内伤,且让老纳助你恢复吧!」

  弹房中,玄明大师的双手握住司徒远的肩部,他的指逢间渗出袅袅轻烟,同
时,司徒远的脸色也由青变红。

  禅房烛光明亮,是一个顿悟平生的好地方。

  司徒恢复过来,第一句话自然是感谢玄明大师。

  玄明二目如电:「你是不是又杀人了?」

  「不!」

  「那么是动过杀机了?」

  「我……是。」司徒远吞吞吐吐地说:「不过,不和他拼命,死的是我。」

  那么现在那个人呢?

  「大概还在竹林里,我也不知道。」

  玄明沉默了一会儿,念到:「善哉善哉,施主又多一条罪孽,以后便要看你
的造化了。」

  司徒远无可奈何的说:「该来得不来,不该来的来,以后究竟怎么样呢?」

  「该来的已经来了,可其实谁都不该来的。」

  难道竹林中浪笑的神秘人真是师弟?刹那间他就感到毛骨悚然,不仅问道:
「大师可否明视?」

  玄明却无关紧要的道了一句:「施主与老衲有缘,他日悟透禅机,必能放下
屠刀,立地成佛,施主还是早些休息吧。」

  司徒远只得回房去了,自然无法安心入睡,他反复的想,雇剪刀来的神秘人
是不是司徒渺?

  这一夜,没有等到应该等而不想等的人。

  太阳终于出来了,一切雨过天晴,司徒远早早起身,和玄明大师道别之后,
带着众弟子回枫叶堂,来路的积水还没有引退,只得绕道回去。

  他一路思量玄明的禅机,一面又担心娇妻的染恙,实在心急火燎。

  这一趟,旅程心惊肉跳。

  刚到家门口,秋妍却急急的跑出来,说:「堂主,怎么现在才回来,夫人昨
天晚上失踪了。」

  「什么,她怎么回事?」疲惫的司徒远神经又为之一紧。

  「奴婢也不太清楚,昨晚夫人的病倒是好些了,喝了药早早睡了。可今天一
早,窗开了,夫人踪迹皆无,被褥也是凉的,好像被人掳去了一样!」

  司徒远脑子「嗡」的一声,脑中闪出三个字,司徒渺!

  「快,给我分头去找,找不到别回来见我!」司徒远狠狠的吩咐弟子们,弟
子们从未见堂主这样愤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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